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陷阱之中竟然再次传来了声音,这不由得让众人一惊,甚至以为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听错了。
“陛下,臣妾能够证明宁嫔妹妹昨夜一直在这里。”陷阱之下再次传来了声音。
皇帝眉头一皱:“什么人在下面?”
那侍卫赶紧上前一步开口道:“回禀陛下,是伍妃娘娘,昨夜伍妃娘娘同宁嫔妹妹一起掉落陷阱之中,陛下到来的时候卑职只将宁嫔娘娘救了上来。”
“还不赶快救人!”皇帝对着侍卫怒道。
几人立即再次斟酌着,仔细的将伍伊人一点点用绳索拉了上来。
伍伊人被救上来的时候,也失了几分往日的端庄,有些狼狈不堪,不同于宁嫔先同皇帝的哭诉,伍伊人上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却是踉跄着走到宁嫔身边,怒其不争的开口道:“宁嫔妹妹,事到如今,你到底还要帮着她隐瞒到什么时候!难道你要为了她让陛下永远的误解于你!”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的有些发蒙,齐家家主在见到伍伊人的一刻,深感此次事情已经败露,一颗心高高的悬起。
“伍妃,你在胡说些什么?你能够证明昨夜开始宁嫔一直同你在一起?你们又怎么会掉落到陷阱里去?”皇帝一时间只觉得云里雾里,险些被绕懵了。
沐建宁依旧是别过头,看也不看皇帝,泪水夺眶而出,仿佛两道蜿蜒的小溪。
伍伊人一咬牙,对着沐建宁开口道:“宁嫔妹妹,姐姐可要将这件事说了,这有过的人自然是要受到惩罚,你一心为她庇护,可是她的家人却是咬着你不放呢!”
皇帝的耐心已经所剩无几,好在伍伊人似乎已经揣摩到了皇帝的心思,头一扬,带着几分傲气开口道:“启禀陛下,昨日宁嫔妹妹匆匆同永夜郡主告别,就是瞧见了这树林中有道人影,而这人影不是别人,正是齐妃娘娘,所以宁嫔妹妹便忍不了过去,而妾身则是见到齐妃行迹可疑,所以已经跟了一路,直到这树林中,却是与宁嫔妹妹碰上。”
“你说什么?齐妃!”皇帝实在是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一下子就牵扯了自己的三个妃子,看来昨夜可不仅仅是一个宁嫔不在,就连伍伊人和齐妃也都不在各自的营帐,这些个宫婢真是胆大包天了,竟然连这么大的事也没有人向他汇报,简直是把他这个皇帝视若无睹!
“是,妾身之前发现齐妃行迹可疑,抱着个包袱便向树林中跑,一路更是躲躲闪闪,便跟了上去,直到在树林中发现了同样跟随的宁嫔妹妹,索性我两人就结伴而行,可是却是瞧见了齐妃似乎与一个男人在私会,甚至是准备私逃,我两人正要继续追上去看个究竟,可却是阴差阳错的掉入了这陷阱。”伍伊人一脸严肃,让人不得不相信她所说的是事实。
“你说是齐妃!”皇帝反问道。
伍伊人点点头:“正是,妾身和宁嫔妹妹都看得十分真切,齐妃似乎同一名男子一起从这山头的险路下去,而后骑马离开了,而对于齐大人质疑的宁嫔妹妹是否是今早才归来,妾身也可以保证,昨夜一直同宁嫔妹妹在一起,我两人一同摔下陷阱之后,宁嫔妹妹直接就摔到了昏迷,而妾身在照看了她片刻之后,也感到力不从心,便也昏睡过去。”
“王顺明,立刻去给我查齐妃昨夜在哪!”皇帝的脸色黑的堪比锅底。
齐家家主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事情不好,甚至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刚刚派去的人已经回来,告诉她齐妃根本就不在营帐中,这不禁让他感到一股子浓重的不安。
齐晖似乎依旧是心有不甘:“伍妃娘娘,你这实在是血口喷人!若是宁嫔真的是瞧见了我妹妹,为何她之前不说出缘由,却只是兀自沉默。”
沐建宁适时的笑了,带着几分悲凉,一双泪眼看着皇帝,开口道:“我本是想着一来此事我手中没有凭据,就算是我瞧见了陛下也未必就能信我,二来我是想这毕竟是件不光彩的事情,若是传了出去,对陛下的声明有损,所以倒是愿意受着这委屈。只是妾身以为陛下会相信妾身,可谁知陛下对妾身竟是如此的怀疑,这真是让我心痛难忍。”
沐建宁咬着唇,字字说的艰难,让在场的不少老学究都只觉得这沐建宁是个一心为皇帝考虑的妃子,甚至不顾自己的清白也愿意保全皇帝的面子,实在是可敬可佩。
皇帝一愣,看着那张梨花带雨的娇容,心头一痛,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她竟是这么想的,更没有想到她不肯辩解一来是为了保全自己,一来则是怨恨自己的不信任,和自己在赌气。
皇帝一时间有些尴尬,毕竟自己之前可是将所有的怒火都宣泄在了宁嫔的身上,把她当做了同太子偷情的人,所以一时要想再回过头来安慰沐建宁,这不由得让皇帝有些拉不开面子。
沐建宁擦干了眼泪,双眼失去了昔日的光彩,对着皇帝开口道:“陛下,宫中诸事繁杂,人心叵测,建宁过的真的是很艰难,虽然我还年轻,可是我的心却已经累了,此事了结之后,我愿落发为尼,还请陛下成全!”
皇帝一听,眼珠子都要瞪了出来,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沐建宁的性子竟然是这么烈,却是沉声开口道:“你就在宫中住着,朕是不会恩准你出家的!”
沐建宁却是凄惨的笑道:“妾身知道陛下在想什么,陛下一定是想不过是冤枉了妾身,妾身这样未免有些小题大做,可是陛下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