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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张之维头发须白,面生皱纹,身上气息中正平和,丝毫没有当年那般凌威逼人的气势。
张松很少下山,但是对于张之维的消息还是蛮了解的。
自从他继承天师府天师之位后,名声便越来越大。现在已然拥有正道魁首的称号一般,连全真的名声都要弱于正一天师府。
这全是他一人撑起来的,江湖上有名有姓的异人高手都对这个名声毫无异议。
得自陆瑾传来的消息,这老头还对张松说过他孙子是已经找好师傅了,但是等他重孙,一定要拜张松为师。
这么多年来麻烦了陆瑾不少事,他难的开一次口,张松也就应下了。
反正陆瑾的孙子才十岁,等他重孙出生,不知道要几十年后了。
认出来人是张之维后,张松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
直接将茶壶一放,说了句“要喝自己倒!”后便回到前厅坐下。
“还真这么不欢迎我啊,唉..乾鹤!”
张之维摇摇头说道,随后对一旁的徒弟吩咐到
“在,师父!”
“帮为师倒杯茶!”
“...是!”
方乾鹤本以为师父会吩咐离开或者让自己先出去,但是没想到都这么大了还童心未泯。
待张之维坐下后端起一杯茶慢慢品了起来,等到一杯喝完,张松才慢慢开口
“陆瑾告诉你我在此处?”
张之维突然听到张松说话,而且说得还是陆瑾,他可从来没听陆老弟说过和张松的事情。
难怪当初陆瑾向他打听当初和张松的斗争,看来那时候这两人就认识了。张之维放下茶杯想到,不过陆老弟的口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紧了,几十年来都没向他说过此事。
“看来不是陆瑾了,那就是刘江。看来他也找过你了!”
张之维在听到陆瑾的名字后疑惑的眼神,虽然很小,但是没有瞒过张松。知道他的住处的人几乎没几个,能告诉张之维的只有这两人了。
“道友的还和当初一样,连国家的人都敢动手。换做贫道,怕是没有这个胆量。”
“如果有人图谋你天师府的五雷正法,恐怕你的胆量比我还大。”
“唉!”
张之维算是明白刘江和张松之间的恩怨了,原来是贪图张松身上的通天箓。
“世人皆贪,殊不知修道若是不戒欲,那还不如放下修行,快活一生的好。”
欲者,自然之贼也。若是受凡尘境外之缘扰乱身心,使六根妄动,这样不生心魔就算好运了。
在这一点张之维就很欣赏张松,苦修!说起来简单,但是做起来很少有人能做到。
终日与道陪伴,彻底斩断尘缘,这样的人,可以立地成圣了。
“若是完全不贪,同样与修道无缘!”
张松继续说道,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默默的独自修道,根本没人能同他论道。
冯宝宝是个听话的主,让她学什么就学什么,唯独道经除外。而徐翔就更不可能了,术法都没学精,道法更是一知半解。
而张之维来的正好,从小就在正一派长大修行,接触的道经数不胜数,还有师父前辈的教导,最后更是出色的继承了天师之位。
张松虽然也是一身正法,但是师父逝世的早,一身本领全靠自身摸索。
虽然捡了个师叔指导了他几天,后来又盗走了全真典籍。但是他一直都缺少一个能和他讨论的同道,这让他有一肚子疑点却只能自己论证,既耗时又费力。
是以张之维一来,张松便忍不住的和他论起道来。
两人都是积累深厚,一位身怀千年来正一派传承;另一位虽然独自摸索,但是身修上清正法兼全真丹决,各自对道的领悟都很深刻。
两人的讨论并没有避开方乾鹤,张之维是有心让他的弟子多学一些,而张松是完全不在乎,能听到是它的缘分。
这一论,就是接近整整一天。
直到第二日的早上,两人才意犹未尽的结束此次论道。
“这次下山最大的收获就是和道友论道了,让贫道获益匪浅。”
张之维本意是来询问张松对他师弟的意图是什么,但是讨论了一宿后,他慢慢察觉到张松这个人,内心最大的yù_wàng就是修道。
而且也不贪图术法,许多上清全真的术法他在讨论中也毫不避讳,随口而出。
以张松现在的修为境界,已经找到自己道途的人是不会去贪图一门未知的术法,有没有用暂且不说,一旦将希望寄托于别人开创的术法上,那样岂不是承认,自己不如他人吗。
这一场论道下来,两人之间的关系缓和了很多。而且当初只是一场误会,现在几十年过去了,谁都不会小心眼的记那么多。
对于他们来说,只有阻拦修行才是真正的仇人。
“哪里,是我承了道友的情。”
张松不得不承认张之维的底蕴要比他深厚许多,正一派千年积累也不是说笑的。
“这次来找我是为了..?”
张之维听到张松问话,想了下,还是开口说道
“听说道友在寻找三十六贼之一张怀义的消息,不知道你找他有何事?”
原来是担心师弟,张松想了下,告诉他也无妨,只要不说有关冯宝宝的事情即可。
“向他打听一个人,这个人的事应该只有三十六贼的人知道。”
“道友放心,我并不贪图张怀义的炁体源流。而且他也不是泛泛无名之辈,你应该了解,就算我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