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莎蓦然想起了那栋房子:
深夜孤灯,灯光下的关文明!
小夏会不会被关文明给杀害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之后,程莎坐卧不宁了,他立即给我打了个电话。
……
我和程莎关注的重点不一样。
小夏失踪有很多因素,比吧说同学说他陷入了校园贷,这太有可能了。
一个人生活着,与周围很多人/很多事会发生千层百织的关联,小夏也一样。
而我们对小夏的生活却是一无所知,在这种情况下来判断,他是到底如何失踪的,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哎,小齐啊,关文明这个人,变得让人越发琢磨不透了。他大半夜的在那栋房子里去干吗呢?你和老单不是也眼睁睁看见七个大活人进去后就再没有出来吗?他肯定有猫腻!”
“以前,他对我们,真的是一点儿架子都没有,今天见了我,和小夏那次见了我一样,万年寒冰,冷若雪霜,他们师徒吃错药了吧?”
“不知道能不能把工钱给了我们……”
程莎说话的工夫,我一边听着,一边在想着另外一件事情:关文明为什么非要写下我们的地址呢?
现在付款的方式很多,网上就可以支付,没听说过有人不远千里当面还钱的。
也许是当兵后养成的保密习惯,我从来不会轻易把地址留给陌生人。
我问程莎这个问题时,他说,以前有的时候,关文明就是这样付款给他的。
不过,我心里总是觉得怪怪的。
……
我和程莎说了,准备跟着关爷去下斗,先不回家了。
没办法,为了说得更清楚点,我又把关爷的职业也告诉了程莎。
……
程莎一直皱着眉头,没说话。
“我先去洗洗。”
我有些失笑,就这么简单?
原以为程莎会……吃惊、好奇、规劝…...
他啥都没说,洗澡去了。
得,这样也好。
我朝着卫生间喊了一嗓子:“我先回去休息了。明天你老单来接你,你不急着回东北的话,这几天帮着我打理铺子吧。”
……
我也洗了洗一天的汗尘。
刚躺到床,在手机上刷刷网。
听见有人敲门,同时传来的程莎的声音。
打开门,程莎一头刚吹蓬松的长发,标准的非洲雄狮,他一进门话就来了。
“唉呦,小齐,你有活儿干了,也不说提携着我点儿,我现在一屁股债,正四处找活儿挣钱还债呢,你有大活了,也让我分点油水呗。”程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手指不停地梳理着他的那头长毛儿。
“这次,没人雇我,自愿者!没钱!”
“关爷说,要去的地方很凶险,活着回来的希望不大。你那么惜命,连那栋房子都不敢再去,这种斗儿不要去的好。”
“咳咳,小齐,你要是这么说,我真就去定了!你给我和那个什么爷说一说。”程莎这个人有点人来疯,你越不让他干啥,他越要干。
“关爷这个人不是很随和,我也就和他见过两面儿,我怎么给你说?你就老实待在大同,帮着我打理铺子,晚上别去学校宿舍去了,就在我铺子里睡吧。”
“你说了不算,明天几点走?我得跟着你,你甩不掉我,我先回去睡了,明儿见。”
说完,程莎扭着他的蜂腰丰臀走了。
这他么叫什么人呢?特制的狗皮膏药一张!
明天,我早点起,神不知鬼不觉,拍屁股走人!
他上哪儿粘我去?
真是的!
…...
五点刚过,我就醒了,看了看时间还早,本想再睡会儿,但转念一想,不行,万一睡过头儿了,程莎也醒了,跟上我怎么办。
我挣扎着起来,简单洗漱完,收拾好东西,蹑手蹑脚地出了门,怕隔壁的程莎发现。
进了电梯,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终了,程莎也只是说了一句玩笑话而已。
出了宾馆大门,门廊前正好停着一辆出租车。
我上车才发现,车上还有一个人:程莎!
……
“小齐,我等了你半个小时了……”
我艹,真他妈下功夫,四点多就守在了大门口!
我抽了抽嘴角,牵强地朝他笑了笑。
我如果劝他下去吧,别去了,他会听吗?
当然不会!
所以,我对着司机说:“黄花胡同”
一路上,我都绞尽脑汁地想,去了关爷的家,怎么和老单把这个人来疯给弄回去…..
想了好几条方法,包括关爷的态度。
程莎坐在后座上,没有同我说话,完全不知道他在想啥。
……
到了胡同口,我在早点摊儿上和程莎吃早餐:豆腐脑儿、油条、小咸菜儿。
吃完了,程莎两手一摊:没钱!
我生怕周围的人看见他这个样儿:花里胡哨的半袖t恤,紧身高弹力铅笔裤,一头长卷毛儿,一只棕色高档鳄鱼皮包……吃完一碗豆腐脑,摊开双手喊没钱。
我赶紧叫过来老板娘把帐给结了……
……
站在一对狮子守着的四合院门前,我给老单打电话。
程莎一声不响,跟着我。
老单穿着一条岛国风大花裤衩出来开门,看见程莎的时候,他正张大嘴进行中的一个哈欠停在了半空。
老单看看我,又看看旁边的程莎。
对我说:“不是说好了,咱们办事,程莎留守吗,这么一大早,你俩……”
“我俩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