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级刑警队工作人员的效率不可谓不快,接到报告后相关人员迅速组织起一小队人,负责这起交通肇事逃逸案件,队长龙宾王,很霸气的名字,一听就是个能把案子查得条分缕析的头儿。
底下的人浏览完事故路段监控录像后,把逃逸者的车牌号、车标、逃逸路线一一汇报。龙队长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拽的司机,撞死人眼都不眨一下,居然顺着大道就跑了,连弯都不想拐,她不知道前面有大量电子眼吗?
“肇事司机女,开红色法拉利,车牌号xbxxxx,往蓝光大道直线逃跑。小凯带一队人跟我去追,小飞调查死者身份籍贯,越详细越好。”龙队长从椅子上捞起外套风风火火的往外走。
“是,龙队。”
蓝光大道上,冷风呼啸,警笛爆响,一马当先的红色法拉利开得四平八稳,丝毫不受警笛影响。
瞅着手机追踪系统上定位越来越不清晰的红点,小凯急道:“龙队,局里这车动力不行啊!跟不上。”
龙宾王道:“联系这个片区领导,调动所有警力和保安围追堵截。”
果然,不出三分钟,周沐旸开得顺风顺水的车受到一系列压制。她像着了魔似的一个劲儿往前开横冲直撞,前面走不通又往左右开道狂奔,视红绿灯如无物,玩起了飙车真正像一名职业赛车手。
两个小时后,路被堵死了,周沐旸才发现她已经把车开到了郊外,还不是一般的郊外,这儿四处荫蔽,绿树环合,除了有一条从城里延伸出来的水泥路,似乎也没别的什么建筑了,显然还没被开发过。
水泥路越往前越高,上边应该是座大山,路的右侧是陡峭的山崖,有围栏围着。
“那谁,下车自首,你无路可走了。”龙宾王把车停在水泥路左侧,动作麻利的下车道。
周沐旸从后视镜里瞥了他一眼,忽然下定决心似的一脚踩油门,车头狠狠撞向水泥路右侧的栅栏,法拉利像匹视死如归的烈马从陡峭的山崖上跳下。
掉下去的车子在半空中爆炸了,大量的浓烟冒出,要不是近来天气转冷估计山都要烧起来了。
“别——”龙宾王瞬间傻眼,办案这么多年,像这种又拽又疯还狠的肇事司机真不多见,今儿个他算长见识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疯起来连自己都害怕吗?
“龙警官,什么情况?”堵在最前面的一个分局警察跑过来,微微有些喘气道,“这人是疯子吧!我从没追过……追过这么久的犯人。”
龙宾王握紧的拳头松开又握紧,他一想问题就这样。跳崖了?自杀了?脑子有病吧!想死为什么还要绕那么大圈,耍警察吗?还是另有隐情?一般像她这种不要命的逃跑实则是为了要命,为了活着。
“不知道,真邪门了。”龙队长嘟囔了一句看向那位警察,“辛苦了兄弟,先回去,剩下的就是我们的事儿了。”
“不辛苦,配合市局行动,职责所在。”那警察象征性的敬了个礼,转身收队离去。
“小凯,通知局里马上派人过来,对这一带进行地毯式搜索,把那丫的逮出来。”龙队长道,“行了,我们也先收队。”
小凯半晌才从那张勇于赴死的法拉利坠亡事件中回过神来,他们家龙队已经坐上车了,险些把车开走了,小凯赶紧跑上去:“龙队,车都炸了,人怎么可能还活着,就算从车里掉出来,摔也摔死她了,还怎么逮……”
龙宾王不耐烦的打断他:“少废话,上车,联系过了吗?”
小凯一秒严肃道:“联系过了,他们已经在路上了,连法医都带了。”
天色向晚,江九歌好不容易打发了楚君白,刚回到她的“驿站小楼”,段锋就来电话了。
周丫头出事了,警察在追她,但是……但是后面,江九歌险些没听进去。
但是警察并没有追到人,而桐城与燕城接壤处的一个度假村后边大山上,一量红色法拉利连人带车滚下山崖,山路崎岖旮旯,警察正在搜寻。
青云、长矢二人跟着问奈何似乎也学了一身仙气飘飘,神不知鬼不觉的就飘到江九歌面前,异口同声道:“太子,有什么吩咐?”
江九歌看了一眼俩人,啥话也不想说。连人带车滚下山崖,那就是说周沐旸现如今很可能……她不敢想。
周沐旸十五岁独自在外打拼,她无父无母孑然一身,因缘际会下遇到江九歌,江九歌破格让她入静水堂,可是三年前江九歌出事后,她逐渐退出静水堂进入已经没多少人的“太子党”,她的退出段锋并没有签字同意,谁说静水堂的人就不可以是“太子党”了?倘若江九歌能回来,日后整个静水堂都是他的,江氏集团再无“太子党”。
所以周沐旸算半个静水堂的人,如今她出了事,段锋自然是要插手的,可偏偏周沐旸不是惹了哪个街头恶霸或者颇有实力的帮会,而是警察。与警察杠上,或者引起他们的关注,都是帮会的忌讳。
如今周沐旸生死不明,已方不好出手,得静观其变。周沐旸身份清凉,她要是死了,这起肇事逃逸案差不多也就结了,因为她没有一个亲人,而静水堂只是她工作的地方,不是特别大的案子,警察连过问的权限都没有。所以,对此静水堂是事关已,但仍旧可以高高挂起的。
也就是说,周沐旸不论是生是死,从她这里都查不出什么,那就只能从死者身上找突破口了。根据手下人的描述,周沐旸是在蓝光大道一家超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