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恐怖悬疑>百骸归墟>第七十一章 老单

我的店终于开业了!

不容易啊…...

谁又能想到,一名复转军人,会开起了不怎么高大尚的古玩小店来?

就连我自己都想不到!

老单忙里忙外的,比他开店还尽心着力、还兴奋无比,大嗓子扯开了吆喝,整个儿古玩城都知道我们这儿在开业。

老单,本名叫单雄信,别误会,他不是隋唐的名将山东曹县的那位。

他,是大同古玩城里的一名小商贩,开着门面只有四十平(连着他的吃喝拉撒的地方)的小店。

但是,千万别小看他,就这四十平店,一年下来,不比一家中小型高科技公司的收入差。

老单是个地地道道的北京人,不知什么原因窝在了大同。他在北京有一套老四合院,据说价值七、八千万元呢。

在大同,他也买了房子,而且还是高档社区的大房子。不过这老小子快四十岁了,孤雁一只,多大的房子对他来说,没有太实在的意义。所以他常期的生活场地就是他那四十平的小店铺。

认识老单是在我和家人就退役的事摊了牌的无比郁闷的那些天里。

迁了新坟不久,父母发现我还不说归队,大概他们心里有些嘀咕了。我没事干,把旧院子南房整理了个底朝天,把所有的物品都过了一遍,重新码好,灰尘给打扫清理了,当然也罗回来不少杂物。

因为父亲说起了老辈儿上手里的帛书传说,我去了曹大伯家,专门问起这件事,曹大伯没有旧院子了,早卖掉了,他的旧物件就在他现在住的楼里一间不小的贮物间里,翻腾了半天,找到些老式的铜酒具,一面雕花的水银都像地图似的花了的老坐镜,但是镜座儿却是红木的,还有一只比较漂亮的老梳妆匣子,里面放着弹弓、风镜、玻璃弹子儿一干老曹玩过的东西,还有一本特别厚,书边都卷了边的古书,里面夹着不少鞋样儿,窗花样儿,旧粮票等我曹婶子的家什。曹大伯说,要说有点用的,就这些个了。帛书,在天上呢。听是听说过祖上有卷帛书,家里面没见过这玩艺儿,到底有还是没有,只有死去的人知道咾……

几天之后,终于,父亲再也忍不住了,问我啥时候准备回部队,回来晓半个月了……

我淡淡地说:“我离开部队了,彻底回家了。”

我这句话,简直就是一枚投进父母平静心湖的中子弹,瞬间把他二老给炸懵了。

过了几分钟,我老爹最先从冲击波的伤害里反应过来,声音之大,如同一头咆哮着的狮子:“你在说啥?”

接着我妈也反应过来了:“亮子,你方才说,你回家了?出啥事了?部队不要你了,咋地?”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谁能待在部队一辈子?离开不是很正常吗?”我试着轻描淡写。

“正常你个妈个脚!当初你放着大学不好好念完,说要当兵,我和你妈说你啥了?当就当,好事,指望你好好干,升个一官半职。这都没干几年儿,又打上退堂鼓了?你说!咋回事!你是不是犯事儿啦?”父亲从我上初中起,没在向我动过手,这会儿,冲到我面前,薅着我脖领子,一副要打人的凶样儿。

我妈赶紧上前拉:“老头子,别这么大声,让邻居听见了不好,快放手,他这么大了,不能动不动就放粗。”

我也不知道怎么啦,我狠狠地掰开父亲的手(他已经没有我力气大了),二话没说,甩开门走了。

打那以后,父亲不和我说话了,我呢,白天不着家,到处瞎逛游,饿了,外面吃个饼,买碗面,行尸走肉般游荡在大街上。

我不知道怎么和父母去解释清楚,我也不想去解释,我不想和任何人再谈哨所的事情。

只有夜深人静时,我一个人呆坐在床上,望着漆黑的世界,才像鬼似地游荡回家,才又想起哨所的一切,我的每个战友……

那一幕幕如同一把锉刀,一点点在我心上锉着,我发现,那把锉子一直都在。

我无法释怀那里发生的一切,如果不能解决它们,我这辈子都不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了。

想着想着,我突然想明白了,他们死了,我活着,活着的唯一理由就是要让他们死得明明白白的。

我打开灯,拿出了那只犀牛角,我知道我该做什么了。

第二天,我把曾给关文明的拓片分成了三部分,揣着其中的一片溜达到了全市最大的古玩市场。

关文明告诉我,这上面记载着一种古老的祭祀,位置在山西忻州,所以他带着我去了,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我要亲自证实这上面的鸟字的意思。

古玩市场完全和我想像的不一样,我逛了两天发现,这里的生意人奸诈,越是好东西越会诓你,外行人占不到一点便宜不说了,被骗的机率太大了。

于是,我没急着拿出拓片儿,而是一天一天都在这儿溜达。

老单就是这么个时候印入我的眼帘的!

我看到一家店里面摆着********纪念章,而且每天都能出手不少,我想起自己家里那一兜子纪念章了,想看看他出手的行情,就在他店里逗留的时间多了起来。

老单的外形,活脱脱演绎出了施耐庵笔下的恶人蒋门神:形容丑恶,相貌粗疏,一身紫肉横铺,几道青筋暴露,黄髯斜卷,唇边几阵风生;怪眼圆睁,眉下一双星闪,真是神荼郁垒像,却非立地顶天人……

这就是老单!一条壮汉!

起初,看着店家这副长相,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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