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回百转寻不到落处,耳鬓厮磨亦显得苍白。顾星朗怔了好半晌,“傻瓜。”离得极近,他再次伸手捏她下巴,“我也保护得了自己。”又向前倾,贴上她面庞,
“坐得稳君位的人都不是什么纯良之辈,逼急了,有些手段我也不是不会使。”一笑,“不是跟你说过么,不喜欢,不代表不会做。我凶起来自己都怕。”
最后这句实在很好笑。而他表情也实在很像开玩笑。阮雪音扑哧笑出来,热气喷在他脸上。
他拱进她两瓣唇,时轻时重,深浅绵长,若有似无的纠缠声起落如更漏。春夏夜虫鸣初时柔缓,渐渐竟急躁起来,此起彼伏,搅得人心也迷乱。
“顾星朗——”她推了推他,娇息渐沉。
“我有没有说过,”自然推不动,从来没推动过,他全不受干扰,答得含糊,“不喜欢你这么叫我。”
越来越热,脑子不太够用,阮雪音努力维持深思,“我也不喜欢,”断断续续,“跟别人叫得一样。”
星朗。纪晚苓是这么叫的吧。
她才不要。
人家已经叫了二十年,亲密无间。她拒绝学舌。
顾星朗没答这句。他突然发力,闷哼出声,阮雪音措手不及,嘤咛乍溢。
她攥紧他后背。
春夏夜虫鸣由急躁渐趋规整。一声一声,蓬勃而有力,撞在苍穹星幕间,引得夜莺啼吟相和。
“你叫夫君,”语声断续而气息沉郁,“就绝对跟别人不一样。”
夜莺长吟,迟迟不肯相和。
虫鸣更烈,于五月芬芳中研磨升腾,直迫得飞莺啼声不绝。
终相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