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满夜空,城中灯火耀目。
温齐易皱着眉独自走在大街上,刚刚那位白衣女子的话一直在他脑中循环着。
“咦?温师弟!”守门的弟子看到温齐易,有些惊讶,“你不说今晚不回了吗?”
温齐易回了回神,挠着头笑道:“这不是有贼心没贼胆嘛……”
“哈哈,温师弟还是小孩啊,快进吧。”守门的弟子笑着打开了门。
“多谢师兄。”温齐易抱拳道。
“对了。”那弟子突然压低了声音,“记得回房的时候小声点,今晚温师叔在院里。”
温齐易一怔,随后也是轻声道:“多谢。”
家主今晚在……这么巧啊……
温齐易苦笑着向后院走去。
看着温灵泽亮着灯的房间,温齐易咬着唇迟疑了半响,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准备离去。
“齐易,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温灵泽温和的声音从房中传出,温齐易一个激灵,下意识道:“好的家主!”
但是说完,温齐易就后悔了,可是看着那已经打开的门,他只能是硬着头皮走进去。
“家主。”温齐易老老实实地站在温灵泽的椅子前,脸上写满了紧张。
“这是怎么了?”温灵泽笑道,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个孩子在自己面前这么紧张。
“家主……其实……那个……”温齐易低着头,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唉……”温灵泽轻叹一声,脸上的笑容收了收,“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家主!”见温灵泽没了耐心,温齐易急忙抬头,“有人让我捎话给你!”
温灵泽微微眯眼:“捎话?何人?”
“我,我也不知道她是谁……是个女子。”
“女子?捎什么话?”温灵泽轻笑。
“她,她说让我告诉您……”温齐易又将头低下,不敢看温灵泽,声音也小得可怜,“既,既然敢这么光明正大地……拿江家的东西……就不,不要后悔……”
温灵泽一顿,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冰冷。
感受到温灵泽身上气息的变化,温齐易“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额头上满了汗:“家,家主饶命,我只是……捎话……”
温齐易的背上现在满是冷汗,他崇拜温灵泽不假,但是他也是怕温灵泽怕得紧,因为他见过作为家主的温灵泽是如何惩戒府里的下人的。但或许也是因为如此之怕,才有了那不敢忤逆的崇拜。
看着跪在地下的温齐易,温灵泽眯了眯眼,身上冷意更重了一份,这让温齐易的身体开始发颤。
片刻后,温灵泽恢复了往常温和地笑容,起身亲自将温齐易扶起,柔声道:“齐易莫怕,我不会怪罪于你的。”
“谢家主。”温齐易颤颤地起身。
温灵泽将手搭在温齐易肩上,声音很是轻柔:“齐易,可否告诉我那女子是何种模样?”
温齐易缓了缓情绪,恭敬道:“回家主,那女子一身白衣,还带着顶白色的帷帽,因为她帷帽并没有拿下只是掀了一掀,所以……我并没有看清长相……”
“这样啊……”温灵泽拍了拍温齐易的肩膀,“不早了你快去休息吧,今日你定是很累了。”
“是!齐易告退。”说着,温齐易退出了温灵泽的房间。
看着温齐易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温灵泽的笑脸瞬间消失,冰冷的脸上满是阴霾。
女子?是小竹吗……
……
接下来的几日,温灵泽一直呆在演练场内,不停地给丹宗的弟子鼓气,在得到宗内弟子敬仰的同时也博得了不少其他宗派弟子的好感。
江凝竹也一直在演练场内,只不过是一身男子打扮,帷帽也变成了斗笠,白衣成了黑袍。黄宏真君也就是第一日来了,剩下的这几日都没有来,江凝竹也就是一直一个人看着场内。
温齐易这些天倒很是紧张,给自己空出来逛这九东城的时间却都在丹宗的院子里待着了,一方面担心着温灵泽再来找自己,另一方面怕着那白衣女子再来找他。但是到了他要去演练场的那天,这两方面的事都没有发生。
“温师弟,脸色怎么不太好,没休息好?”一位微胖的弟子走到温齐易跟前,关心地说道。
“李师兄,我没事,就是有些小紧张。”温齐易笑道,目光小心地看了眼坐在看台上的温灵泽。见他目光不停地扫着场内,温齐易便知道了,他在寻找那位女子。
连温齐易都发现了,在这呆了好几天的江凝竹自然早是发现了。
江凝竹其实一直在压着心里的杀意,但是第三日时,看着温灵泽来回扫着看台,江凝竹心中一动,将自己对温灵泽的杀意毫无保留地放了出去,但仅仅是一瞬间。
温灵泽感受到了那浓郁的杀意,猛地站了起来,但是什么发现都没有,只能是面色不太好地坐下。
自那以后……准确地说是自温齐易那晚和他说了那句话以后,温灵泽心里便总是不安,他不知道是谁活了下来,并且来找他报仇。现在九霄大陆上已经都传着含竹真人没有陨落,温灵泽在听到温齐易的话之后的第一反应也是江凝竹,但是现在这位女子的做法,温灵泽却又是觉得好像并不是江凝竹。毕竟,江凝竹办事是那样的冲动。
不知是因为邪修看不起凝气期的修士还是因为来参加大比的邪修大多都是筑基期或是结丹期,江凝竹在大比的现场待了十几日,也就看到了几位邪修。无聊的她甚至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