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算不得是欺骗魏延,他是知道荀之和贾诩的,二人或许有在酝酿一个大的计划,而按照荀之的气度以及贾诩的谨慎,怎么可能走到如今的境地呢?或许这是他们精心谋划好的一切,而自己等人的行动,最后不仅会伤害到自己二人,甚至有可能就损坏了荀之的最后的计划。
这样的话,便是真的得不偿失了。
陈群不可能把贾诩的事情告诉当场的众人,便是将这份儿秘密压在心底,这件事情越少有人知道,对荀之就越发有利,这生阳县远远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若是被传到了许都,那荀之真的是只有一死来谢罪了。
而这样隐瞒实情的后果也很明显,那就是魏延明显的不爽,只是转过身子来,紧盯着陈群:“到底在你陈群的眼睛里,是兄弟重要还是这生阳县的一个县令的位置更加重要。”
魏延此刻算是迷失了心智,其人言语间,已经是放肆,和往常的冷静不同,这人哪有完美的呢?魏延最后的弱点就是其人在战事上能够永远保持忠诚以及保持理智,但是涉及到亲人,则全然一副山上盗匪的样子。
那在堂下站着的张然,瞧出来二人剑拔弩张,更知道魏延此刻只是气迷心窍,便是走上前去,拉住了魏延:“不至于如此。”
“你问我小之和生阳县县令哪个重要?我今日就来告诉你,便是一百个生阳县也换不来一个小之,文长,只是这事情并不是我兄弟二人闹上许都就能够解决的。”陈群叹了一口气,慢慢往前走,靠近了魏延,然后给张然一个眼神,让他不必拉着,然后贴近魏延的脸,声音被压低:“若是你想让小之好,便是信我的,这件事情不要在插手了,小之难道会没有你我聪明吗?他那样聪明的一个人,是不会让自己陷入死地的。”
魏延气还没消,但是当众之下,他也不至于直接去和陈群闹翻,便是冷哼一声,舞阳剑背负在身上,转过身去:“我回家。”
张然赶紧是跟上,却是被魏延喝退:“这生阳县难道一日可无府兵吗?你且住,我不想让生阳县因为我的原因出了乱子。”
张然是一个值得让人信任的人,从上回一战中,便是张然只有魏延一个值得托付之人,魏延也信任了此人。所以魏延走了,而这些日子里,便是要靠着张然主持生阳县的安防大事。
陈群叹了一口气,魏延
的脾气他作为大哥能不知道吗,便是想着回了家多冷静冷静,便是没有什么想不通的事情。
然后回过头来,对着那个站在大堂中间,有些被吓傻了的许都来客道:“这件事情,不要和人讲,若是我听得一些风吹草动,便是那你问罪。”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岂止是不敢,他现在就想趁着大雪直接去暨阳或者是义阳县去,想着那里虽然机会少了一些,但是总不至于像生阳县这般严密,在这样的监视下,哪个人敢闹事呢?怪不得人人都称赞生阳县的治安,这难道不值得称赞吗?
生阳县算得上是鱼龙混杂,基本上那些个人都算不得本地人,便是这种情况下,有些人就抱着干一票就走的心思,对待这样的人,如何是好?便是人人监视,人人为富贵。
生阳县有条律法,匿名举报某人,官府便会加强对某人的监视。
当然若是诬陷,调查清楚后,自然也会对匿名之人,严加打击。
更像是一种白色恐怖的东西,但是却是在这个阶段的生阳县,也算是不可缺少的一环,甚至于这是极其行之有效的一套方案,很多人在这种之下,安分守己,便是来了生阳县,便是要遵着这生阳县的规矩来。
而生阳县对商人算得上是足够的好,因此,生阳县商贸发达,人人有钱赚,这样的情况下,被稍微束缚一些,反而算不得问题。
说回陈群这里,在将那被拉来的许都之人送走之后,便是转过头来,看向了贾逵:“梁道,你觉得这一次,我三弟会如何呢?”
“前途毁了。”单纯四个字,贾逵说的十分认真,这也是算得上最真的话了,得罪了司空府,还想要在许都立身,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不是普通的招惹,这是打了人家的继承人。
这若是以后曹昂代替了曹操的位置,荀之在许都能够活着都是一件奢望。便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贾逵已经断定荀之日后在许都的日子,定然是举步维艰,甚至如果荀之足够聪明的话,就应该是去离开许都,然后奔走他方。
毕竟这天下,还不是曹操的手可以全部笼罩的,比如是河北袁绍,徐州吕布等等,都是可以去的。
反正对于那些世家的人来说,将子弟派往各个势力都是常事,曹操那种心胸,断然不会因为
这么一件就和他荀令君不和气。当然了,这样的后果自然也是明显的,荀之辛辛苦苦积累了的所有势力,就几乎等同于没有了。在一个新的地方重新开始,其实也是极为不可能的事情。
毕竟各个诸侯处,谋士云集,难道会缺少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吗?君不见沮授大才,还位居郭图之下。
这世界上能有几个人能够如同郭奉孝一般,遇到明主,便是一朝之间,权势滔天呢?这是不可被复制的成功,也加之是遇到了曹操这样的明事理的主公,更有郭奉孝其人势力的强悍,若非是如此,郭奉孝这个年纪,能够做到司空府主簿都已经是了不起的事情,更哪里说是到了军师祭酒这个份儿上。
而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