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然和青巫回到百花谷,天色已晚。姬然早已在那山洞中,和青巫一块吃饱喝足,故而草草地洗漱了一番,便休息去了。一夜无话。
姬然素来有睡懒觉的习惯。在前世,整日里忙的像条狗一般,难得有个睡懒觉的机会。到了这个时代,既然能有机会睡个懒觉,为何不睡?再者说,人世间最快乐的事情,莫过于能够每日睡个自然醒。
可是当太阳照常升起,新的一天如期而至的时候,这一日,姬然却没有睡成懒觉。
却说,本来姬然正埋头大睡的时候,却在耳边想起了一阵呼唤声:“师兄,醒醒。师兄,师兄,快,快,醒醒。”
姬然艰难地张开朦胧睡眼,见寒浞这个妖孽,正一脸谄媚地站在床边,轻声地呼唤着。
姬然没好气地说了句:“滚蛋!”
而后,便用被子蒙住头,继续呼呼大睡。
再说这寒浞做事,却有一股锲而不舍的精神。
见姬然继续呼呼大睡,于是便换了一招。
只见寒浞附身下去,将嘴巴贴在姬然蒙住头部的被子上,轻轻地吹起了口哨:“嘘~嘘~嘘嘘~~”
kao!姬然一把掀开被子!猛地从床上跳了下来,狠狠地瞪了寒浞一眼,骂道:“你个贱人!”
而后,姬然便夹紧双腿,急急地向那厕所的方向奔去!
寒浞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不急不恼,不疾不徐地跟在姬然身后,在那厕所外稳稳地等候着。
方便完的姬然,从厕所里走了出来,拉起寒浞的衣袖,在自己的双手上狠狠地擦了一遍。
被寒浞这么一番折腾,再回去睡觉,怕是睡不着了。
用寒浞的衣袖擦完手的姬然,翻了寒浞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大清早的,不去跟着阿翁去练习技击之术,给我捣什么乱?”
寒浞陪着笑脸,道:“师公昨日有些累了,今晨的习练也便取消了。师兄啊,我想求你一件事情。”
姬然对这个狗皮膏药般的家伙真是无奈,不由地叹了口气,问道:“求我什么?”
寒浞向四周看了看,又道:“走,走,寻个地方说话。这厕所外也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嗯,这倒也是。这个地方说话,味儿有点大。
姬然向寒浞摆了一下手,示意带路,而后,二人便来到了山坡上,那片有烛先生日常习练技击之术的地方。
姬然打了一个哈欠,在一段木桩上坐了下来,而后,便有气无力地说道:“说吧,求我何事?”
那寒浞站在姬然身边,腆着一张嫩脸,笑意满面地说道:“师兄啊,你昨日那婚礼曲甚是动听,我十分喜欢。所以呀,浞想问一问,这个,师兄,你可还会别的什么曲儿,教我两支?”
姬然斜眼瞟了一下寒浞,阴阴地笑了笑,说道:“我当然会,而且会的还很多。只是,若是我教了你,你给我什么好处”
寒浞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想了想道:“我这儿还有一件绸衣,是我阿娘亲手为我缝制的。你我身形相仿,要不,我将这绸衣送与师兄?”
姬然撇了撇嘴,道:“那绸衣,穿在身上,滑不溜溜的,不喜欢。”
寒浞又想了想,道:“我阿娘还送与我一双布底软鞋,穿着甚是轻快。要不,我将这双软鞋送与你?”
姬然摇了摇头,道:“不稀罕。”
寒浞又摸了摸鼻尖,无奈地说道:“我就这么点好东西了。既然师兄都不喜欢。那我真的不知道该送什么给师兄了。”
姬然站起身来,紧紧地盯着寒浞,满脸笑意。但这笑意中,似乎透着一股邪恶。
看着这样的笑脸,寒浞不由地打了一个寒战。
姬然笑嘻嘻地说道:“这大清早的,既然我们来到了这习练技击之术的地方,不妨我们切磋一下技击之术吧。”
寒浞的心里猛地一抽,赶紧说道:“小弟我学艺未精,哪敢和师兄你过招啊。”
姬然嘿嘿地笑了起来,而后阴阴地道:“你要是学艺精了。我还不和你切磋了呢。”
姬然说完,不等寒浞反应过来,猛地一脚,照着寒浞的肚子便踹了过去!
姬然一边踹,还一边咆哮着道:“你个贱人!大清早的,扰我清梦,岂不找打!”
实话说,这段时间一来,在有烛先生的精心调教下,寒浞的技击之术已是突飞猛进,其现在水平应和姬然不相上下。
但无奈,此次乃是有求与姬然,故而,姬然的这凶猛一脚,寒浞应是没有躲闪,生生地给接了过去!
噗通一声!寒浞仰面摔倒在地。一瞬间,寒浞感觉自己的腹内一阵疼痛,那五脏六腑似乎都错了位置。
然而,还带着起床气的姬然哪管这些,见寒浞摔倒在地,于是便一个健步,冲了过去,对着寒浞的屁股便又踹了过去。
见姬然来势凶猛,寒浞慌忙间,一个鲤鱼打挺,从地面上生生地跃了起来,并顺势抬起右脚,应着姬然的那一脚,回踹了过去!
两脚互踹,二人均是一个趔趄,不由地向后退出两步。
见寒浞居然还击,姬然气的哇哇大叫,道:“先说一条规则,我打你,你不准还手!”
这是什么混蛋规则!
然而此时的姬然,就是如此的骄横!
寒浞心中苦笑,都怪自己心里太急,大清早的得罪这位太岁。也罢,谁叫我有求与你呢。既然不让还手,那打不过,我还躲不过吗?赶紧的,就一个字,溜!
一念至此,寒浞也不言语,一个急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