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的倒也是飞快,在老太妃的精心安排下,沐寂北的寿宴马上就要到了。
不少人则是都抱着观望的态度早早来到了丞相府,想要探探风声,毕竟丞相府这么些年来还未曾给庶出的孩子办过寿宴,这一次是不是表示那个庶女备受宠爱。
很多人都知道这丞相和老太妃当初都是庶出,所以在这里也不敢表现出轻视之意,若是两人执意要捧着一个庶出,那么这价值其实足以同嫡出的相媲美。
沐正德因为当初自己是庶子,所以一直以来到也是照顾府中的庶出,不想她们受了当年自己受的那些苦,但是因为沐寂北一事,这份心思到也是淡了,毕竟自己真正想要好好照顾的人却不能照顾,旁的到也没那么重要了。
因着有些嘈杂,沐寂北到是也早早的醒来梳妆,青瓷在一旁安静的守着,浣纱和织锦两个丫头倒也是乖巧伶俐了起来。
忙活了半个时辰,终于收拾妥当,沐寂北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失神,一头乌黑如瀑的黑发被挽成了精致的翩跹流云髻,发髻后左右累累共插二只支透亮的白玉响铃簪,发生有一只白玉雕成的芙蓉花的小步摇,额前垂下着一滴白色小水滴。
迷离繁花丝锦制成的芙蓉色广袖宽身上衣,一袭金黄色的曳地望仙裙,身姿摇曳,娇艳欲滴,色泽如花般艳丽,并且散发出微微的花草气息。裙上用细如胎发的金银丝线绣成攒枝千叶海棠和栖枝飞莺,刺绣处缀点点颗真珠。
红唇微微勾起,沐寂北笑了,一瞬间满堂明亮的色彩,似乎世界一瞬间随着女子的笑容绽放了开来。
织锦和浣纱微微有些失神,她们从来不知道,这个艳丽无双的女子是自己服侍了几年的五秀,那满身的高贵芳华,举手投足间的气度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
“五秀,客人到了不少,太妃请您到前厅去。”门外传来了晴姑姑的声音。
“知道了。”沐寂北缓缓起身走了出去,推开门的一瞬,仿佛世间所有的光芒都集中在了这个女子身上。
晴姑姑一时失神,好半天才有所动作。
穿过回廊,又辗转了几处,终于来到了前厅。
这时的前厅中已经落座了不少的宾客,除了身份格外贵重的几人会稍迟些来以显示身份贵重,其余的倒也都坐满了。
柳芝兰满脸的笑意,似乎开心的不得了,仿佛这是她的女儿一般,打心眼里高兴。
沐晚晴和沐建宁则是同一些适龄的官家秀聚在一起,说些什么。
“我说建宁妹妹,你这个五妹妹什么来头,竟然让老太妃操持亲自给办了场寿宴?”一个一身烟紫色绫罗的女子打探着。
“是啊,素来听闻建宁妹妹是最受宠爱的庶出,怎么今日反倒是给了那个五秀办寿宴?”另一个女子不知是讥讽还是真心询问再次开口。
不管是沐晚晴还是沐建宁,两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沐建宁堪堪开口道“我那个妹妹,别的本事没有,到是最会勾人,一张小嘴还甜,便讨得了老太妃的喜欢。”
“不会吧?难道老太妃那样贵重的人会喜欢一个大字不识的丫头?妹妹莫不是戏弄我们几个姐姐。”
“我怎么会戏弄几个姐姐,不信待会你们一试便知。”沐建宁给沐寂北下着圈套,在府中的这么些年,沐寂北确实没有学过什么,只有沐寂晗偶尔会交给她一些东西,只是她自己会的也不过尔尔,所以沐建宁便想着借别人的手让沐寂北出丑。
虽然计谋不算高明,不过若是沐寂北真的因此出丑,那么也是狠狠的打了老太妃的脸,一个大字不识的庶女,就算是有老太妃撑腰,想要嫁进太高的门户也是不可能的。
“五秀到!”门口的侍卫到不是太监,只是这一嗓子也是昭示着在场的众人谁是这场宴会的主角。
众人齐刷刷的投过目光,想要看看这个庶女到底是何方神圣,短短时间内,便能讨得性情古怪的老太妃的欢心。
一名少女站在门口,肤如白玉,折射出淡淡珠光,双目似一泓清水,却暗藏刀锋,在各人脸上转了几转,便勾起唇角,浅笑嫣然,似乎是一个温婉柔顺的少女。
众人暗暗失神,这份气度风华最是折煞了双眼,众人皆是忘记了动作。
“姑母。”沐寂北缓缓开口,似乎在众人的目光中有些害羞,脸颊微微泛出红润,便开始像座位上的太妃求救。
老太妃满意的点点头,心头一软,招了招手“快过来。”
众人这才回神,不得不佩服老起老太妃的目光,同时将目光放在了丞相府起她的女子身上,不由得暗暗做起了比较。
沐正德更是晃了神,今天也是楚凉的忌日,而他仿佛从沐寂北身上看到了几分楚凉当年的影子,只是他依旧无法原谅这个害死了楚凉的孩子,若不是因为难产,那个女子大概也不会死吧。
“老太妃,这五秀当真是绝色倾城啊,简直跟您当您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个妇人为了讨好老太妃一句话称赞了两个人。
毕竟侄女像姑母也是无可厚非的,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因着时间还早,众人便也都是磕着瓜子吃着糕点闲谈,要知道丞相沐正德是个老奸巨猾的人,这些年游走在摄政王和皇帝之间,并没有确定的位置,可以说是中立一派中不可或缺的一个巨大力量。
所以不管是谁,自然都是希望能把丞相拉拢到自己的阵营中去,所以才会如此注重一个庶女的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