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师太一语甫毕,陆元竟单膝一弯,在雨中单膝下跪。
“你...”玄清道姑下意识的后退半步,指着陆元,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峨眉弟子中,也有些低语歉息。
“我陆元虽有本事硬闯,然碍于江湖礼仪,多次诚心恳求...期间没有一次对峨眉弟子出手,也没有出言不逊,是正是邪,苍天为证!若峨眉派坚持不赐药,那晚辈只好长跪不起,晚辈招人非议是小,若是招来峨眉见死不救的恶名,岂不是得不偿失?”陆元先软后硬,说话分寸掌握的恰到好处。
“陆大哥!男儿膝下有黄金,你何必如此牺牲自己,这群道姑一个个脑子里都是条条框框,峨眉被称为修行圣地,她们却见死不救,已经违背了修行者行善之本,却还在这里正邪不两立之分,简直厚颜无耻!他们这种正义,让人如何信服?”李胜男上前搀扶,对着四周的峨眉派弟子呵斥。
“放肆!你是说我们自命清高,不知变通,作风僵化了?”玄清道姑脸色登变。
李胜男早已不想与这些道姑纠缠,厉声道:“再问你一次,解药你到底是给还是不给?”
陆元见李胜男出言不逊,便道:“胜男,不要威胁前辈,我们是来求药的...”
李胜男急的嚎啕大哭,此时哭的倒十足像个女子:“讨厌...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到底要怎么办?师姐生命垂危,你让我怎么办!”
就在这时,山上一名弟子匆匆的跑来,对着玄清道姑说道:“玄清师太,大事不好,有人擅闯峨眉,要盗取神佑草!还扬言要...要侮辱我们峨眉...”
“什么?快带我过去看看!”玄清师太心中一凛,顾不得眼前二人,急匆匆的跟着那名弟子离去。
陆元起身,见这群道姑走远,便道:“峨眉有难,我们过去帮忙!”
李胜男露出一脸倔强,嘴里发出轻哼:“哼,这帮臭尼姑,我才不帮!”
......
盏茶功夫过后,在陆元的劝说下,二人入了正门,不远处便是太极殿,这时殿中已兵刃相交,随后传出玄清师太恼羞成怒的声音,盛怒之下,声音大异:“你究竟是何人?峨眉与唐门素无瓜葛,何故今日来犯!”
此时,殿内数十名峨眉弟子和玄清已经全部身中剧毒,瘫坐在地,颇具内功者虽还意识清醒,四肢却柔绵无力。
“可悲啊,你们峨眉都是空架子货色,江湖传闻,峨眉掌门闭关多年,没了掌门,你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果然不假,随便在饭菜下点毒药就制服的服服帖帖,你就是玄清师太吧,中了唐门暗器就别逞强了,神佑草在何处?今天你要是不交出来,我田一勾就把你们这群道姑先奸后杀!”殿中,那身材矮小的中年男子蹲下身子,阴冷的目光注视着玄清师太。
只听玄清师太语气不屑:“田一勾?江湖上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的恶贼田一勾?哼,你不要瞧不起人,你以为峨眉会帮助一个恶人?”
田一勾痞痞的一笑,探出臂上毒钩,往玄清师太的脸上一划,玄清师太的脸色顿时被画出一道鲜红的血痕。
“你...!”玄清师太只觉得头晕目眩,心中暗道:他钩爪有毒,如果不及时解毒的话...
这时,田一勾似乎没了耐性,对着玄清师太道:“你太不识抬举了,我田一勾也不是和你谈判,要不是在唐门偷暗器不小心中了小小的毒,谁稀罕来这种破地方和你这老道姑唠叨。快点把神佑草交出来,否则我就灭了峨眉!”
“呸——你做梦!”玄清朝着田一勾吐口水,恶狠狠的说道:“你田一勾恶贯满盈,身为正派峨眉,杀你都来不及,怎么可能给你解药?”
“臭尼姑!不知好歹!”田一勾高举着抓钩,打算一抓夺了这道姑的性命。
“住手!”千钧一发之际,陆元与李胜男拍门而入。
只见田一勾高举的抓钩悬在半空,又收了回去,看到陆元,神情不由的一滞,随后伸出抓钩,对着陆元,眼神中闪烁着幽冷的黑光,道:“是你?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小子是来送武神秘典给爷爷的?也好...”
“无恶不作的田一勾,今日我陆元特来助峨眉一臂之力。”陆元道。
田一勾冷冷一笑:“小子,替人出头也要看看自己斤两,替人出头,也得有命!”
这时,瘫坐在一旁的玄清师太脸色发紫,对着陆元二人有气无力的说道:“他...他的抓钩有毒,你们千万小心...”
话音未落,田一勾脚下一踏,高高跃起,在空中射出呲的一声发出一道暗器,又伸左手一抓朝着陆元的脑袋上抓去,犹如老鹰捕食一般,封住他的退路。
陆元若是单纯的面对暗器,定难不倒他,可此时被封住了退路,无处可躲,如何遇敌?
“大笨牛小心!”不远处的李胜男惊呼。
情急之下,陆元仓啷一声抽出背上长剑,以掌为剑,来了一招排山倒海,真气并发,剑身铛的一声,将暗器击开,顺势把空中的田一勾打飞出去,重重跌落在地。
“哼,这点微末的道行也来峨眉闹事!”陆元收回长剑,朝田一勾走去。
怎知这矮小男子突然一个鲤鱼打挺,手中暗器嗤嗤两声,两件细微的暗器分向他双眼急射。
陆元向后急仰,两只细小银针从他面前略过,田一勾朝玄清师太抢上一步,准备将其作为人质。
少年见这田一勾轻功身法了得,只怕追不上他,而李胜男又相距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