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没了周转的时间,眼见便要血溅当场,这时候只见一道暗红色的身影犹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了督京卫们的身后,一把拉过那两个离吴雪的剑最近的人,这一切不过眨眼之间,吴雪的剑便落了空,吴雪借着惯性,搂着蝶梦翻了个身,落到了几步外。
只见他们一人一剑,傲然挺立于堂中,吴雪嘴角带着一抹诡笑,一双眼睛看着玉舞焉,如果刚才不是她突然出手解救,那么至少会有两个督京卫命丧剑下。
玉舞焉也在冷眼瞪着吴雪,她嘴角因为气愤而微微弯曲着,似笑非笑地看着吴雪,好像吴雪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成了她的头号大担
而那几个长刀被断的督京卫,他们的境况也不胜堪忧,只见他们的手依旧在颤抖着,虎口处鲜血淋漓。断刀已经从他们手中脱离,掉在霖上,他们被吴雪这一剑所慑,手被一股强悍狂躁的内力所伤,半条手臂顿时麻了,就连那迸裂的虎口,也感受不到疼痛。
他们惊诧万分地看着吴雪,那股冷冽的杀意并非黑剑所致,而是源自于人本身。他们顿时感觉巨石压顶,令人窒息。
蝶梦惊魂未定地长出一口气,随之她瞪向玉舞焉,而玉舞焉没有发觉蝶梦质问般的目光,而是正和吴雪做眼神上的搏杀。
而那几个反贼,顿时惊掉了下巴,他们只当吴雪年少可欺,而且蝶梦又是一个质稚骨嫩的女孩,万万没想到出手竟然如此老练狠辣。他们的双腿在打颤,眼见吴雪一招便断了五六个人手里的长刀,顿时骇然失色,心里又开始盘算起来,只怪自己没了眼,把宝压错了人,若是雪公子把督京卫们全部打败,那他们岂不是成了脱了毛的鸡,任人宰割么?
蝶梦心中暗暗愤恨,她没想到玉舞焉竟然会任由手下为非作歹,而不加约束,她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心想:“玉姐姐怎么回事,虽然她脾气爆,但也不是这么昏聩贪腐的人,难道人真的是会变的么?我与她也有些时日不见了,她成了公爵以后,难道连秉性也变成了那副丑恶的样子了么?”
就在吴雪跟玉舞焉冷眼对视之时,余下几个督京卫仍旧想出手,正待他们挥刀相对之时,只听玉舞焉冷喝了一声道:“都住手!”
这一声顿时慑住了那几人,他们犹豫不决地停下身,犹疑地看向玉舞焉,很是疑惑自家的头子怎么就松了口?
只听玉舞焉冷声道:“你们不是他的对手,还要再出手么?这一次若是落了下风,我可不会再出手救你们!”
那几个督京卫顿时一怔,恨恨地看向吴雪,可是玉拳郎开口了,他们也只好吃了这个哑巴亏,纷纷无奈地将刀收回刀鞘里。他们的面子第一次折辱,很是难堪,可是他们也看见了吴雪刚才的狠劲,如果没有玉舞焉出手,只怕他们中间已经殒命了几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