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家老太太徐玉华从澳大利亚回来了。
坐着自家的私人飞机回来,为的是参加孙子凌少琛的生日聚会。
徐玉华高龄七十有余,平时注重养生,身体依然健朗,脸色红润毫无老态。远远看过去就跟四十出头的女人一样年轻,近看才会稍微看到眼角有一点鱼尾纹。
别人问起徐玉华的驻颜方法,她只会说一句话:知足常乐,下地干活。
徐玉华长年生活在澳大利亚的自家农场里,回归自然本真,过着与世隔绝的农家生活。大有一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意境。
她已有五年没回f市了,年纪大了,不爱瞎跑。孩子们想她了都去澳大利亚看她,她也就很少回这边来。
这一次回来,不光是为了给孙子庆生,更重要的是要把她收养了十多年的那个孩子郑重地重新介绍给凌家。
凌雨星正在美术系大二专用的绘画教室里玩涂鸦,今天没有作画灵感,也无处可去,便随意涂鸦玩。
对她来说是随意涂鸦,但去年有同学拿她扔的一副涂鸦在外面能卖到六十万呢,那同学拿着这么多钱心里过意不去,后来把钱如数交给她。她没要,她说那是她扔的,同学捡了就是同学的,她不会再要回来。
直到现在,常常有同学在教室里蹲守,等着捡她扔的涂鸦画。
不过,她再也没有扔过涂鸦。
她把自己画的涂鸦小心地放在画夹里,带回去交给凌小旭负责卖出去,得来的钱当作慈善基金捐给希望小学。
有一个身份不祥的人每次都收购她的涂鸦,两年的时间以来一共收了五十多幅,她也不知那人花大价钱买来收藏呢还是擦屁股。
“凌雨星同学!”
教室门口有人喊她。
尽管刻意压沉了声音,她也能认出是来自她那讨厌鬼弟弟。
“干嘛啦?”她懒懒地回头。
教室里也在画画的两个女同学回头看见是天才校草凌少琛,兴奋地低声惊呼,他来了,他来了。
他带着阳光般的笑容来了。
凌雨星天生貌美却喜欢扮丑,在学校里通常都是及肩头发不爱打理,不化妆又戴着黑色大框的眼镜,脸上涂颜色偏暗黄的bb霜显得皮肤晦暗。衣物穿着显土,去年流行的款式今年才开始穿。所以,沃夫顿的校花本该属于她的,却落到了计算机科学院的同届学生沐晴的头上。
同学们私底下都说凌雨星没有继承她父母的优良基因,长残了。有些女同学甚至私底下嘲笑她老土,家里那么有钱,却跟不上时尚潮流,毫无名媛风范。
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才不要像凌少琛那么拉风,耀眼,她就喜欢低调生活,安安静静过自己的小日子。
“老太太回来了,跟我回家吧。”凌少琛斜靠在门上,她不肯出来,那他就当众说出来。
教室里的同学都看向她,老太太指的就是她的奶奶徐玉华吧。
“我自己不会回家吗,凭什么要跟你一起回。”
到底谁才是老大,这小子说话的语气好像是要领小宝宝回家一样。
别忘了,她才是大姐好不啦。
“海涛叔的车在校门等着呢,你走不走?”凌少琛耸耸肩,话送到了,她爱走不走。
她不出来,海涛叔也会给她打电话的,臭老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