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名冠京都的贵女苏云淑死了。
她的倒插门丈夫林天航,却在家中张灯结彩的庆贺别的女人大病痊愈。
殡仪馆里只有十二岁的苏伊夏守着她的尸体。
“妈妈”
嘶哑的声音凄厉绝望,从此她就是孤儿了。
苏伊夏颤抖着嫩白的双手,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脱掉妈妈像是被鲜血浸泡的病号服。
胸腔那拳头般大小的窟窿,赫然醒目的呈现在她眼前。
那是肾脏的位置。
苏伊夏紧咬着嘴唇全身发抖,通红的眼睛泪水波涛汹涌。
“啊!……啊!……”
满腔的恨意如熊熊滔天的火山喷发而出,心中发誓要让林天航血债血偿!
这一刻所有的人都为仰天哀嚎的她默哀。
“妈妈……呜呜呜……”
不知过了多久,苏伊夏的泪水终于哭干。
她为妈妈,带上她最喜的珍珠发卡,穿上她钟爱的蓝花旗袍。
平躺着的她,即便是双眼紧闭,面色发灰,依旧掩不住倾国倾城的绝色。
可最终,她还是只剩下了一坛骨灰。
按照她的意愿,把她洒向大海,那是她向往的自由自在。
苏伊夏回到家已是晚上七点,刚进大门便听见客厅里传来欢声笑语。
心下一狠,随手拿过院子里的高尔夫球杆,大步向前。
冷风吹着她发丝飞舞,漆黑的眼睛散发着嗜血的光芒。
她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冤鬼,浑身充斥着视死如归的阴寒之气。
“嘭!”
一杆砸碎了客厅的玻璃门,惊的所有人心头猛震。
“苏伊夏!你要干什么?”
林天航霍然起身,瞪着她,有愤怒,有鄙夷,更多的还是厌恶。
“要你的命!”
苏伊夏现在满脑子都是要替妈妈报仇,扬起球杆就朝林天航砸去。
“快来人,给我抓住这个逆女!”
林天航吓得面容失色,连忙把一旁的姜雪兰抱在怀里往房间里跑。
天航,小夏她怎么了?好像得了失心疯一样!”
姜雪兰紧紧揪着林天航的衣襟,柔若无骨的样子让人止不住怜惜。
林天航一边急切的关上房门一边道:“放心,有我在不会让她伤害到你的。”
“林天航,你有种给我出来!”
苏伊夏不停的“砰砰”砸着房门,今天说什么她都要杀了这对渣男贱女,以慰妈妈在天之灵!
“大小姐,快住手,不然我们就不客气了!”
四个保安迅速将苏伊夏围了起来,虽然他们还尊称她一声“大小姐”,但心里早就不把她当回事了,谁不知道,现在的苏家已改成了林家,当家的女主人也从苏云淑变成了姜雪兰。
至于苏伊夏,说句难听话,也就只是个草贱丫头了而已。
“滚!谁要是拦着我,我就连谁一起打!”
苏伊夏凶狠的望着她们,既然砸不开门,她就把客厅里所有的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噼里啪啦的古董碎片声,让林天航格外的肉疼,他打开门,对保安大吼:“你们都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抓住这个贱丫头头!”
这别墅里的财产虽然不是他挣的,但现在都是他的,谁也别想破坏!
“可,这要动起手来,难免会伤到大小姐的……”
保安倒不是心疼苏伊夏,只是说到底她还是林天航的女儿,若真是出了什么事,怕他会怪罪。
林天航昂了昂脸,毫不掩饰眼中狠绝:“死了残了都算我的,你们怕什么?把她给我按住!”
“是!”
保安得了命令,四根电棍同时挥到了苏伊夏身上。
“啊!……林天航你这个小人,谋害妻子,打杀女儿,一定会遭天谴的!”
苏伊夏躺在地上不停的抽出,心中的恨意又增加了几分。
“把她给我架起来!”
林天航一边命令保安,一边朝苏伊夏跟前走去。
“啪!啪!”抬手他重重的甩了她两巴掌。
粉白的小脸霎时红肿起来,嘴角也渗着鲜血。
“哈哈哈……”
苏伊夏笑的癫狂,满眼都是泪水,嘶吼的喊
了一声,“爸爸!”
“为什么?你是我的生身父亲,本是我心中最敬爱的英雄,为什么你要变成这个样子?为了姜雪兰那个半老的狐狸精,挖了我妈妈的肾给她。你可知道妈妈死不瞑目,心中得有多难受?你怎么能对得起她?该死的是你们!”
明明先前爸爸妈妈是人人称赞的情深伉俪,为什么外公一去世,林天航他就变了一个嘴脸。
对她妈妈时常打骂就算了,还把他青梅竹马的恋人和一对儿女接到家来。
妈妈每一个哭泣难捱的日夜她都清楚的知道,只恨她年纪小,不能为妈妈讨回公道。
“父亲?”
林天航的语气十分讽刺,“实话告诉你,我跟你妈结婚八年从未碰过她,你根本就是一个野种!”
他这一生只爱雪兰一人,也只会跟她生儿育女,当初之所以会追求苏云淑不过是为了苏家的产业,自然不会碰她。
可谁知有一天她却怀孕了,跟她哭诉是被一个醉酒的陌生男人侮辱,求他原谅。
于是他顺势说不会往心里去,并且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当作自己亲生的。
因为他也需要一个苏云淑生下的孩子来巩固他在苏家的地位。
“不,不可能,你骗我!我妈她爱你,爱到命都可以不要。我不准你污蔑她!”
苏伊夏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