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雪听了兰儿的话,顿时哭笑不得,就像那次撮使秦霖授他武功一样,这次是在场的三位高手。
兰儿说完,一仰头笑道:“怎样?这个建议不错吧?”
游天星首先应声道:“好,我觉得这个建议不错!”
他松了一口气,为避免一场不必要的耗费体力而庆幸。
石业兰斟酌一下,道:“我觉得也可以。不知嘿嘿,张道长怎么看?”
张节陵心想这小丫头是变着法子想要我们传授给吴雪武功,心里有些不乐意,有些犹豫。
兰儿见他如此,又说道:“兰儿可时时记得张道长为了救人挺身而出的身影,那种魄力和胆识又有何人及?如今不会是害怕输了吧?”
张节陵一听她说激他的话,不由得苦笑。但他没有打算拒绝,也不会拒绝。
张节陵说道:“好,我张某人入道几十年来从来未收过一个徒弟,就连门中无数有潜力的后辈我都没有收。今天看在我曾跟雪兄弟一同经历生死,就破个例,教他几招。”
他说的是义正言辞掷地有声,说完兰儿顿时拍掌笑道:“好!有了张道长这句话,这个比赛才好看!”
吴雪有一种被推着走的感觉,但他并不排斥。相反,他很感激兰儿做的一切。
他看向兰儿,没想到兰儿一扭脸不去看他灼灼目光,反而拉着蝶梦的手,说道:“这下好了,这里也没有我们的事了,走,我们去走一走吧!”
于是只剩下吴雪和三位师傅了。
石业兰、张节陵、游天星三人分别安排了教授吴雪的时间。
石业兰每天巳时教授,未时张节陵,申时游天星。
课表一分配好,教学计划也紧锣密鼓地进行了。
吴雪首先跟石业兰学习,其他人都已散去,这下只有他师徒二人了。
石业兰意味深长地看着吴雪,说道:“徒儿啊,你可要给我争口气,别让师傅输给那个腌臜牛鼻子老道,还有那个奇装异服的青鳞小子。”
吴雪听了师傅给他们的评价,差点笑出声,还好他忍住了,不过看起来有些太过严肃,说道:“是,师傅,徒儿一定争气。”
石业兰不知是他为了忍住笑而面部肌肉用力过猛,但见他如此认真严肃的神情,突然感觉自己已经赢了一半。
他仰天大笑,说道:“好,这才像样子!”
于是他师徒二人开始传功讲学,吴雪听得很认真,跟着石业兰的动作和讲解一笔一划地模仿着。
石业兰说道:“我不会说那些什么心得口诀,因为我也从来没有整理过。我的所有功法全部是根据实战演练总结而出。所以,为师教你的绝对比他们俩教你的要实用千百倍。”
随后,石业兰从实战施展的角度,解说演练了各种应对办法,但总结起来,还就几个字:快、准、狠。
快,讲究的是眼疾手快,一来可以强攻快速制敌,二来也可迅速对敌人的变招做出及时的反应。
准,讲究的是招招精确,攻其不备。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如银龙出水,准切地打个敌人防备不及。
狠,讲究出手果断,绝不拖泥带水。能用一招制敌的,绝对不用第二招。跟之前的两点相辅相成。
吴雪边听边学,石业兰讲到紧要处,吴雪只像那小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
吴雪道:“师傅,可是我内功不行,若是遇到难缠的敌人,如果没有一招制敌,久而久之徒儿可能会落得下风。”
石业兰道:“这个你放心,我之前已经打通的你的静脉,你只需多加练习,锻炼身体,内功慢慢就会好的。”
吴雪一听可就乐了,心想怎么还有点道家养生的感觉?
可他没有怀疑,把石业兰的话和武功动作全部记在了脑中,时不时地还可以练习回味一下。
一个上午下来,吴雪精神勃发,感觉今天也是满满的收获,时不时还突然来两招,逗得兰儿和蝶梦咯咯娇笑。
兰儿看到吴雪这个状态很是开心满足。蝶梦小声说道:“你看他,怎么像是抽风一样?”
吴雪吃饭时,走路时,甚至上厕所时都在脑子里琢磨着,几乎到了忘我的境界。
不过消停下来以后,却感觉无比充实,至于究竟学到了什么,学没学会,他自己也说不清,但是只要人忙忙碌碌总比一天到晚闲着没事做要有收获的多。
而一忙起来,似乎什么烦恼都忘了,当然也不是彻底忘了,其实只是没工夫去想了。难怪有人说沉重的劳动是消解痛苦最好的办法。
下午兰儿和蝶梦路过,还可以看见正在练功的吴雪,他认真起来的模样倒也有些天真可爱,惹得人忍俊不禁。
这节课,是由道家张节陵讲授,听着吴雪。
吴雪之前在迷宫里见识过张节陵的身手,现在想来也是无比感慨,手执拂尘就这么轻轻一扭,那夜叉的脖子就被扭断了。
所以他很期待张节陵的讲解。
可没想到他这一课竟然是:打坐。
吴雪现在严重怀疑这老道是偷懒省事。而且他中午又喝了很多酒,此刻他已经是盘着腿,头一点一点的,似乎在跟瞌睡作斗争。
这也算修行?!
吴雪盘腿坐在他旁边,古怪好笑地看着张节陵,心想他绝对是中午喝多了,现在已经睡着了。
吴雪玩心大起,捡起一根毛茸茸的草在张节陵鼻子上挑逗着。
张节陵的脸上浮现一种怪异的表情,一个喷嚏想打出来就是打不出来,憋得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