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钵内陡然爆发出一股无与伦比的吸力,可怜南剑天身负重伤,无力抵抗,身势被缓缓扯入金钵之内。
南剑天深知若当真被韦康得逞,只怕自己不免被炼化当场。
无论是被祭炼为器灵,还是被金钵吞噬炼化,都会神志完全湮灭,和死亡无异。
南剑天神念一动,伏魔杖被从纳戒内唤出,当即全力催动轰击向金钵底部。
伏魔杖器灵虽陷入了沉睡,但它身为高阶道器的得天独厚仍非金钵所能比拟。
两大神物当空相交,在惊天一撞后只闻山崩地裂声传来。
金钵悲鸣一声,竟被伏魔杖捅了个对穿,精气尽泄,华光顿失。
方才威风无限的金钵化为海碗大小,当空陨落,摔落在地,再无动静。
“怎会这样?”韦康正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谁料突发变故,先机尽失。
韦康召回法宝,望着金钵底部那颗蚕豆大小的破洞,顿时大跌眼镜。
“南剑天,毁我灵宝,我让你不得好死。”
韦康恨不得立刻扑上前去将南剑天撕杀当场,抬头却见对方手中所持正是佛陀遗宝——伏魔杖。
“神杖,南剑天,你怎会拥有此宝?这竟然是超越了金钵的道器。”韦康惊声道。
“天无绝人之路!自然是我气运远胜于你,你不能得到的,我却得到了。”
南剑天脸色苍白如纸,由于自损精元催动伏魔杖,他体内力量被抽干一空,身体虚脱,只觉此时一片树叶都能将自己压垮,只是凭借坚强的意志勉强支撑。
“看来你是得到了佛门大亨的传承,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何选择了你,但如此说来,轮回珠等至宝也应该在你身上?”
韦康已然料想到什么,望向南剑天的眼神更加炙热,仿佛完全不是在看待一个人,而是寻到了一座宝库。
“是又怎样,你想得到只怕还没有这份能奈。”南剑天自知留下定被斩杀灭口,当下转身便逃。
“优儿,快拦住他,只要夺得此子身上的一干至宝,我们天道门发扬光大就指日可待了!”韦康大吼道。
葛优儿无论于公于私,都不会放过南剑天,现眼下灵宝在前,利弊瞬间明了于心,岂肯放过。
她秀剑连连挥斩,剑气笼罩四方,凌厉的剑意连带肃杀之气直取南剑天。
若南剑天在全盛时期或可与她对抗一二,但此时却难缨其锋,甚至连躲避的力气都没有。
纵横的剑气径直在他胸前斩下,留下一道长达尺余的剑创,顿时鲜血喷薄,血洒长空。
这一次,二人没有再给南剑天任何翻身之机,一举将其重创。
南剑天口中喷血,借助剑气的冲击力纵身一跃,瞬间便跃出了二人的包围,身子横飞了出去,撞断了河岸边上枯树的枝杈,其势不改,继续坠落向漆黑的河面。
此刻,南剑天脸上面无悲喜,嘴角竟扬起一丝得逞的窃笑。
“不好,原来此子早有算计,我们中计了,快拦住他!”韦康似乎明白了什么,不禁大惊失色。
但是,二人再想截住南剑天,已然来不及了!
“韦康,葛优儿,你们这对狗男女,若我今日得脱不死,改日定取你们狗命。金钵就先寄存在你那里,终有一日,我会亲自来取!”
“扑通!”
落水声淹没了南剑天的声音和身影,在河面上空留下汩汩浪花,一道道涟漪嘲笑般地四散开来。
其人却是不见了踪迹。
“不!南剑天,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韦康虎目怒张,挥剑向南剑天坠落之地疯狂地斩下,一道道无匹的剑气撕裂了平静的河面,甚至搅动了河底的淤泥,令方圆十丈的河水都变得浑浊无比。
若南剑天隐藏在附近定也被呛出了,只是依旧不见南剑天的踪迹,显然对方并不在这片水域。
只因南剑天知道太多,唯有杀他灭口。
对他身上的一干至宝韦康更是势在必得,没想到一着不慎竟被他逃脱了,与至宝失之交臂。
此时,他的血目中折射出无尽地盛怒之意。
最终,韦康停止了疯狂的动作。
“该死,竟让他逃了,南剑天贱命一条,死了倒没有什么,只是可惜了那数件通天灵宝。那些宝贝若被你我所得,就再也不惧任何人,我天道门更会如虎添翼,甚至可以很快跻身为一流门派。”葛优儿同样怒不可遏。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们还是想一下补救之策!”韦康头脑迅速冷静下来。
“南剑天已身负重伤,想来逃不了多远,他应该顺流而下了,快追!”
言罢,韦康和葛优儿一齐向大河下游追去。
南剑天早料到二人会顺流追下,他所幸逆流而上,因此逃过一劫。
在上游,他努力的爬上河岸,因此牵动伤口,几次险未昏厥过去。
他知道,若是昏迷,定会因失血过多休克而死。
南剑天唯恐韦康二人寻到此处,当下咬破舌尖保持灵台清醒,渐渐向深山中爬去。
韦康和葛优儿燕二人沿着下游搜寻南剑天的下落,久久无果,料想对方必定觅得一处隐蔽之地躲藏起来,暗自恢复伤势。
葛优儿隐忧道:“今日让南剑天得脱,日后定然遗患无穷。”
韦康却道:“倒也不值得担心,南剑天自幼先天筋脉堵塞,无法修行,现在已是他最强状态,永远再难有所提高,更妄论跻身一流高手,自然难以威胁到我们。纵他身怀逆天法宝,终究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