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手背上传来的灼热温度,盛知东才惊觉她流了泪,夏满此时的感受更是百感交集,无法言说。
是他逼得太紧了,他不应该这么做的,可是事已至此,不能往后退了。
“夏满,我不逼你,我给你时间,我们都给彼此时间,好不好?”盛知东不忍心看到夏满的愁容,还是打算给夏满思考和喘息的时间。
他知道这样的手段并不光彩,但若是让他放下夏满更是绝无可能,李铭意步步紧逼,这可能是他仅有的机会。
这个小家伙,到底给自己下了什么药?
“好。”夏满手指冰凉,轻轻握成拳头,看着盛知东微笑着说。
表面上是礼仪周到的微笑,但是眼角挂着的泪花却是根本就隐藏不了的存在。
心底一痛,盛知东的手指轻轻拂去那滴泪花,目光灼热的盯着夏满的脸,他没办法放开她,他想要一个心甘情愿的夏满,一个满心满眼里只属于他的夏满。
无所适从的夏满,用被子包裹住自己,一句话不说,就走进了浴室。
看着自己在乎的女人失魂落魄,盛知东突然有些懊悔做了这样的手段来让她被迫臣服,心下一狠,掀开被子,裹上昨夜穿来的浴衣,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沐浴。
浴室的温度随着水蒸气的热度逐渐攀升,她的腿还打着绷带根本不能碰水,所谓的洗澡,只不过是夏满逃避盛知东的借口而已。
自己身上三三两两的吻痕,不需要多说就足够证明了一切。
拿起毛巾打湿之后,夏满狠狠的擦拭起了自己的皮肤,直到擦得通红,才迫不得已的停了下来,眼眶里的泪水更是如洪水决堤一般外泄。
“呜……说好了,要等铭意哥哥的……”呜咽着说出这样的一句话,夏满难过的差点背过气去,她是个傻子,不折不扣的傻子,如今的自己,即使成为了曾经的‘夏意’又如何?
成名之后的‘夏意’,身份上可以和优秀的铭意哥哥走在一起,但是背地里,她不知道会被人说成什么样子。
这段感情,终究是还没开花,就要枯萎了吗?
不知道她在浴室里呆了多久,直到盛知东闯了进来,才看到依旧裹着被单,失了魂一样坐在马桶上的夏满。
“夏满,吃早饭了,你别多想了。”不知道如何安慰夏满,盛知东却依旧开口轻柔的劝说,希望她的心情能够好一点
见女孩没动作,盛知东便走到她身边,轻轻将她抱了起来。
本想挣扎的夏满也不矫揉造作,没有任何的动作就任由盛知东将自己抱起来,她现在这幅样子做给谁看呢?
“盛知东……”夏满闷在怀里,默默的叫出了男人的名字。
“怎么了?”盛知东小心翼翼,急忙回复她,担心不已,“是不是着凉了?”
拽住盛知东的衣服,夏满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心思十分的复杂,试探性的小声说道:“先从朋友开始,可以吗?”
盛知东瞬间石化了,动也不敢动。
他是不是听错了?
“夏满,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激动不已的盛知东直接把夏满轻柔的放在床上,蹲下身子直视着低着头的夏满。
她没有选择的权利了吧?
夏满又陷入了沉思,“我……我们先从朋友开始好吗?我放不下铭意哥哥。”
他是不是听错了,一定是出现了幻觉!
“好!好!好!”一连说了三个好,盛知东甚至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一直掐着自己的胳膊,试图将自己的梦叫醒。
看着眼前欢喜雀跃的盛知东,夏满总觉得心慌,她接受不了盛知东,也放不下铭意哥哥。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像是牢笼里的鸟,自由还是安逸,总是要选择一个出来的,而她就时被困在原地的那个人。
铭意哥哥有了未婚妻,盛知东拥有硕大的商业帝国。
她一无所有,而且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唯一能够拿得出手的身份也是三年前被毁掉,臭名昭著的‘夏意’。
两个人都如此的优秀,可是她做不出欺骗铭意哥哥的事情来,只想要安安静静的度过剩下的时光。
“我想画画了,能不能给我准备一套油画的工具。”夏满询问道。
“好,但是你才刚好一点,不要太累了,我今天要去公司一趟。”盛知东挥挥手,立马上来两个女佣帮忙扶起夏满。
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夏满的房间,一边整理自己的衣装准备出门。
临走之前还嘱咐了女佣说:“照顾好李小姐,盯着她吃药,如果她画时间太久就带她出去走一走。”
“好的,盛总。”管家听了之后立刻应道。
当阿晋的车子在面前停稳的那一刻,盛知东突然产生了一种很奇怪的心情,就好像是已经成家立业的老夫老妻一般,理了理领带,回头望了一眼夏满的房间,才安心的坐车离去。
开车的阿晋看着盛知东今天心情不错的样子,顿时松了一口气,本来还以为李小姐出了事,盛总的表情会非常可怕呢,透过后视镜看着自己家的总裁,询问道:“盛总,您怎么这么高兴啊?”
“嗯,心情还不错。”盛知东难得的跟阿晋多说了几句。
“盛总,是不是和李小姐……”阿晋好奇心满满,说出口。
盛知东假装一怒,“别问这么多。”
于是阿晋就乖乖禁声,一句话都不问了,安安静静的把车子开到了公司的大楼下。
坐在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