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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醒来的是达飘手下，叫小陈的，小伙子是被尿憋醒的，一睁眼拎着裤子找个地方去放水。
小陈放水回来后，看见程莎还抱着枪坐着。
“你一直没换哨？”
程莎笑着摇了摇头：“嗯，不困。”
“这觉睡得真不舒服，做个恶梦，那么多人被砍头了，日有把思夜有所梦啊……没睡好，浑身疼……”
程莎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能说说你的恶梦吗？”
程莎故意放轻松，故意以一种玩笑的语气问他。
“梦见一家人，两个小男孩，他们的妈怀里还抱着一个更小点儿的娃，不知道怎么的，一群凶汉跑进来把他们给掳走了，把他们妈给踹翻在地，连婴儿也给抢去了……”
…..
“你，你等等…..”
关爷的声音，老爷子也起来了。
他刚听到了小陈的叙述，不知为何急着叫停了。
老头子绕道小陈近前，眼对眼又问他:“你刚才说的，是你做的梦吗？”
小陈被老爷子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住了，那么近距离面对关爷一双病态的瞎眼，他不禁往后撤了一步，莫名其妙地回道：“是、是啊…..”
“这就奇怪了，我也做了一个梦，和你刚才说的几乎一样。”
关爷说完这句话，轮着程莎大惊了。
不可能吧？三个人做了一个相同的梦？
他喏喏着说：“我刚才放哨时睡着了，也做了一个好像和你们一样的梦……”
大家不禁愕然…….
睡觉的人全醒了……
互相询问，有没有做梦。
除了达飘外，其他人都十分肯定地说做了一夜的噩梦……
大家沉默了，各自琢磨着这件事情。
……
关爷开口了:“除了达爷外，大家都说自己做了一个噩梦，为了证明我们是不是做了相同的梦。听我老头儿的，小陈先讲，讲你自己梦的经过，如果其他人认为和自己的梦一样，补充他没说过的漏掉的，以此来验证我们没有说谎，如何？”
大家面面相觑，没意见。
小陈就把自己做的噩梦复述一遍，程莎听得头皮一阵一阵发麻。
小陈说的，恰好就是自己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