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出口,我的心情马上就雨过天晴,爽朗了。
我刚要出去,无锁骨男一把扯住我。
“怎么啦又?”我皱了皱眉毛,有些不耐烦。
“就在这里休息!天亮了再出去!”他抬腕子看了看表。
我一愣神,完全咂摸不明白他所云何意,站在原地发愣。
他才不管我怎么想的呢,兀自从背包里取出一只睡袋,铺在没有冰层的洞底,然后到了洞口,扒拉过来几块大小不一石头,把洞口给大致封住了。
看着他做完这一切,虽然还是摸不着头脑,再问他,他一言不发了,只好悻悻然,把自己的防潮毯在他脚下,找块地方铺好,睡袋摞在上面…..
……
洞口较宽绰,即使两个人并排躺着也容得下。
他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了个精光,这家伙外表看着瘦,一身腱子肉!
他换好干衣服,钻进睡袋,无声无息了……
我也从背包里取出干衣服,换下湿透的衣服,卷吧卷吧扔在一边。
这里冰气森森,湿衣服展着卷着无所谓,因为无论无何它都干不了…..
换上干衣服再躺进睡袋里,这个舒服啊,骨畅筋舒,也没那么冷了…..
我在想,这帮人真是盗墓界的翘楚,野外经验太丰富了,装备准备得不多不少,关键的东西都在。
我把手腕上连着跟屁虫的腕表,卸了下来,跟屁虫早没了,顺便看了一眼时间:早上四点了…...
折腾了一夜…..
……
嘈杂…..
这是哪儿?刚才是什么?
我醒了,大脑没有从沉睡中理清现实,我坐了起来,睡眼看着四周,见一个男子在发白的光晕中,伏在散射着几道白光的洞口向处张望……
想起来了……
我跟着关爷到山里盗墓,遭遇暴雨洪水,从断崖掉了下来,然后……
哦,无锁骨男,他到底叫什么,我一直没问过。
他是个关键人物,他在哨所旁出现过,他跳入了我们贮藏室的黑洞里,消失又出现…..
他又在半夜跟踪我和程莎,把我们引到了荒屋前,在那儿,看到了关文明…..
他衣服兜里的购买记录又把他和老太太连在一起……
我们来盗墓,他,偏偏又出现在这里!
这家伙不简单!
……
他在看什么?
喔,外面有动静!
有人在跑?
我“嚯”地跳起来,冲到洞口,隔着石头从缝隙里朝外面望去……
他看了我一眼,没吱声…..
天亮了,外面不是那么清澈明亮,灰蒙蒙的,像是天刚泛白。
雨住了。
终于看清楚这个地方了。
树林不算太密集,能看见地面灰青色的碎石头和土壤……
“嗖”
几棵参天大树下有个人影闪过,没看清楚男女,人影已经躲入树影中了。
这人影的衣服好像是我们穿的迷彩服!
我一阵心悸,队伍里有活下来的人!
几乎想喊出来了……
先别着急,再看清楚点,毛糙会犯大错误……
……
果然,那个又从树影里绕了了出来,背对着我们,边退边警戒着,手里驮着一把冲锋枪……
忽然,他一个侧转身……
这不是马队长吗?
我激动得拿起望远镜再确认清楚了,没错,是马队长!
放下望远镜,我就要搬开石头出云,无锁骨男一把铁钳骨感大手掐住我的手。
“放开我,那人是我们一起来的,我们的带头人!”我怒了。
“这里非常危险,不是你想象的,那人看着是你熟人,其实不一定是!”他眼睛冷冷地盯着我,严峻而漠然。
我靠,在说什么?什么叫看上去是,其实不是?
谁理他这罗圈儿话,我一脚把石头踹翻了,扯着嗓子喊:“马队长,马队长!”
一边喊着,一边冲出去了…..
马队长立即回转身,一脸紧张,我都能看见她满脸泥泞的脸部肌肉在抖动,帽子也没了,披头散发,非常狼狈……
她好像并没有认出我,没有像我看见她一样兴奋,相反,端着枪对着我,一副“不要再前进了,不然开枪了”的表情…..
面对枪,我不绝逼不敢贸然行事,一个急刹车。
“马队长,咱是一伙儿的,我是关爷带来的人,我是班长……”
我拍着胸脯解释着,马队长似乎回过些神儿来,枪口稍微向下低了低。
我又说了一遍:“马队长,你不认识我啦?咱们昨天还是谷底呢,遇到洪水,我从上面掉到这里了……”
马队长的枪耷拉了…..
突然,她又端正起枪,枪口黑呼呼地指对着我……
我一侧头,见无锁骨男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我了的身侧。
他这个陌生人又惊吓到马队长了。
看马队长的状态,不是很正常,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
正处在异常的应急反应中,不能瞎刺激她了,不然,真的会朝着我开枪。
我急忙对着她说:“这位,这是,这是一位朋友,他比我们先到的这儿,我掉下来是他救了我……”
说的连我自己都觉得特别扭……
“马队长,你别总是拿枪对着我,咱们还要不要继续完成任务啦?”
我这句话起作用了,她听进去了。
也许,在她的组织里,任务这个词非常神圣,不可违扭。
……
马队长的枪又垂了下来,不光是枪,她的人也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