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卿对于众人反应啼笑皆非,这古代人也是有味。
她还没做什么呢,就被吓成这样,要真是做什么了,那不是是都要自杀了?
随后她将视线看向自己这位名义上的妹妹,出口便是揶揄:“妹妹还是胆量很大,你仆从都溜完了,你怎地还不走?怎么,想留在姐姐这后院做客?”
季乐思闻言想哭了,她倒是想逃,只是刚刚被季倾安突然惊吓这崴了脚脖子,脚腕处现在是疼的很,稍微移动都要痛的她龇牙咧嘴。
季卿阴恻恻的挂着笑,朝着季乐思走去,融化的雪水顺着额间滴落。
季乐思缓步后移,因为疼痛,脸上表情丰富,有些狰狞,她连连尖叫:
“你别过来,别过来。”
“你给我滚开,别靠近我。”
那刺耳的尖叫,差点把季卿耳朵整聋,季卿挖了挖耳朵,“我说妹妹,用不着这么激动,我好不容易没被你罚跪冷死,你可不能瞎乱叫把我给吓死。”
说罢,季倾安忙抚了抚胸口,那表情一阵后怕。
这话差点把季乐思给说哭了,她拖着残腿往院门处移,动作有些急促。
她造的什么孽,好不容易搞死了季倾安这个眼中钉,结果居然还诈尸来寻仇了。
“妹妹走的如此焦急,说起来倒是姐姐照顾不周了。”
季倾安洋洋洒洒的说着,苍白面容上不见一丝波动,一眼望去,竟是瞧不出她内心想法来,仿佛雪地罚跪不过只是一场梦。
一句话,表明自己没死,同时,也让季乐思恢复过来,原来这季倾安真的没死。
“你们都是死人,白吃饭的吗?本小姐给你们口饭吃,竟不知危险来临时替本小姐挡着?要你们何用?”
她朝着自己贴身丫鬟芬芳与家丁破口大骂,季卿闻言微皱眉头,不是说古代人最为讲礼数,怎么她感觉这妹子跟泼妇骂街有的一拼嘞。
芬芳与家丁慌忙靠近,挡在季乐思面前,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想把季倾安吓跑。
她们欺负季倾安次数多了,这下子知晓季倾安没死,自是也不把季倾安放在眼里。
“季倾安,本小姐刚刚是要放过你的,你自己找死。”
季乐思躲在二人身后,咬牙切齿。缓缓几句话,充斥着威胁。
只是她不知晓,自己这大姐姐,早就内里换芯了,不再任她揉捏。
闻言,季倾安不禁勾起唇角冷笑了一番,好家伙,还真当她是软柿子了。
雪顺着发丝融化,顺着额间落下,季倾安抬手,很是随意的抹去,有些嫌弃,还真是脏脏的呢。
“噢?妹妹这是威胁我?我真是好怕怕呢!”
虽是说的害怕,可是那表情却是嘚瑟的要死,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神情。
可是处于盛怒中的季乐思,哪能注意点,她还天真的以为季倾安真是对她感到害怕,还傻乎乎的接着:“就是威胁你,知道怕了吧?以后在这丞相府,就给本小姐夹着尾巴走,不然......”
她眼眸一黑,丹凤眼中带着无尽算计。
“不然你就去死?”季卿悠悠的接过话。
结果这话还不算完只听她继续感叹:“二妹妹,你未免太没有规矩,就是你娘亲在,她也得以我为尊,更何况你个庶女?虽说嫡庶之分确实如此,但是庶女也是人,我作为丞相府嫡长女,心善得很,你哪能随意说出死不死的话,这样折寿的,你让爹爹听到了,该是多伤心啊。”
她这话语一转,直接将季乐思说懵了,一下子没有转的过来。
本来不是她威胁季倾安嘛,怎么变成自己理亏了?
然而季倾安的说辞仍然在继续:
“况且,你一个庶女这样威胁嫡姐姐我,也就我脾气好人心善,若是换了别人,二妹妹你这种口无遮拦的姑娘,怕是直接被拉出去浸猪笼了。”
她说完还心下不断赞叹自己的聪明才智,这古代人就是最喜欢将人浸猪笼了,自己此言一出,怕是这小姑娘都要吓尿。
果然平时喜欢看的古代剧都是没有错的。
幸好这季乐思也不是什么很聪明的:“你......你......”
季乐思你你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倒是小玢嘴角抽了抽,浸猪笼是什么?她怎么感觉听不懂小姐说话了,莫非是二小姐刚刚打的耳光太猛,直接把她脑子甩偏移了?
她越想,眉头蹙得越紧,完了完了,怕是命不久矣啊,如今大小姐倒是活了,她这贴身伺候的就要死了,这算什么事?
季卿双手环胸,坐等着季乐思说出害怕的话。
岂料季乐思一句话,她直接傻了:“你是不是傻了?”
怎么以前还没觉得季倾安说话多奇怪,今日怎么这样了。
季倾愣住,难道是自己话甩的不够狠?浸猪笼不够可怕吗?难道这里的刑法更加残忍?
她想了想,那不怕这个,那就换个好了。
“你这才多小,就知这些下作手段,以后哪个男人敢要你?女孩子家家的,还是要注意点影响,别给自己乱树立形象。变成泼妇,以后是没人敢娶你的,尤其是你还是个庶女,也算有人敢也就是仰仗着丞相府的名头罢了。”
季倾安这一番话,可谓是踩到了点子上,只见季乐思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来。
季倾安明知她心中属意之人是谁,还如此言语,就是打她的脸。
四皇子陆清泽为当今圣上与皇后嫡出之子,自小承恩受宠,外加四皇子自小聪慧机警,文武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