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笛左等右等,始终没有等到郝一名的电话,眼看着马上就到郝童放学的时间,她难掩兴奋地开着车,朝着郝童的幼儿园开去。
她到达幼儿园门口,刚停好车,就到了幼儿园里的孩子放学的时间。
她开心的站在大班的家长排队的人群里,期待着她心爱的小宝贝看到她时,向她飞扑过来的情景。
一个又一个的小朋友都被家人接走,顾晓笛左顾右盼地还是没有看到郝童的身影。直到最后一个小朋友离园,她还是没有看到郝童从里面出来。
正在顾晓笛纳闷时,恰巧被郝童班上的王老师看到了她。
“你是郝童的妈妈吧?”那王老师看着顾晓笛面带微笑的问道。
“嗯,我是。你好,王老师,我想问下,我们家郝童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那王老师很是诧异地看了一眼顾晓笛,随即又开口道:“是这样的郝童妈妈,上个礼拜三,你们家郝童的爸爸,说要给郝童请一个礼拜的假,说要带着郝童去北京旅游。难道这事,你不知道吗?”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我出差了一个礼拜,刚回来。他爸也只是在电话里给我稍稍提了一下,我以为他在开玩笑,没太当回事。”顾晓笛故作恍然大悟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惊呼道。
其实,她的心里已是翻江倒海。
“郝一名给郝童请了一个礼拜的假?他难道真的带着郝童去旅游了?不可能,不可能,他肯定不会的。”顾晓笛又禁不住地在心中腹诽。
她又简单地和那王老师寒暄几句,就匆匆忙忙地开着车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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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傍晚十分,郝一名才给顾晓笛回了电话。
电话的内容大致是约顾晓笛明天上午,在他们公司旁边的咖啡厅里碰面,商谈一下他们离婚的事宜。
在电话里,顾晓笛开口闭口都是关于的郝童的问题,但郝一名在电话里,从头到尾对顾晓笛只有一句话:“明天见面再告诉你,郝童现在一切都好。”
现在郝童在郝一名那里,在顾晓笛没有见到郝童的人之前,她都只能压着自己的脾气,任由郝一名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甚至有些后悔和自责,当初怎么就会把郝童交给郝一名看管了呢?真是怀疑自己的脑袋让驴子给踢了。
翌日,终于等来了和郝一名谈判的日子。
顾晓笛早早地起了床,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就赶去了郝一名说的那个地点。
顾晓笛到达那个咖啡厅时,郝一名已经在了。
他西装革履地坐在那靠窗户的位置上,正悠闲地喝着那手中的咖啡。
顾晓笛看到郝一名时,心中还是禁不住地一颤。
她到现在也没有看明白,郝一名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原来自以为很了解他的顾晓笛,现在真真切切地也看不清楚郝一名了。
她看了看郝一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就径直朝着郝一名的位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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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你一个人?童童呢?”顾晓笛走到郝一名的位子旁边,急切地问道。
郝一名轻轻地瞥了一眼顾晓笛,又若无其事地优哉游哉地抿了一口他手中的咖啡,然后看着顾晓笛道:“大姐,我现在是上班时间,我能随时把他带在身边吗?你放心,他现在很好。坐吧,想喝什么随便点,我请客。”
“不需要,谢谢。我就问你童童呢,你为什么要给他请假?”顾晓笛站在那里,又急切的问道。
郝一名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子,看着顾晓笛似笑非笑地说道:“你也知道,我这工作一忙起来,不分白天黑夜的。我怎么照顾他?所以我干脆就给他请假了。”
“那他人呢?”
“在我妈哪里。”
顾晓笛听到这一句话,紧皱的眉头才舒展开来,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她轻轻地吐了一口气,就径直坐在了郝一名的对面。
她刚坐下,郝一名从就他手边的那个手提式的文件包里,拿出了一个文件递给了顾晓笛。
顾晓笛一边疑惑地接住,又一边迟疑地问道:“这是什么?”
郝一名抬起头,看着顾晓笛邪魅地笑了笑,随即又挖苦道:“我看你平时太忙了,像离婚协议这种小事情,我就不敢劳烦你这大忙人了,这是我制定的离婚协议,你赶快看看。我这是趁着上班时间,溜出来的,不能在外面待太久。”
顾晓笛冷哼一声,在心里禁不住腹诽:“黄鼠狼给鸡拜年,准没有安什么好心。”
她随即接过郝一名手中的那份文件,打开,一条条,一页页地看了下去。
每看完一条,她都觉得,她当初选择嫁给眼前的这个男人,真是对自己一种莫大的侮辱。
她的脸色随着那页数的翻阅,也变得越来越黑,越来越铁青。
直到最后,她生气地把那份文件当场摔在了郝一名的面前,脸色铁青地质问道:“凭什么郝童的抚养权要归你?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做?”
郝一名冷笑一声道:“凭什么?就凭我现在是他的父亲,我有经济条件,你没有。”
“郝一名,你无耻,你简直不是人。”顾晓笛禁不住地低吼着骂道。
“你骂吧,我不会生气的。我已经问过律师了,现在你没有工作,你也没有经济条件抚养郝童。就算你不同意,你要和我打官司,你也是必输无疑的。”郝一名一副嗤笑着的嘴脸,不紧不慢地说道。
“郝一名,这些年你何曾承担过一次当父亲的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