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
涂山铃拿出纸笔快速画下一个鹅蛋脸的女人,没有五官,她还等着寡妇的描述。
如今对于好看的女人的定义便是鹅蛋脸柳叶眉,如果是瓜子脸,会被人说成没福气,是以听到“好看”这两个字,她心里对那女煞长着怎样的脸就有了大致印象了。
寡妇还在说:“眼睛大大的,至于是桃花眼还是狐狸眼的,隔太远了,天又没有大亮,我实在是没看清……”
涂山铃随手画了一双桃花眼。
寡妇继续说,涂山铃继续画,等说完了,她也就画完了。
涂山铃把画亮给寡妇看,“像吗?”
寡妇也说不好,“大概像吧,当时太紧张了,也没太敢看。”
涂山铃:“……”
跟谁逗闷子呢?
她原本还说,如果画出了画像,就让宋潜寄给师兄,让师兄在鬼城里面找找那个女人的魂魄。
他们利用魂魄与肉身的共鸣,来找那女煞,就会容易很多,基本上不会走弯路。
可她感觉这寡妇不太靠谱。
不过既然画了,那就还是试试吧。
她把画递给宋潜。
宋潜直接封存到信筒里,用青鸟寄了出去。
涂山铃拿出玉瓶放在寡妇脚边,“报酬。”
寡妇将玉瓶抢抓在了手里。
玉瓶本身就很值钱,值得用玉瓶装的东西就更加值钱了。
她生怕涂山铃反悔要把东西要回去。
人参精张大了嘴巴。
涂山铃一把按住,走远了才松开手。
人参精小声说:“都是我的口水。”
嗯,知道,知道。
但炼药真心没什么妨碍,药力还很足。
寡妇如果拿出去卖,收购的人也只会以为那是提炼过的药液。
两人下了山。
人参精紧张地抓住了涂山铃的衣领,“不要出去,有人要吃我们。”
涂山铃:“不会的,他们见了你只会躲得远远的。”
抓人参精炼药的,只会是修士,普通人没那个胆子。
人参精:“你要信我,我看到他们把人参切片,丢到汤里煮。”
呃!
涂山铃:“那是不会说话的人参,但你会说话,他们就不敢吃你,还会害怕你了。”
人参精眨眨眼,忽然觉得自己很厉害,他比好多同族都厉害呢!
村民们等在村口,看到涂山铃二人回返,肩膀上还坐着一个妖怪,村民们便义愤填膺起来。
“是那个妖怪害我们的?杀了他,杀了他。”
人参精瞪大了眼睛,抱住了涂山铃的脖子,“我就说吧,他们没安好心。”
涂山铃伸手虚按,“请稍安勿躁。你们可以问问同村的人,吓晕了村民的是一个女煞,不是他。”
“二位仙长可要帮忙除煞?”
涂山铃:“我们还在寻找,如果找到,一定会第一时间除掉她。你们如果谁得到了女煞的线索,请尽快跟我们联系,我们也好处理。这件事情跟各位的安全息息相关,切莫等闲视之。”
村民嗡嗡嗡地讨论着,一个说去了南边,一个说去了北边……
涂山铃听了一会儿,并没有听到有用的消息。
她摇摇头,举步朝村里走,村里那些受惊过度的人,还得处理。
一个大嫂子见涂山铃进了她家,她赶忙跟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乌泱泱一片村民。
涂山铃一指点在昏睡的男人的眉心处,指尖亮起红芒。
天赋幻术技能发动。
男人被女煞追的可怕梦境顿时变成了漫天飞舞的樱花,他在樱花中奔跑,好似要找一个人,却怎么都找不到。
要找谁呢?
哦,要找家里的丑媳妇。
他跑啊跑啊,樱花消失了,出现了一个昏暗的土坯房,房里坐着的可不就是他的丑媳妇吗?
他迈步走了进去。
男人睁开了眼睛,下意识寻找自家媳妇。
大嫂子赶紧走到床边,“当家的,你感觉怎么样?”
话刚出口,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
男人是家里唯一的劳动力,是这个家顶门立户的存在,平白遭了这一场难,如果醒不来,这个家就完了。
男人中气十足地说:“哭哭哭,哭什么哭,也不嫌晦气,收了你的眼泪,等你男人我死了再哭。”
大嫂子一巴掌拍在男人的胳膊上,“你这个没有良心的,都吓死我了。”
男人:“大白天的做恶梦了?”
大嫂子:“你不记得了?”
男人莫名其妙的,“我该记得什么?哦,梦里好不容易到了个新地方,结果推开门,还是你这个臭婆娘,我宁愿不要记得呢!”
大嫂子反应了过来,丈夫这是把那些可怕的记忆都忘记了。
她转身朝涂山铃跪下了,脑袋重重磕在地上,“多谢仙长,如果不是仙长……”
涂山铃摆手打断,她抬手扶起了大嫂子,“好好过日子。”
大嫂子答应得好好的,一转头,夫妻两个又吵吵开了。
村民们见涂山铃的治疗有效果,纷纷求涂山铃去自家看看。
涂山铃也不嫌麻烦,便挨家挨户给人瞧病去了。
病都不是大病,就是被吓得昏迷不醒,一直做噩梦。
他们看到女煞的记忆比较短,前后顶多一盏茶时间,涂山铃直接下手抹除了也就是了,根本没有违和感。
这种情况跟薛耀那种情况还不一样。
薛耀有整整一天的监斩记忆,抹除之后,空白的时间段太长,对他本身会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