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凡人都那么嚣张吗?还是看她现在太弱了,随便谁都敢爬到她头上撒野?
“你等着!等本王夺舍再来收拾你,到时你连做本王的舔.狗都没机会!”
城春撂下狠话。
“喂,”白如花突然出声,“城春姑娘。”
城春连忙跳到白如花那边:“你的魂魄可以出来了吗?我已经迫不及待了要让你们见识本王的本来面目了!”
白如花有些难受,“不是,我也想出来,可是我出不来,你的吐液太臭了,能不能用其它方法启阵?”
城春惊吓地说:“你没有感受到魂魄在抽离吗?”
至于臭不臭的,它也没办法。
白如花坦言:“你一开始布的三角法阵还有点用,现在这个泡沫一样的玩意,真的,我连心都不慌。”
城春有些不知所措,“怎么可能?”
白如花也很奇怪,“你真是只弱鸡,别问了吧,问就是一点用都没。我呼吸通畅,神魂安稳,只是出不来。”
白如花觉得可能是自己激发了剑柄的灵性,它要与自己生死与共,所以城春的妖力伤不了她。
毕竟是某神的宝剑,纵是没有养成器灵,但抵抗小妖的侵蚀还是很稳。
可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洞**瘴气太严重了。
她的灵气也渐渐变弱,得不到补充。
城春死死盯着白如花,如果它有手,它肯定已经把白如花揪住撕成碎片了!
它就搞不明白自己不过是想夺一个凡人的身体竟会如此艰巨,到底它坠落狱火城这千年间发生了什么事?随便一个凡人都那么难对付?
“天呐,我太难了,求求你自己出来吧。”
“我也想出来,你这玩意太恶心了。”白如花皱着眉头,若不是亲身经历,她又怎会料到自己有一天会在甲壳虫妖的吐沫里淋浴……
白如花一直说城春臭,城春气得捉狂,一边尖叫一边转动笨重肥大的身体,“本王,本王原来长得比你还要好看!你以为本王想附身这么个玩意吗,不是没办法才迫不得已!”
白如花不屑地道:“啊呸。我估计你就是哪里不上道的小妖精,听说了幽泉王的传说,哄骗幽王说你是幽泉王一缕魂识所化。”
可她并不如表面那么轻松,因为火灵刃在慢慢变小。她觉得城春好像很喜欢口嗨,陪它聊聊天分散下注意力,顺便为自己争取破解的时间。
城春挥动两只短小的前足,“我堂堂……堂堂参加过神魔大战,进入过弥天神界的大罗金仙级别人物,居然,居然被你嘲笑!气煞我也,我……噗——”
城春突然喷出一口鲜血。
白如花淋了一身,奇怪的是一点也不难臭,也不腥,反而有种非常奇特的花香,不过细闻之下有种焦灼的味道。
城春的鲜血很快渗进白如花的衣衫,染红她雪白的肌肤。
一股深沉到无法忽视的怨念、恨意还有爱意,透过皮肤传进了白如花的感观之中。
白如花紧握剑柄的那只手告诉她,如果此时聚气奋力一击,她肯定能把剑刺进城春的身体,哪怕杀不死它,但也能暂时解困。
可偏偏城春的感情告诉她,不能那么残忍。
“你明知道那个鬼地方鸟不生蛋,你去干什么?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模样?”白如花看着城春,神色变得凝重。
“呜,找主人,我一定要找到他。”城春突然哭了,哭声难听得像要把耳膜刺穿。
白如花压下想捂耳朵的冲动,问道:“就是收养你的那个神?”
“什么那个神,你不是要修仙吗,居然不知道我的主人?”城春再次气炸,往前挪动两步,长满小刺的前足指着白如花,“给我等着!万霞,把我的粉衣石取来,我必须要好好教这个小妹妹做人!”
万霞何尝不想速战速决,以表达自己的忠心及赤诚,可是她动不了。
然而粉衣石如期而至。
城春艰难地接住粉衣石,幽沉的眼睛在凝着粉衣石时盛放奇异光芒,喃喃:“你死定了!”
白如花头回在那么近的距离看到如此漂亮的仙石,目光自然而然被吸引,似乎与夏澜的披帛不相伯促,随口道:“不,我不会死。”
粉色的粉衣石外面是幽幽青光,像萤火的颜色一样神秘迷人,里面有闪烁联动的正方形粉色光圈,光圈里面有一只鹅黄色青边六翅蝴蝶灵动旋舞,仿佛不知疲倦。
“你看看,里面这只灵蝶,是主人为我所铸。只要它不灭,即我不灭。”
城春突然变得很平静,声音也不若之前躁狂。
白如花问:“既然你有神石,那直接依靠它的力量化形不就行了,还害人干什么?”
白如花极其痛恨夺舍一类行为,她现在还想寻到机会就把城春杀掉。
城春泣道:“不能,我要留着主人用,我怕他已经形神俱灭,可是只要找他属于他的一丝气息,我都要想办法令他重生。”
白如花的心颠了颠,一往情深的戏码她见多了,可是在人间往短暂,像城春、依澜这样跨越数千年还此志不渝的故事,真的叫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莫名感动,但并不代表她会因为感动而向城春献上自己的生命。
“他死就死了,你拼上自己性命有什么用,可能他希望你能好好生存下去?”
白如花不懂安慰人,只能就事论事。
城春倏然发怒:“你懂什么!肤浅!”
白如花瞥了角落的紫凤白一眼,护盾还在,不慌。
“城春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