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舟,给顾大学士看茶,润润喉。”
顾大学士念完后,常公公又捧着答卷交给了大魏皇帝,大魏皇帝盯着上面的字,爱不释手。
头也不抬,对常公公摆了摆手,道,“辛苦顾大学士了。”
顾大学士连忙拱手行礼,“写谢皇上恩典,辛苦谈不上,臣还得多谢皇上恩赏臣这个机会,能在朝堂上亲口念出如此佳作。”
“好!既如此,朕便宣布,今次科举,状元郎为幽州渔阳许许非钰!探花郎为平城白子瑜,榜眼,酉阳冉修齐!”
“恭喜皇上喜得贤才!”
皇上传胪唱名后,文武百官皆齐声拱手祝福。
礼部将早已准备好状元、榜眼、探花及进士服,学子们在偏殿换好后,便在状元郎许非钰的带领下,向大魏皇帝谢恩。
而后由顺天府尹李怀远李大人亲自给状元郎插花、披红绸。
“恭喜啊,非钰。”
李怀远拍了拍许非钰的胳膊,一脸欣慰感慨,轻笑道:“没想到我上任后第一件差事,便是替你簪花披红绸!”
“大人,这也是我们的缘分!”
许非钰不卑不亢,不过他虽然对自己文章很满意,但是还是有惊喜意外,没成想还真是状元。
想必,月歌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
想到秦月歌,许非钰脸上的笑容这才真实了几分。
李怀远瞧着不禁摇头失笑,道,“在想月歌丫头?”
许非钰很诚实的点了点头,李怀远顿时乐了。
“好了,带着他们去游街吧,以彰显皇恩浩荡!”
“是,大人。”
告别皇上已经朝臣百官后,许非钰带着榜眼、探花以及一干进士,出了宫门,而后跨马游街。
早已守在街道两旁的百姓们,看到他们,顿时激动的高喊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来了来了!金科状元榜眼探花郎们来了!”
“状元郎好俊,看起来温文尔雅,不行了,我感觉我要晕了。”
“我觉得榜眼也不错啊,挺拔修竹,气质高贵!”
“探花郎,你们看见探花郎没有!是我们平城‘四大才子’之一的白七少白子瑜啊!”
“还有,还有,白七少后面还有顾四公子他们,也都好俊俏,连纨绔混世小魔王齐绍今天都比往日顺眼好看了不少!”
这次科举的状元、榜眼、探花以及一干进士,恐怕是近百年来,整体模样最俊郎的一次了。
就这么打马而过,簪花批红绸,整整齐齐一溜而过,别提有多养眼了!
不仅勾走了一些小姑娘的芳心,也路边摆摊的大妈大婶们都忍不住将手里的花儿瓜果什么的,朝他们扔了过去。
“快快快,扔帕子!哎呀,看过来了,状元郎他在看我!”
“胡说八道!明明是在看我!哎呀,人家好害羞,探花郎对我笑了!”
“你个不知羞的小贱蹄子,给老娘看清楚了,白七少明明是在对我笑!”
“……”
大街两旁,尖叫声一阵盖过一阵。
街道两旁的下至三四岁的小女童上至七八十岁的老太太,都帕子手绢鲜花瓜果,都不要钱似的朝游街的新科进士们身上扔了过去。
当然,最受欢迎的还要属状元郎、榜眼和探花郎了!
秦月歌都见着白子瑜因为躲闪不及,差点砸到了老腰。
甚至,在路过秦楼楚馆时,楼上站着一排排歌姬舞女们,露着肩膀扭着腰肢扯着嗓子就这么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喊起来“郎君”了。
如此奔放热情的举动,让有些脸皮薄的进士们,顿时臊红了脸,连忙捂着眼睛大喊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
这一本正经的行为,顿时惹得众人大笑不已,直呼可爱,而秦楼楚馆里的姑娘们更是掩唇娇笑连连。
而后有更放肆大胆的,直接抽出自己的肚兜,从楼上扔了下去。
“公子们,奴家这肚兜就是那些个比武招亲的红绣球,你们谁若是接道了,奴家也不会非逼着你们娶了,就是大伙儿做个见证,下次来找我,奴家给您唱曲儿到天明,不收钱的!”
此话一说,那楼里的其他姑娘们顿时一哄而笑起来,而大街上的一些正经女子们顿时怒目而视,直呼“不要脸”!
而看戏不嫌事儿大的男人们,更是十分捧场的吹起了口哨,听着有些下三流。
饶是平城里的纨绔混世小魔王齐绍,也对有些接不住这样的阵仗了。
“前面的状元郎、榜眼、探花郎们,你们若是还不赶紧走快点,楼上那群如狼似虎的女人们,恐怕都要跳下来将兄弟们给绑了!”
秦月歌:“……”
众人:“……”
虽然齐绍这话说的有点糙,不过理不糙。
许非钰等人也有些背不住这大魏女子们的热情奔放了,连忙加快了速度,过了这最拥挤的街道。
直到状元进士们的队伍走远了,秦月歌听着众人激情仍旧不减的谈论,不禁嘴角一抽。
“大魏女子都这么奔放的?”
秦月歌忽然觉得她以前对大魏的民风,恐怕是有些误会了。
刚才那盛状,可以堪比21世纪的追星了,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起码,21世纪还没有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扔肚兜暗示男子接住晚上来和她一起盖被子“聊天”的举动!
“真是太疯狂了!”
秦月歌觉得她脆弱的小心脏,有点受到了惊吓,不停地拍了拍胸口。
楚镜离,见她似乎仍处于方才的震惊中还没回过神来,不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