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泽御剑飞遁在前,宋潜带着涂山铃跟随在后。
祁天泽频频偷瞄涂山铃,他看不出涂山铃的实力,至少明面上,涂山铃看起来是个没什么实力的普通小姑娘。
然而普通小姑娘展现出来的各方面的能力,不可能都隐隐超过他这个祁家少主,所以只能解释为实力强到祁天泽看不出来。
可强成这样的一个小姑娘,竟然连御剑都懒得御,这是怎样的道理?
如此想着,他又偷瞄了涂山铃一眼。
涂山铃:“小少年,觉得小姐姐长得好看,想瞧,就大大方方仔仔细细地瞧,你偷瞧,角度都很迷,万一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小姐姐可是要发飙的哦。”
祁天泽:“我没有!”
他转过头,一脸正直地看着前方。
涂山铃:“你刚才看的不是我,难道是……他?噫!”
一声“噫”道尽了个中曲折,抵得过千言万语。
祁天泽被“噫”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不是,你不要乱说!我刚才是看的你,哎,不是,我是……”
说不清楚了!
他跺跺脚,飞剑飞得更快了些,背着手,一个人生闷气了。
新城远远在望,他落在地上,吩咐家臣安排涂山铃二人入住,便落荒而逃了,他现在还无法面对那声“噫”。
涂山铃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少年人就是如此有趣,容易害羞,又不经逗。
宋潜习惯性地先打量周围的环境,确认安全,才默默跟在了涂山铃身后。
祁家给涂山铃二人准备的客居很大,两人却没什么兴趣参观,涂山铃赶紧洗漱睡觉,宋潜则打坐蕴养灵剑。
一夜无话,转眼到了翌日。
大型飞禽的鸣叫声,在人少空旷的地方显得尤为明显。
涂山铃心情不是很美妙地被吵醒了,她有小小的起床气呢!
她收拾完毕,用了祁家准备的早餐,便跟随侍者到了灵兽场。
五只大型飞禽已准备就绪了。
祁天泽站在领头的最大的那只飞禽旁边。
如果不算他们三人,祁家一共要去二十人,人数不算少了。
当然了,带队的人换成祁家家主的话,去的人还能更少点,带一名家臣一名家将足以。
祁天泽的分量到底不够,为了显示祁家的重视,便只能从人数上找补了。
祁天泽:“上飞禽,准备出发。”
涂山铃朝祁天泽身边走,距离那边还有十几步时,飞禽就不安地动了动脚,她又走近了几步,飞禽的腿一软,竟然跪了下来。
涂山铃:“……”
你在逗我吗?
大家伙你这么怂,你家人知道吗?
祁天泽的后背被飞禽的翅膀砸了一下,踉跄着朝前扑腾了几步,才稳住身形,他的后背火辣辣的疼。
就算不是灵禽只是一只普通的鸟,它长了那么大个身体,被它扇一巴掌也够呛,更何况是灵禽了,身体本来就被灵气滋养改造过,那力道如果跟修士战斗起来,也能把人打得想吐血。
祁天泽捂着肩膀,怒而转头,“怎么回事?”
驭兽师一脸迷茫,“之前都是正常的,也没有生病,它忽然腿软倒有点像血脉受到了压制似的。”
祁天泽想也没想地呵斥,“胡说八道!在场的都是人,哪个的血脉会压制得住灵禽?”
涂山铃借着广袖的遮挡,偷偷将灵尾装进了储物袋里。
储物袋隔绝了九尾狐大妖的气息,那只飞禽眼珠骨碌碌转了转,又神气活现地站了起来。
涂山铃并不能完全收敛灵尾上的气息,人可能感觉不到,但具有一定灵智的灵兽和妖兽却能察觉得出。
她继续朝飞禽身边走,路过祁天泽身边时,还说:“你家的飞禽真幽默。”
幽默?
幽默!
祁天泽的面皮狂抽。
您用词才真是幽默呢!
他指了驭兽师一下,意思是赶紧检查飞禽是什么毛病,别飞在天上时,给他们表演一下翅膀软就行了。
驭兽师连连点头,拿出个法器来,开始跟飞禽沟通起来。
这种沟通非常粗浅,飞禽只能回答是或不是的问题,这就很考验驭兽师的提问技巧了。
他提出了第一个问题,“你是不是病了?”
然而他却没有得到回应。
涂山铃已经先一步用不响与飞禽沟通上了。
涂山铃:你发现我了,对吗?
飞禽:我的王,您不用担心,您不让我说的事情,我绝不会说。
涂山铃:很好!你就当我没有来过,不许告诉别人,知道吗?
飞禽:谨遵王的法旨。
涂山铃仰起脸,冲祁天泽甜甜地笑。
呃!
祁天泽有些不自在地走到轿厢窗口,朝下望,他想看看驭兽师检查好了没。
驭兽师急得满头大汗,奈何飞禽根本不理他。
突然飞禽低下脑袋顶了他一下,飞禽眼里还有不屑的光芒。
驭兽师在空中翻滚了两圈才摔在地上,他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不让我问刚才的事情?”
飞禽噶了一声。
驭兽师手里的法器上显示出一个字来:是。
驭兽师:“……”
他忐忑地问:“你今天还能不能飞?”
飞禽又噶了一声。
驭兽师松了一口气,还好得到了肯定答案。
他高声道:“确认无误,随时可以出发。”
祁天泽:“出发。”
五只大型飞禽呈人字形飞在天上,嘎嘎嘎嘎叫个不停。
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