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夕感觉昏昏沉沉的,摇椅晃的走到床边,发现床上已经躺了一个人,她走到桌前,缓缓坐下,自己倒了一杯水,左手的食指在杯里转了转,然后一饮而尽。
她喝完之后床上的人依旧躺着,不由有些纳闷,不过喝了解酒药,这会她脑袋也清醒了,看了一眼房间顿时愣住了:这不是景园吧!
她明明让那两女人扶她去景园的,怎么回事?
晨夕瞬时警醒了,想到对方八成就是故意的她不由勾起了冷笑,既然想算计她,那么,她就成全了他们吧!
活动了一下右手,又倒了一杯水,亲自泡泡,然后转身看着床上的人,“景皓,过来喝杯酒吧!”
床上的人听到她的话身子僵了僵,半响才回神过来,听到晨夕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醉意让他才轻松不少,“公主,夜深了,安歇吧!”
“不,过来陪本公主喝喝酒聊聊天吧!”
“这——公主,**苦短……”
晨夕嗤笑一声,“景皓,你这是怎么了?不是你说的今晚让我陪着楚牧然嘛,怎么这会又着急了?”
床上的人闻言大惊,他哪里知道皇甫景皓说了什么啊!
晨夕一步一步走向床边,走到床前的时候手一滑,看似一滑,实际却是她把握好了角度泼出去的,那水就泼到了男子的脸上,床上的人一个惊诧,当然下意识的也有些愤怒:“你——”
转身却对上晨夕那粲然的笑容,尤其是那双蓝眸,此时此刻有一种蛊惑人心的味道。男子顿时一惊,糟了,不能看她的眼。
他的确警醒,可惜,终究迟了一步。他发觉自己已经全身不能动弹了。
而晨夕此刻却是毫不留情的伸手撕下了他的假面,映入她的眼眸的一张秀气的脸,书生小帅一个。她不由笑颜如花,“景皓,我们来玩玩游戏吧!”
其实男子一开口她就知道不是皇甫景皓了。而进门的时候那两女人给她擦汗的手帕上也有魅香。所以她才一进来就调解药水喝了。
只是她不明白,二公主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就算她真的酒后乱性什么的,以她的身份,不就多了一个夫侍么,她们不可能那么无聊,大老远的来一趟就为了这个吧?
而男子闻言却是全身僵住了,眼里是**裸的惊惧和恐慌,他不明白。为什么是赤阳公主!
妻主不是说和以前一样只是一个生意人么?
刚刚他听到男子喊着景皓二字就觉得不对劲了,再无知,他也记得曦城名声赫赫的皇甫将军就是叫景皓。
晨夕伸手一拍。男子感觉自己可以动了,却不能说话了。对于晨夕的手段更加惊惧了。
晨夕却拉着他坐起来,又走去外间拿了笔墨纸砚过来,“景皓,别急,长夜漫漫,我们慢慢来……”
拿起笔却在铺开的宣纸上写道:坦白从宽,说谎你死,你的家族跟着灭亡!
男子手有些发颤,看着晨夕很是挣扎。
晨夕又写了一句:只要你说实话,本公主保你全家!
看到这个,男子这才咬咬牙,接过毛笔在宣纸上刷刷写道:我是卿天燕的男宠,本名袁天朗,曦城子民。家道中落,被人欺负,一年前遇到妻主,她买下我,进府之后妻主对我不冷不热,算不上宠爱。
几天前妻主说要带我来参加公主的大婚,今日我跟着来喝了酒有些醉,妻主让人扶我到此处休息,临走前管家吩咐我要伺候要贵人。说是妻主的一笔大生意。以前,我以为就是像以前那样,妻主也会让我们几个男宠伺候一些合作的生意人……
想不到是公主,草民惶恐,请公主饶命。
晨夕看到这里脸都黑了,卿天燕,看着像一个有点傲气的女人,想不到却如此下作,居然让自己的男宠去伺候别的人!
这个情形她也子啊过,很多男人也用美妾做生意笼络人,俗称家妓。
可她分外讨厌这种人,尤其是卿天燕居然还想用这样的法子对付她,还是暗算!
不过,曦城首富是如何勾搭上公主们呢?晨夕想了想又拿过笔写了一句:卿天燕和哪位公主有来往?
袁天朗感觉到晨夕散发的戾气心中打鼓,不安的看着她,晨夕察觉他的不安微微一笑:“放心,我没有怪你,不急,长夜漫漫,慢慢来吧!”
明明是阴冷的表情,她说话却是如此的魅惑人心,袁天朗觉得赤阳公主才是真正的讳莫如深。
有这样的妻主才是真正的可怕吧!心中有些惊惧,他书写也快了一些:妻主似乎每年都会给各位公主送礼,不过,我发现妻主对二公主似乎最为看重,礼也送得比较贵重一些。
二公主啊,呵呵,送她来的人就是二公主的人呢!
对了,北堂,北堂也被灌了许多酒,她们不会想占便宜吧!晨夕蓦地起身就要出去,不过走了几步她又回到袁天朗的身边,低声说道:“乖乖等着,我会回来的。”
说罢吹了红烛轻轻的打开窗子,借着月色飘然而去。
这轻功学好了就是好,想要走人容易。
避开护卫,她回到了流园,正好看到二公主的正夫扶着北堂连云进了一间客房。随后,二公主也起身说要休息了。
三公主暧昧的看了房间一眼,“二姐,北堂公子可是夏国国主赐给四妹的夫侍之一,你可别太冲动哈!”
二公主冷哼一声,“谁媳她的人,本宫不过好心让人扶他去休息罢了。”
三公主掩嘴轻笑起来,“哟,皇姐原来怎么怜香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