他正饮酒吃菜间,听到外面有人走动,听脚步声不下于七八人,而且脚步轻盈。
这群人鱼贯进入一个隔了一个包厢的包厢。
杜永南本不在意,然而他听力极灵敏,远超常人,无意中发现那群人进入包厢后竟不是开怀畅聊,而在里面窃窃细语,似是在密谋什么。
杜永南当下好奇,凝神细听,只听见有人说道:“……大哥,做完这次大买卖,咱们洛山九雄也可以金盘洗手,添置田地,安安稳稳做个富家翁了。”
“不错。”一个深沉中带着一丝嘶哑的声音说道,“匹夫无罪,怀壁其罪!赵家不过孤儿寡母,却坐拥首富,不知被多少人惦记。嘿嘿,赵‘玉’昆死后,赵家非但没有随之衰落,反而更加富得流油,这不是‘抽’人眼红吗?萧红‘玉’那婆娘真是蠢到家了。”
杜永南听到这里,立即一警,猜想他们说的是赵府。在他赵府住了近十天,也隐约知道赵府人丁单薄,而且赵若茗父亲已经英年早逝。
“大哥,是谁请我们半路截杀赵家独苗呢?”又有一个声音问道。
那个嘶哑深沉的声音道:“我也不知。对方与我接触时,不仅‘蒙’着脸,还全身黑衣。不过,既然出得起如此重金请我们下手,想必是县里大户。也许是张家,也许何家,甚至可能是郑百川那个狗官!”
“不会吧?郑百川好歹也是父母官,他怎么会……”
“哼,屁父母官。破家县令、灭‘门’知府。越是当官,越是心黑!郑百川那狗屁只怕垂涎赵家财产久矣……”
“不错,不错。大哥说得对。可惜,赵家如此巨富,咱们不能分杯美。可恨!”
“哈哈,老七,你就知道足吧。这次若事成,咱们分得白银五千两,足够我们安安稳稳过下辈子了。”
“二哥说的是。”
接下,这洛山九雄憧憬畅想起未来,杜永南知事关赵府,耐心仔细听着,想从中知道更多情报。
这洛山九雄憧憬一阵未来后,终于提到重要信息:“诸位弟弟,今天就少喝些酒,养‘精’蓄锐,等明天一早,赵家独苗出城去府学路过猫儿山时,咱们兄弟一鼓而下,把赵家独苗杀了。待拿到钱,我们再畅怀痛饮也不迟!”
“大哥说得对!”
“大哥英明!”
…………
剩下的洛山八雄纷纷赞同。
听到最主要信息,杜永南暗想道:“赵若茗对我有救命大恩,此事无论如何也不能坐视不理。只是赵府上下对我不信任,我纵然把这‘洛山九雄’捉去赵府,赵府多半不相信。赵府不信我不要紧,就怕他们不当一回事,继续疏于防范。不若等明天赵若文出城时,我跟在其后,等‘洛山九雄’发难,我再出手救他不迟。赵若文经过生死威胁,想必今后很注意安全,不再给坏人可趁之机。”
打定了主意,杜永南决定暂不动手除洛山九雄,免得打草惊蛇。
于是,杜永南继续一面喝酒吃菜,一面留神听洛山九雄的谈话。
“……大哥,那赵家独苗明天一定会经过猫儿山吗?”
“当然。这是赵府内线传出的消息,错不了。”
“内‘奸’?嘿嘿,赵家真是不幸,被外人觊觎就罢了,居然府上还有人心怀不轨!”
“不错。赵家注定难逃一劫了。独苗一死,赵府上下必定人心惶惶,届时赵府破绽百出,岂能抵挡得住如豺如狼的张家、何家和郑百川?”
“大哥,那内鬼是谁?”
“梁通,赵府护院头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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