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一旦动了心,用了情,对她而言,更是致命,就好比此次,纵然她翻身有术,却还是只能被动挨打,一个青瓷已经够了,她分不出精力保护那么多人,不想因为自己累及他们,也不想为她们所累。
“北北,别怕,有什么委屈告诉姑母,自有姑母为你做主,谁也欺负不了你。”老太妃的手握住沐寂北那双拔凉的小手,传来阵阵温度。
沐寂北看着握住自己小手的那双保养的极好的玉手,比自己的要大一些,却很柔软,带着温暖,没由来的让沐寂北心安,就像…就像有了依靠。
沐寂北抬眸看向老太妃,终于是对上那双带着忧心的眸子,她明白老太妃的意思,只要是她否认这个人是她杀的,老太妃自是不会让她受了委屈,沐寂北知道,拒老太妃这么久以来,似乎并无什么过人之处,但是若是当年她的权力几乎能够问鼎后位,在这朝中又怎么会无人?
大概是抱着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想法,所以老太妃才会偃旗息鼓,不想参与到权力斗争之中,只是如今,却为了自己甚至不惜再次动用许久蛰伏的势力,沐寂北的心中多少也是动容的。
虽然这个得来的姑母在柳知书设计的冥婚一事上,曾经打算舍弃她,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她同沐正德一样,给自己带来了温暖。
沐寂北对着老太妃浅笑道:“若是北北受了委屈,自是会告诉姑母的。”
老太妃叹了口气,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总是忍不住忧心这个孩子,纵使这个孩子并未像是寂晗一般终日陪在她身边,可是每当越了解她一点,便会越喜欢一点,渐渐的对她的关注似乎并不比给寂晗的少,有时,她甚至会想,如果自己的孩子长大了,是不是会像她一般,聪明伶俐,能言善辩,她想,她的女儿一定会是这世间最漂亮最幸福的公主。
“不是你做的你断不必承认,我们丞相府虽然不及皇族,却也自然没有让人欺负去了的道理。”老太妃周身的气度虽然未变,可沐寂北却察觉到明显有什么是不一样了,就好似一头蛰伏的卧龙,终于打算动了一般模样。
多伦也回过神来,似乎从悲痛中苏醒,红肿着眼睛对着那宫婢开口:“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德阳长公主之前还是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成了这般模样!”
那宫婢也万分忐忑的开口道:“是这样的,当时长公主您回去之后,主子便让我把沐五秀请来,说是要一同走走,想同她聊聊,奴婢便谨遵公主的指示,将沐五秀请了过来,而后公主同五秀两人便在前面走着,奴婢便在远处跟着,谁知…”
多伦的语气陡然凌厉:“谁知什么…?”
“谁知两人也不知说了什么,似乎有争吵的迹象,而后沐五秀竟然从靴子里抽出了一把匕首,直接…直接。直接将长公主给…给…”那宫婢说到最后颤抖不已,整个身子都在不停的抖动…似乎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沐寂北勾起红唇,这宫婢说的还真是具体,连同她从靴子里抽出匕首这样的细节也描述出来,无形之中便让众人信了几分。
沐寂北心头冷笑,这多伦还真就以为没有破绽可寻么?只是她纵然现在她能够指出破绽,却只是放在心里。
众人都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沐寂北,似乎等待着她开口。
而老太妃似乎因为刚刚对沐寂北的暗示,略微松了口气,她的话说的很明白了,只要沐寂北不承认,她自是不会让人将她带走。
“沐五秀,不知你可有话要说?”多伦一脸悲愤的看着沐寂北,心却也吊了起来,她真怕自己的判断错误,这沐寂北并非在乎青瓷,继而找到什么把柄,反咬自己一口。
几次交手,多伦也算是看明白了,这沐寂北只要没真正的落网,是万万不能掉以轻心的,因为她往往会在你以为成功的时候,给你当头一棒,让你所谋划的功亏一篑,甚至是把自己都搭进去。
卢引铭的心更是吊了起来,他始终不会相信,像是沐寂北这样的女子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婢女甘愿落入圈套,说出来怕是连多伦自己都不信。
确实,多伦也不信沐寂北这样的人会真的为了一个婢女怎么样,但是她相信自己的观察,也相信自己的直觉,她直觉这两人的关系不会那么简单,所以才会疯狂的设下这个圈套。
“没什么可说的。”沐寂北看着几人提心吊胆的样子,不由得觉得可笑,确实,青瓷就是她的软肋,她从不否认,没能把青瓷保护好,让青瓷中计,是她自己的失策,她从来都知道做错事,总是要承担代价,这代价她受得,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自己就会善罢甘休!
众人听着沐寂北的话反应各异,多伦和卢引铭纷纷将提起的心落下,老太妃则是震惊的转头看向沐寂北,依着她的聪明,不可能听不懂自己话中的意思啊?
多伦为了确认再次开口:“你是承认了德阳是你所杀!”
沐寂北嘲讽的看着多伦,点头承认,语气无波无澜:“是。”
安月恒也有着不小的震惊,沐寂北居然会承认?在他看来,这件事也并非不可翻身。
北邦的三皇子则是笑了笑,他倒是真不知道是有多蠢的人,杀了人之后不跑,非要站在这里等着那宫婢将人都引来,抓个人赃并获,如今这女子却施然承认,摆明了是受制于人。
沐寂北看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