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这手是怎么回事?”
吴雪正独自坐在船头发呆,耳边突然有人说话,差点没坐住掉入江中。
只听到一阵咯咯娇笑,吴雪回过头,见兰儿带着秦如梦来到了船头。
秦如梦在兰儿身后伸头看着吴雪的左手,不由得好奇地问道。
吴雪笑了笑,道:“我也不知道。”
秦如梦撇撇嘴,说道:“看着怪恶心的,像个咸猪手。”
此话一出,吴雪差点直接跳入江中。没脸了,没脸了。
众人一听,皆是哈哈大笑。
吴雪哭笑不得,看着张节陵道:“道长,我这手,能恢复原状吗?这里已经有人说我是咸猪手了。”
张节陵忍着笑,说道:“这种症状百年难得一遇,雪兄弟是走了运了,以后说出去,别人会对你刮目相看的。”
吴雪虽然无奈,但紫云结的药效确实很快,他的手已经活动自如了,甚至比原来还灵活。
看来以后得带个手套了,就像游天星一样。只不过他左手是用来发暗器的,而他的是咸猪手......
众人说笑一阵,也不觉得时间漫长。
风正一帆悬,众人一夜疲惫,就轮番去休息了。
张节陵和游天星因为对付夜叉的缘故,体力消耗很大,所以他们就先回到船里小憩去了。
吴雪道:“兰儿也去休息一会吧,这里我看着。”
兰儿摇了摇头。
她知道他有很多问题堆积在心里,有些矛盾,有些彷徨。让他休息是不可能的,吴雪也睡不着。
兰儿道:“我不是很累。”
吴雪也没有再说什么。
三人静静坐在船头,一时不语。
秦如梦左瞧瞧右看看,一会儿看看兰儿,一会儿看看吴雪,很是好奇。
兰儿关切地看了看吴雪的手,道:“张道长方子多,点子准,你也不要担心,他可能只是吓唬吓唬你。一定有办法能让你的手恢复的。”
吴雪苦笑道:“原本我还没觉得这手难看,甚至觉得很是奇特,像块玉石一般。但听了秦如梦的话,我觉得还是不要太另类为好。”
秦如梦皱了皱眉头,道:“我不太喜欢这个名字。”
然后她问到:“我是叫这个名字吗?”
吴雪和兰儿面面相觑,说道:“既然不喜欢,我们也就不再叫了。”
她看起来很高兴,高兴别人不再叫她这个名字,也终于摆脱了这个名字。
兰儿道:“可总得有个叫法吧?没名字怎么行。”
吴雪看着秦如梦,说道:“你有什么想法吗?”
她连连摇头,有些茫然,对于名字,她似乎一点也想不起来。
吴雪点点头,道:“好。”
兰儿拉着秦如梦的手,笑道:“人家长得冰清玉洁,心纯性稚,你可不要乱取名字啊!”
吴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略微沉吟。忽而他打了个响指,笑说道:“要不就叫‘蝶梦’吧?”
兰儿道:“蝶梦?”
吴雪比起手指,笑道:“蝶恋花,花恋蝶。世人都知蝶恋花,却不知花朵也是眷恋着蝴蝶的。没有蝴蝶的春天,花朵也会觉得无味的,此名配得上她的花容玉貌。”
兰儿还有些迟疑,没想到她却很是喜欢,她开心地一拍手,娇笑道:“就叫这个吧,我很喜欢。”
二人见她如此,也就不再辩驳。
蝶梦有些累了,靠着兰儿不知不觉睡去了,睡得很沉很甜。
兰儿的低垂着眼,也睡着了。
吴雪看着睡着的二人,找了一件大氅给她们披上。
吴雪睡不着,也根本不困。
他也觉得奇怪,要是平时,经历了这么一夜惊情,自己恐怕得睡上两三天。
可他现在竟然毫无倦意,浑身也似乎充满了源源不断的精力。
这让他有些奇怪,他喃喃道:“难道是...”他摇了摇头,打消了心中的念头。
渐渐地,他眼皮也沉重了起来,眼前依稀可以看得见清晨的微光。他暗暗叹了口气,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也睡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吴雪从黑暗里被人叫醒,他茫然地看着周围,已经到了一个埠口。
众人都在看着他。
吴雪有些奇怪,怎么睡着了?
他问道:“我们这是到哪了?”
游天星伸了个懒腰,似乎也才睡醒,道:“到临江城了。”
兰儿眼中泛光,惊叹道:“这就是临江城啊?”
临江城临江而建,此地水路发达,交通大都以船为主。
城门高耸,城墙坚实,城门上写着两个草书大字:飞雪。
张节陵道:“这就是临江城的南门飞雪门了。”
石业兰和余伴尘还没有醒来,于是他们找了个马车拉着一众人进了城。
临江城阳光明媚,到处是春光。只见城中青柳接天,千花吐蕊,百鸟争鸣。往来行人不绝,坊市人声鼎沸,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此地跟英璃城完全不同,似乎是潇洒与细腻,豪放与婉约的对比。
只是看着,就叫人心生欢喜,似乎连身子骨都被旖旎春光浸透,变得很是慵懒散漫。
这样一个地方,是谁都会心猿意马。
众人在一家河道边的客栈落了脚,安排妥当,就一块下楼吃点饭。
此刻不是饭点,吃饭的人不多。
吴雪一众人边吃边聊。
兰儿有点饿了,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烧排骨。
刚入嘴,顿时面色大改,吐也不是吃也下不去。
吴雪看她模样,忍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