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老妖摇荡醒的……
一睁眼,不明究竟,三五眼扫描过后,脑子通达了。
人,还在锁链上……
“你不要紧吧?”
想张嘴回应,发觉嘴巴里粘呼呼的,像刚吃完一团浆糊。
难怪,呕吐完,连嘴都没漱……
此时,内部黏糊,外部嘴角干裂,听了老妖问话,一时竟发不上声儿,只好摇了摇头。
“我们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吧,下面不是很高,你,能自己下来吗?”老妖看着我这付熊样,犹犹豫豫地试着问我。
……
我从冒了烟的嗓子眼儿里挤出一句:“没事,你先下吧!”
“我们滑了多长时间了?”我顺便问老妖。
“快四个小时了…..”
是该休息了,这锁链究竟通向哪儿,四个小时过后,还不到头?
无论啥姿势保持得久了,都是活受罪,我的腿脚都木了……
我这人很要强,凡事不想给他人留下不济的印象,属于死要面子活受罪型儿的。
我厌恶透了自己现在的怂包样儿……
…….
老妖跳下去之后,我从丹田强行蓄出些力气,把器具松解开了,像一滩稀烂的泥巴,凭借着地球的重力,“”地拍向下面……
……
亏得老妖在下面急时扶接我了一把,不然,黄土砂砾上零零星星的灌木丛,指不定那根儿硬枝儿,直截了当戳进我腔子里去了。
……
胖子死人魁还没下来,老妖俯我耳边说:“你要留心身后那个胖子,他究竟是不是人,大意不得…..”
“让他夹在我们中间滑…..”
……
胖子死人魁下来后,我们找了个平地坐下休息。
我喝足了水,直挺挺仰面躺着,身子骨着了地,跟大地参孙似的,吸收着力量。
死人魁一直和我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掏出几包榨菜分递给我们,又独自坐回原处吃东西。
也好,反正,老妖让我防着他,互相防范着呗……
我刚吐完,实在吃不下压缩食品,摸来摸去,找出一大管儿牙膏状的雀巢牌巧克力炼奶。
一点点挤着品味着,高能量,这一管儿下去,撑上一天不成大问题。
这座山真是奇了,每一处的风景有着天渊之别
现在,我们休息的这块,差不离儿能称得上是不毛之地了…..
多数地皮裸露,不是山石,而是黄色的沙土质,有点撒哈拉边缘区的风貌。
……
天一直是灰蒙蒙的,没有明显的云,更不见阳光,从绝壁向上,植被间隙,灰白色的就是天。
……
上面枝叶相互遮掩,林木层层叠叠,却晨起不闻鸟鸣,浑浑不见长空。
鸟呢?
未闻半声鸟鸣,不听一丝虫叫……
青铜锁链余音隆隆,难道其他生物和我一样,风吹青铜锁链,声波把它们摧残死了?
“诶,老妖,你有没有觉得这山……有些怪,没有一只鸟,一条虫,连蚂蚁、蚊子都没有,是不是很诡秘?”
老妖也躺着,正“嚓嚓嚓”地嚼着压缩绿色的压缩干粮,听我这么一说,他略抬头在身子旁睃巡,大概是想看看到底有没有蚂蚁……
……
“我说,小伙子,你是叫班长吧,关老头的人?”离我们五六米的死人魁说话了。
我朝他点了点头:“好记性!”
“刚才听你说,这里没有活物儿,嗨,哪能有话物啊,人死了能活过来,我长这么大没听说过,我老祖活着,他都不会信!这地界有活物才怪呢…...”
“不瞒你说,我家祖上四代从事盗墓行业,没听说过死人能活的,什么僵尸呀、粽子,全**是胡沁瞎扯蛋!“
“手艺传到我辈儿,大墓越来越少了,政府管得也严了,但是,过我手的墓也不下百座,没见过耨了的死肉能拔高儿。”
“今儿,我是见识了,十几个尸首,全活了,没胳膊没头的……太他妈瘆得慌了。”
“要我猜,这地方能让死人活过来,透着玄机呢,这回大头陀安排咱们进山,就是为这个秘密……”
我一下坐起来了,大头佗,大头佗是谁?难不成盗墓还有和尚的一脚?
“您方才说,我们都是大头佗安排来的,大头佗是谁?”
我这人不会弯转抹角,好点说是性情直爽,不好点说叫情商欠费,原本想着婉转一些向死人魁打听点消息,一出口直接把心里话抖了出来。
“你连大头佗都不知道哦,马颖她们的公司的大股东!”死人魁倒也痛快,话不含糊。
我更诧异了,这,这盗墓还能成立公司?
盗墓公司还有股东?盗墓都公开化、科技化、股份化了?
死人魁看出了我仍然没摸着边儿。
“啧啧,啊呀,你们这些小后生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
“大头佗在道上,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是任谁都没见过他本尊,他一直隐在幕后。”
“据说,他的公司非常有钱,国际巨头,至于做啥买卖的,谁也不知道,大家猜啥的都有,有人说是it业的龙头,有人说做通讯的坐地虎,也有人说是地产大王,还有人说是做原油的,更有人猜是做保险业的……”
“有钱有势,手眼通天,没人敢得罪,不过,要说大头佗的信誉,那是百里挑一,他答应过的事情从来没有失言过,单凭这一点,道儿上愿意为他干事的的不少……”
“这次的话计,起因与你们那个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