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双手粘的就是血!人血!风水先生徒弟的鲜血!
我呆呆地站了片刻,没有把日晷的晷针复位。
我要下来时,俯视的一个余光,瞥见池子中间血色液体里团着一小团东西。我拿出匕首,弯腰把那团东西挑了出来,定睛再看,我差点把胃液和胆汁全呕出来。
一团挂着黄色肠脂,弯弯曲曲的肠子,散发着一股难以名状的、新鲜的、下水特有的腌臜味。
这是刚刚从某个动物的脏腹中掏出来的!
肠子里的内容物还在!
我忍住阵阵袭来的反胃,抖搂着这串内脏,我找到了胃。
我能百分之百确定它就是胃。小时候在老家,二里地外就是肉联场,周末没事,我们几个总会泡在屠宰车间看杀猪,我能认出所有的猪内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用匕首割开胃,一团散发着恶臭的食物翻将出来,那是压缩饼干和榨菜!
我惊恐万分,丢掉手里的内脏,从池子上跳下来,亲爹都顾不上了,飞快地往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