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州府清水镇,金刀教分舵。
分舵舵主楚飞正在喝着热酒,此时的他内心有些焦躁不安,因为那送信的人还没有回来。
没有金鼎教的回话,他就像一根断了线的风筝,没有着落,若是此时金鼎教的人反悔,那他可就真的成为冤大头了,那宁陵格可是许了他休门护法的位置,还有那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师从车佐越,这楚飞的武功自然不弱,但是却因为行为不检点,不得重用,虽说年近四十,却还在清水镇这地方做着个可有可无的分舵舵主,打理着两个茶楼和一个分舵镖局。
此处名为清水镇,自然是没有什么油水,比不上秦州城那些大镇,只是个南来北往歇脚的小镇。楚飞也有野心,他也想荣华富贵,也想纸醉金迷,美人绕膝。可是在这里,这些统统都不可能实现。
直到金鼎教的人找上了他,与他们做了些买卖,甜头可是没有少捞。一来二去,居然和金鼎教的人勾结起来,为他们打探消息,趁着韩林北去,金鼎教的人趁机将金刀山庄给灭了门。
他也想过直接去西凉府,可是这般,与那沿街乞讨的乞儿有何区别?楚飞虽说心术不正,可他那习武之人的傲骨,却还是有的。
韩林提着两个瓦瓮走进了清水镇分舵大门,他一袭黑衣,披着青色披风,腰间悬着那口宝刀。
几个弟子见了,纷纷围了过来,他们并不认得韩林,于是其中一人问道:“这位壮士,来我金刀教分舵,有何贵干?”
韩林冷笑一声,说到:“我来找你们的分舵舵主楚飞。”
“你是何人?”又一个弟子问道,语气中已经带着警觉,手也不由自主地按住了腰间的刀柄。
“我是韩林,金刀教车教主的大弟子,是你们舵主的师兄!”韩林说到。
众人一听,心中都是一惊,没想到眼前的这人就是韩林,他的大名他们都有耳闻,但是没有见过,没想到年纪却算不得年长,却是车教主的大弟子。
众人都行了一礼,其中一人说到:“韩师兄稍候,我这就去请舵主。”
不多时,楚飞便快步走了出来,一见是韩林,连忙行了一礼,说到:“韩师兄,有礼了。”
看着胡须有些花白的楚飞,韩林微微一笑,说到:“你比我年长,就不必多礼了,日后你若是在西凉府有了好的门路,可别忘了兄弟我便是。”
楚飞一听韩林这么说,心中已是凉了一截,但还是故作镇定地说到:“师兄这话是何意?我在这清水镇,在那西凉府能有什么门路呢?”
韩林冷冷一笑,右手将两个瓦瓮抛了出去,“哐嘡”两声,瓦瓮裂开,两个血淋淋的头颅滚了出来。
众人一见,都惊呼了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
韩林继续说到:“这两人楚舵主可认识?”
楚飞看也没看,便说到:“这年月人头不稀奇,我哪里认得?”
韩林继续说到:“这两人是我在兰州城杀的,一个宋人,一个是西夏人。”
楚飞问道:“那又如何?”
韩林哈哈一笑,说到:“想必楚舵主正在等着这人的回信吧?”说着,从怀中取出了一封书信。
楚飞眼中杀光一闪而过,冷冷地说到:“你什么意思?我完全听不懂。”
韩林将运功将书信抛给了楚飞,说到:“那宁陵格回你的信了,你自己看看吧。”
众弟子听了宁陵格,都疑惑地看向了楚飞,那宁陵格他们还是知道的,大名鼎鼎的金鼎教少狼主。
楚飞并没有拆开来,而是说到:“姓韩的,我可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为何要这般陷害我?”
韩林摇了摇头,说到:“都不是,你不曾得罪我,我也没有陷害你,你与金鼎教的人勾结,趁我北上,将金刀山庄血洗,怎么,敢做不敢当吗?”
楚飞哈哈一笑,说到:“单凭两颗来历不明的人头,还有一纸书信,便要将这叛徒的罪名扣到我楚某头上吗?”
“兰州城分舵的弟子都已经认了,你与西夏人的勾当,又何必再狡辩呢?”韩林说到,“难道还要我将你押去兰州城你才认罪吗?”
楚飞冷冷说到:“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话音未落,双臂向前一伸,袖中已经打出了几枚钢钉!
韩林早有防备,右手化掌,运功将钢钉尽数打落!
楚飞趁机将身边一弟子腰间的长刀拔了出来,一跃而起,落到了院墙之上,居高临下看着韩林。
韩林并没有拔刀,而是问道:“那你的意思,是不必去兰州城了吗?”
楚飞哈哈一笑,说到:“师傅对我的偏见,你根本不知道,我的武功修为远在国定他们之上,却让我在这个鸟不拉屎的清水镇做一条看门狗,是你,你又当如何?”
韩林说到:“你要奔个前途,本不该拦你,但是你勾结西夏人,欺师灭祖,我却饶不得你!”
“好!”楚飞说到,“今日我便领教领教你的快刀!只有一点,这清水分舵的兄弟们并不知情,我的事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你若有本事,杀我一人便够了!”
韩林说到:“好,你若是赢得下我手中的刀,你自去奔前途,我绝不会拦你,若你败了,我便取你的头颅回去祭奠金刀山庄上上下下七十余口冤魂!”说罢,长刀早已经弹鞘而出,脚下运功,跃上院墙照着楚飞一刀劈了过去。
楚飞功夫自然不弱,与韩林斗了几个回合,一时难分高下!
可韩林毕竟技高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