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是那种争名夺利的女人吗?”尹清绮无奈轻笑,笑戚渊的无知。
她时常都在想,若是自己一辈子都呆在惊鸿馆,做四娘的手下,照顾一些莺莺燕燕,说不定,会比重新回到宫内,要好的多。
但不知为何,在戚渊重新提及成亲的时候,尹清绮并没有出言拒绝,而是默默地接受自己的命运,似乎自己这辈子就本该如此,从新站在皇城内外,做一个戚渊身边的女人,而不是庸庸碌碌的存活于世。
原本她想着,为薛问儿解开身世之谜,自己就能重新做人,选择一条自己喜欢的路,从此离开京城,远赴他乡,找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重新生活。
她也分不清楚,究竟是薛坛重新点燃了她的生命,还是再次出现在自己眼前,那个冷漠的,不可一世的太子,那个身份高贵的男人,让她再次有了抉择的勇气。
“你若是那种人,习月也就不会得逞了。”戚渊苦笑了一声,当年的事情,虽然有所了结,也重新为尹清绮正名,但是戚渊却始终过不去自己心中的那道坎。
“清绮,当年的事,是我不好,我从来没有彻底无条件的相信过你。”戚渊盯着尹清绮,眼神中除了怜惜,还有愧疚。
“现在说什么过去的事情。”尹清绮强颜欢笑,心中知晓,就算六阿哥再怎么争斗,未来的皇位,想必都是戚渊的,皇上之所以那么做,其实也有自己的想法和苦衷。
“你觉得,你想要成为……皇后吗?”戚渊的眼神中充满了希冀,他无时无刻都被不安感所侵蚀,那种强烈的不安,不仅仅来自于自己的不自信,更多的,是尹清绮所带来的飘忽不定。
“皇后?等你恢复太子之位再说吧。”尹清绮拿戚渊打趣道,眼神游离,时刻都在躲避着戚渊眼神。
“我会成为皇上的,老六虽然做事果决,但是一个朝廷,不需要一个没有感情的人。”戚渊无奈的摇了摇头,为何皇阿玛不理解呢?自己为尹清绮所作所为,是情感的宣泄,也是对一个人的认真负责。
“舍小家为大家,或许,才是皇上想要的。”尹清绮一语道破。
“戚渊,你或许,早就应该放弃我,去追逐你的皇位,你如今这么做,是在走七阿哥的老路
。”
“我宁愿成为七弟那种潇潇洒洒的生活,也不愿意像现在这样生活。”戚渊觉得自己就像是皇阿玛的傀儡,有名无实,就像是两人的感情一般。
“至少,他还有翠竹时刻陪伴。”戚渊话中有话,叙说着自己的苦楚。
那韩掌柜因为被官府怪罪下来,心中甚是不忿,不禁升官发财的梦破灭了,甚至可能连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保不住,如此一来,岂能不报复?
出此下策,也是为了阻止那常磊这等祸害无法寻找到霍家人,若是他在这昌都闹得沸沸扬扬传出了消息去,自己且不说仕途之路难走,可能连命都保不住,与其被人报复,倒不如,先下手为强。
这样想着,便早早安排了手下,潜入那梨园。
而至于那杯毒酒,自然是个意外。
原本韩掌柜想的是暗中派人下毒,药死他最近的相好陈墨,哪成想,正巧赶上那陈墨意图害死红莺,而被韩掌柜的手下看了个透彻,待得下人回来禀告之时,韩掌柜喜笑颜开,看来,这件事要比自己想象的更为简单。
不过这样一来,倒也更加方便,那老鸨二人,绝不敢暗中捣乱,揭发自己,以她们二人的心性,一定已经吓破了胆,而当日知晓此事的下人,也早就被安排送其出城,他这辈子都不能再踏入昌都一步了。
此事天衣无缝!
但他却不知,将军薛坛,一直在一旁暗中监视着常磊。
而这一切也一直看在眼里。
薛坛没想到的是,一个堂堂的韩掌柜,一个读书人,竟然做出这种事,更没想到的是,为了自己的官职,名誉,不惜杀人以嫁祸他人。
那日他换了一身行装,在梨园暗中盯着常磊之时,便看到了那鬼鬼祟祟躲在一旁的韩府家丁,他也曾多次在外面打探过韩府,所以对这个韩掌柜的亲信仍有些印象。
他心生疑虑,于是料到这几日必然会有大事发生,就一直守在梨园之中,想要看看,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
然而最令他意想不到的,就是惨案的发生,他没料到,人心竟然可以凶恶到如此地步。
戚渊和六爷正在家中商讨如何拉拢其他几位诸王时,太子戚渊在昌都买的家丁前来送信。
“太子殿下。”家丁面色有些难堪。
“什么事,如此慌张?”戚渊心生不悦,怒斥道。
“常……常磊,那日他自行去了昌都的梨园饮酒寻欢,结果……”
“结果什么?他愿去欢愉,就随他去吧,只要不做太出格的事情就行,不能让他坏了我们的计划。”戚渊不以为意的说道。
“小人要说的也是此事。那日自他离开梨园之后,梨园的头牌红莺,便死了!”
“人死就死了,关常磊什么事?”戚渊面露疑惑。
“可是那日,那红莺和陈墨二人,一直都在常磊的屋中未曾出去,只是中途陈墨出去了一次,待酒席快要结束才回来,二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酒席散去没有多久,红莺便中毒死去。”
“仵作查验了尸体,是被一种叫“半魂散”的毒药药死的,短则一个时辰,多则一天,那药剂融进血液里,必死无疑。”
戚渊只感觉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