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万里刚见到外孙女,神志略微一清醒,随后又犯起糊涂来,抓着左丘晓晓的手问道:“外孙女,你说如今的江湖,天下第一是何人?”
左丘晓晓稍作迟疑,随后说道:“自然是外公您了。”
黄万里从地上爬起,竖着大拇指,道:“好啊,我外孙女果然对江湖上的事看得清,好,真好。”说完便傻笑了两声。
这时,何许尤从地牢外走了进来,眼眶湿润,拱手道:“教主,弟子来迟了,害的您老人家被一群废物所欺,囚禁此处,弟子这就给您开锁。”
何许尤说废物两字的时候,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恨意,其他的弟子听后均皱起了眉。
黄万里瞪着何许尤半响,道:“哦,是许尤啊,我的首席大弟子回来了...你不要多事,这些铁索可不需要你来开,对本教主来说,这索如同枯草一般,一扯就断了,老子天下第一,谁能囚禁我?告诉你,这里是本教主的闭关之所!”
左丘晓晓见黄万里疯疯癫癫,心头不由的一酸。
众人怎会不知,这铁索是天外陨铁所制,想要用真气崩断,恐怕就是达摩转世也难以办到,见黄万里这么说,众人也不敢提出什么异议。
何许尤拱手道:“教主,这铁索自然奈何您不得,只是如今您外孙女回来,左丘仁又在教中做客,还是让自己帮您解开了铁索,也好设宴款待几位客人。”
一语未毕,黄万里勃然大怒,喝道:“住嘴,手上铁索怎么了,老夫就喜欢叮叮当当的响声,难道这铁索我自己弄不掉吗?”
黄万里气息浑厚,这一怒吼,吓得地牢外一些弟子双腿一软,坐倒在地。
黄万里见地老外还有一群人,便对着门口道:“你们难道都是了不得的人物吗?见了天下第一居然也不上来请安?当真无礼至极!”
地牢外大多数的弟子都参与了将黄万里囚禁的事,心中均想:黄万里迟早要出来的,如今退无可退,倒不如上前讨好一番。
这时,一名弟子上前躬身叩拜,道:“天罗教教主黄万里古往今来刀枪棍棒,拳脚功夫皆是天下无敌,举世无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其他人见状,连忙上前阿谀奉承:“黄教主武功盖世,普天之下唯黄教主独尊。”
黄万里听后得意洋洋的大笑起来。
陆元来到左丘仁身旁,问其这老头病因。
左丘仁答道:“黄老怪脉象无异,认人也认得清,倒不像是什么失心疯,怕是自大成狂,当真以为天下只有他最强。”
陆元与左丘仁虽窃窃私语,但黄万里内功深厚,耳聪目明,怎会听不到这两人的交谈,横了陆元一眼,认出是之前要就他出去之人,道:“你小子武功还算凑合,有本教主万分之一,足够让你在江湖上横行无阻了。”
左丘仁也是争强好胜之人,实在忍不了黄万里如此吹嘘自己,便道:“黄老怪,少在这装疯卖傻占便宜,你天罗教虽在江湖上有些名望,可还轮不到做第一,这陆兄弟可不比你们天罗教任何弟子差半分,你教中最强的好手何许尤也摆在他手中。”
黄万里凑近了脸,黑漆漆的脸颊对着陆元,随后大笑道:“哈哈哈,当真荒唐,我天罗教的弟子就算不是许字辈的弟子,那都不是弱者,怎会不敌一个野小子。”
何许尤面露难色,性子刚正,不愿隐瞒,便道:“教主,弟子确实输给了这个小子。”
黄万里笑容一僵,目光忽然变得阴森起来,周身真气舞动,惹得身上铁索蹡蹡作响:“何许尤,你是不是记恨当年师父将你赶出天罗教,今日故意来让天罗教难堪来了。”
“这姓陆的年轻才俊,日后定是江湖上了不得的人物,什么天下第一,你的内功怕是还不及他。”左丘仁见黄万里大怒,心中一乐,道。
黄万里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就算是少林高僧,武当掌门全部到场,他们一起动手或许能在内力上与我一较高下,就凭这小子?”
“黄老怪,你不就是当年吃了老夫的灵蛇让你功力大增,与其他三个高人并称为中原四神,还真以为自己天资绝顶了?废话别说了,和这陆兄弟比试一番就知道了。”左丘仁想起他吹嘘内功,心中便有气。
黄万里扬眉笑道:“居然让乳臭未干的小子和我动手?好吧,老夫就用一只手将他掀翻三个跟头。”
左丘仁心知黄万里武功确实了得,生怕伤了陆元,于是说道:“老怪,这小子可和左丘晓晓未来的夫婿,比试点到为止,莫要伤人性命。”
此话一出,左丘晓晓伸手狠狠扭了左丘仁一下,羞怒交加的瞪着他。
黄万里听后一愣,随后说道:“要高攀本教主?小子当真是处心积虑啊,也罢,只要你小子缺胳膊少腿的我外孙女不嫌弃就成!”
就在这时,只听得一名弟子急匆匆的赶来,这弟子来到地牢前,气喘不均的说道:“不好了,天罗教城外来了一群来路不明的人,前来请战。”
地牢中众人同时惊异,异口同声的说道:“来路不明的人?”
“是,那些人叫嚣着让天罗教管事的出来。”那弟子又道。
黄万里一脸疑惑,道:“奇怪,我堂堂天下第一,怎会有人敢对老夫如此无礼,知道了,一定是本教主在这里闭关多日,那些江湖上的杂碎已经老夫已经退隐江湖,所以才敢来造次,你们看,本教主没有震慑江湖,你们就立刻遭殃了。”
左丘仁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