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将军还真是好胆魄,”钟繇还是跟董承杠上了,两个人算得上是死敌,尤其是站在身后的钟毓脸上的苍白。
“钟元常,李那一刀没杀了你,当真算得上是可惜。”董承也是冷眼相对,看着钟繇,丝毫未曾躲避其诘难。
“我也觉得可惜,若是我当日被李杀了,那卫将军此刻也是身首异处,不过我当时孑然一身,无牵无挂,卫将军当时可是携儿带女。”钟繇听得这件事情,却是笑了,指着脸上的刀疤:“卫将军府,我是你救命恩人,你是如何对待我的?”
董承一时语塞,知道钟繇在这件事情上占着理,而且他今日要应付的可不是钟繇这个明面上的敌人,而是曹操,是那权力之巅的男人。
正在思绪纷飞时候,只听得那锣鼓一敲,所有人顿时半句话都说不出来,默然不言,看向了那缓缓走上正台的曹操,曹孟德。
“我等见过司空。”那本来已经落座的众人,都是起身,随着钟繇一句,各自行礼。
而曹操的思绪却是在身旁的荀身上,讨论大计,谈到兴处,便是随意的摆摆手。
那本来站起来行礼的董承,感觉到自己被忽视,毕竟他可是在曹操底下第一人,就算如何,也不知道如此被忽视。
而他也不敢怒目看曹操,反而是将所有的怨恨放到了荀身上,这个随着曹操一同出来的荀令君,自称汉室最大的忠臣。
“明公,你这是要彻底陷我于危。”荀瞧着出来堂上几股不善的目光,却是没有解释,只是苦笑:“今日明公是要算计多少人,有钟繇和董承还不够吗?”
“令君此言差矣。”曹操也是压低了声音:“便是十个董承我都是瞧不上的,为令君,我可以丢下这江山,因为我相信,有令君,我足以夺天下,无令君,或许路途艰难。”听得此话,荀便是闭口不言,他一直都奉曹操为明公,却不是主公,他永远都会站在汉室这一边,而为什么支持曹操?
除了曹操,他举目四望,却是看不到一个祝贺足以有如此魄力。
曹操看着势弱,兵力不强,袁绍何止十倍于曹操,但是,曹操拥有大势。这也是他能够现在荀氏的名声,坚定的和曹操站在一起。
他经历了一九四那年的许都防御战,知道现在看似多余的举动,都有可能影响日后,甚至于如果董卓心意在谋反,那他和程昱如何能够防备的
下,他们能够防御外城,但是谁还能够分出一些精力来管着自己内部的关键人物呢?
所以,他多次提醒过董承,让他悬崖勒马,但是偏偏董承就如同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一般,明面上谦让,背地里却是谋划如何曹操离开后夺取这许都城来为筹码,换自己日后的繁华。
贪心之人不可救,贪心之人不可救,离了曹操,荀坐到了董承对面的位置,和钟繇领座。
现在所有人的神经都是绷着的,任何的费吹草动都有可能影响大局,所以荀之看似无心坐下,顿时让许多人升起了小想法,有几个末位的,直接就是拉着草席往门外靠了一些,似乎要和董承划清关系,而若非是夏侯就守在门口,那官员可能直接就拖着草席子回家了,毕竟他就是一个小咸鱼,这些大人物的决策他们无法影响,反倒是要死人的时候,他们往往成为最前面的人。
“诸位,今日宴会,非我寿辰,也非什么良辰吉日,只是宴请钟尚书和卫将军来和解,毕竟许都因为二位大人的原因,已经是彻底乱了。”曹操终于是轻咳一声,看向了台下众人。
而董承的嘴角却是轻轻抽搐,这些事情是他卫将军董承搞出来的嘛?难道不是那个站在你身边,带着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的年轻人所为?
而当董承等着事情裁决的时候,钟繇却是率先转过了身子,对着曹操行礼:“司空,这件事情是我府家人的原因,元常愿意担下来所有。”
这句话,却是没有让董承感觉到一丝丝的开心,反而是更加恐惧了几分,不害怕敌人拿着刀子对着你,而是刚刚要决一死战的敌人,突然间摆上了笑容,主动将所有责任都承担下来。
“钟大人此言差矣。”台上的郭嘉也是发话:“这件事情还真不是某一家的错,我觉的啊,不如两位大人各自解官来反省。”
“竖子!”董承毕竟不是孤家寡人,终于是有人跳了出来:“卫将军身负许都城防卫大事,如何能够去职?”
“你是觉得尚书职不够看咯?”郭嘉却是声音危险。
那官吏本能的看向了荀,瞧着他依旧是脸上平淡,知道自己误伤,便是赶紧改口:“两位大人都是国之栋梁,这许都能够安稳,是少不了两位大人的,所以,我觉得各自罚一年俸禄,如此即可。”
“你觉得?”那一直捧着酒杯的曹操终于是发话了,看着那个官吏,脸上充满
了嘲笑:“这位大人,除了这件事情,还有什么是你觉得的,说出来。”
那官吏感觉到后背发凉,他耳朵有些不灵,但是却是感觉得到,那站在曹操身后捧着双戟的典韦,眼神危险的看向了自己,当下便是咽了一口口水:“司空,下臣...”
只是话还没说完,典韦直接是暴起,手中短戟直接奋力射了出去,那草席顿时变空,而身后三丈处的柱子上,那官员的头颅已经是被洞穿。
“哎,恶来,你脾气太爆了,去领二十军棍。”曹操也是装模作样的训斥几句。
而典韦也是行礼,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