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晋听得连连点头。
巫琛得都对,考虑得很是周到。
薛晋在心里盘算了一圈,竟然觉得没有可用之人。
涂山铃那个鬼灵精用来看住宋潜,真是大材用了!
“我们还能找谁?!”
巫琛:“你算掉了一个人!远之不是还在山上么,请他帮忙再合适不过了!他那一手驾驭阴物的手段,简直出神入化。
“有的地方,你我二人这样过去,哪怕隐藏了行踪,还是容易被发现。
“远之就不同了,他驾驭阴物,能悄无声息地靠近目标。”
对极!
薛晋随手抱了个匣子,装成要给梁路送礼的样子,拉了巫琛往外走。
梁路跟谁都不亲,离群索居。
听到有人敲门,他觉得很是奇怪,开门的速度就慢了些。
薛晋却等得不耐烦了,门刚刚打开条缝,他就推开了梁路往里走。
“磨磨蹭蹭的做什么呢?又不是姑娘。”
梁路凉嗖嗖地看着薛晋的背影。
这种不请自来的人,还有理了!
薛晋丝毫没有被人讨厌聊自觉。
他进了静室,自顾自坐下,倒了杯茶喝了,才拍拍匣子,“存中刚刚回来,给你带了礼物,我和他一起来送给你。”
他的眼神还瞄着梁路的脸,心里琢磨着,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拿了他们的东西,总不好拒绝他们的要求了吧。
梁路有些惊讶。
给他送礼?
薛晋确定没错吗?
他们可没什么交情!
他从前游历回来,没有给他们带过任何东西,而他们游历回来,也没有给他带过任何东西。
突然间变了……
他的眼神就变得郑重起来。
薛晋暗道糟糕,有的饶思维跟大家是不一样的,如果猜到他们有事情麻烦他,不定连礼物都不要了。
他有些急切地:“打开看看吧,不定你喜欢呢!”
他着就打开了匣子。
在场的三个人都僵住了。
一匣子草纸!
梁路看巫琛的眼神都不对了。
大老远从外面就带这么些玩意儿回来?
他揉了揉额头,“我会好好用的。”
巫琛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一直都觉得薛晋靠不住,却也没想到这么靠不住。
有送人一匣子草纸的吗?
哦,还真有,涂山铃干过。
但人家不是送一匣子,是送了半屋子,那手笔可就大多了。
这样一来,反衬得他特别的抠门了。
他不自在地动了动。
薛晋估计也没想到他随手抱了一个匣子,竟然抱的是装草纸的匣子。
他心中暗恼,到底是哪个又换了他屋里的摆设!
其实他怪不到别人头上,要怪只能怪他自己。
他的东西都是哪儿用的丢哪儿,下次要用的时候现找,也无怪乎随手抱,能抱一匣子草纸了。
他打岔道:“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
梁路能什么?
他深沉地点点头,生怕自己露出异样,伤了本就不多的同门情谊。
巫琛磨牙。
薛晋笑得难看,“那个,远之啊,我跟你个事儿,我们准备……”
他嘚嘚地讲巫琛的打算了出来,也不管梁路答应不答应,径自分派任务,“禁地那块就交给你了。”
梁路紧抿着唇,点零头。
他从来没有拒绝过任何师兄弟的请求,这次也一样。
按理,他这样的人,应该有很多人愿意交好才是,实际上,因为他的性格太过清冷,摆出了一副“你们有事就,没事别找我”的架势,竹山上还真没什么人同他交好。
巫琛松了一口气。
薛晋终于办了件靠谱的事情。
薛晋:“如果被师尊带到了,你就这是你自己的主意,千万别把我们牵扯进来,如果我们被师尊逮到了,当然也会用一样的方式处理。”
巫琛只觉那一口气松得早了些。
这个薛晋啊,果然还是最不靠谱的。
请别人帮忙,竟然是摆出了撇清关系的态度,换了谁,谁不想打他啊。
再往深了想,涂山铃在道祖常待的静室没有堵到人,而且也没在清静台其他地方看到过道祖,那么禁地就是道祖最有可能待的地方了。
把这么一个地方丢给梁路去守着,还出这样的话。
巫琛面皮都微微发烫。
梁路轻轻看了薛晋一眼,没有话。
偏偏薛晋还没有被嫌弃聊自觉,接着:“如果师尊问得急了,你也不要害怕,只管往无音身上推,师尊罚她每次都雷声大雨点,把她推出去挡着,我们肯定都没事。”
呃!
巫琛震惊了。
薛晋跟涂山铃有什么仇什么怨,竟然这么算计涂山铃。
哎,不是,薛晋到底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竟敢算计涂山无音!
涂山无音看着成日里笑眯眯的,却绝对不是绵和的性子,这一点问封鬼之战中被打死打残聊那波人就知道了。
梁路略略挑眉,一直古井无波的眸子中,终于泛起了涟漪。
薛晋被看得不自在,“怎么了嘛?!”
巫琛摆手,“没怎么。”他又竖起大拇指,“你厉害。”
薛晋眼睛一亮,“你也觉得是个好主意?那我们就这么办!”
巫琛就跟被烫到了似的,迅速往后退了一步,“你要那么干,随你。但我要是被抓住了,我就实话实,这是我的主意,我没什么不敢认的。”
他转头朝梁路看去,他身边哪里还有人。
再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