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他顾不上探听季倾安是否清醒,美色在前人在后。
更何况,他相信张新春的手段。
于是乎便开始宽衣解带,季倾安此时已经紧紧抓住了剑柄,只要他一掀被子,保准被剑刺个窟窿来。
好家伙,原来张新春打这个主意。
只是突然,屋内又有一名其他男人的声音响起:“哪里的淫贼,丞相大小姐也敢动!不要命了?”
这一声怒喝,使得智利的动作戛然而止,他也是在刀尖上舔血的人,虽好美色,但分得清场次,衣物快速的穿上,便抓起了剑。
“那你又是何人?你爷爷的地盘,你也敢找茬子?”智利的声音有些浑厚,带着一些沙哑,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少废话,要不就滚,要不就动手吧。”男子声音清朗,带着冷意和疏离,季倾安闭眼听着,只觉得这个声音似曾相识,只是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想睁开眼看看,却又觉得不妥,这人是谁呢?
如此嚣张的话语倒真是激起了智利的愤怒,二人持剑厮杀起来,一时之间,刀光剑影,男子着一身素衣,下剑之时,衣带翻飞,剑起剑落时,是如此的沉静和自然。
智利的剑法有些偏向于民间的乱打连杀法,但男子的剑法每一招式都格外的有章法,无一丝慌乱,也无一丝漏洞。
虽然智利打的很拼命,面对着男子,却像轻飘飘的打在棉花上面,很快便漏洞百出,占了下风。
很快,便被男子找到漏洞,一剑刺穿了肩部,鲜血流出,智利见状觉得性命要紧,便慌忙逃开,男子也没有追上去。
正在男子准备离开之时,原本一直装睡的季倾安开口了:“谢谢壮士。”
季倾安此时已经睁开了眼睛坐起,微微的月色下,男子身形一顿,便回过头去,只是面容辩不清晰,然男子身形高大,一身素衣加身,却仍觉华贵出尘。
季倾安还在思考,自己是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个贵人,陆清泽也看不清晰季倾安的面容,于是,他微微点头,像是默认。
“你在装睡?”他顿了顿,还是问出口。
此话一出,季倾安先沉默了,然不多时,她还是开口答复:“是的。”
虽说这话一出来,会有点伤了这位英雄的心,却还是不能隐瞒。
虽说早有预料,但真正从季倾安口中说出时,陆清泽还是愣了愣,但他还是很快恢复原状:“怕是今日无我,你也能安全全身而退吧?”
“是的。”短短两个字,证实了他的猜想。
丞相府还真是卧虎藏龙。
随后,季倾安掀开了被子,拿出紧握在手中很久的剑,虽说房间昏暗,但那剑身通体发散的凛冽剑气却还是被陆清泽感知了透。
那剑一出,陆清泽再次沉默,这把剑,他认得!多少英雄豪杰,为了这把剑争得你死我活,最后不知散落何方,却不曾想,却在丞相府不受宠的小姐手中,证实让人意外。
“但今日还是感谢公子出手,小女子无以为报。”季倾安拱手道谢,颇有些江湖女子的洒脱气质。
“无妨。”两个字落下,陆清泽便不停留,直接从窗口跃出,只留下季倾安阵阵出神。
待陆清泽离开之后,季倾安方才又燃起蜡烛,房间内再次亮堂起来,只是再不见那人影。
可惜了,忘问叫什么了。
不知为何,她觉着有些失落。
打开门时,便见小玢倒在了门口,她蹲下探听鼻息,所幸,只是被迷晕了过去。
陆清泽跃出窗口之后,便立即离开,暗羽在丞相府外接待,随后,便回了四皇子府。
沐浴完毕,陆清泽便到了书房中处理事务,暗羽立于他身旁,只是陆清泽一直在阵阵出神。他一直在思考着和季倾安的每次见面场景,上次她一身男子装扮,眼神中带着旁人说没有的坚毅,就连看他的眼神也不是带着痴迷,仿佛他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
他自小到大,身边莺莺燕燕众多,倾心于他外貌,倾心于他才华,倾心于他家室的女子比比皆是,可以说句实诚的话语,可以从清国排到隔壁邻国楚国。
可是她们都不是真的爱慕,只是被他表面的繁华迷住了双眼,可季倾安看他眼神不是,那眼神很纯净,不带一丝别的情感,他这人不需要感情,而季倾安刚好满足他夫人的要求。
因此,那里之后,他便一直安排着暗羽暗暗关注着丞相府内的一切情况,连同着继母庶妹的欺压,连同着继母的迫害,连同着她的反抗和报复全看在眼底。
甚至于今日她的表现也是格外让他注意,他的夫人,不仅要有玲珑心,还要有明智的手段。他陆清泽能护住她一时,却护不住一世,所以她自己有能力便让他轻松很多。
世人对于季倾安的传言太过于虚假,不过好在母后眼光清奇。
暗羽见陆清泽阵阵出奇,便不禁开口:“殿下今日可顺利?”
他很少见自家主子对旁的女子如此注意,今日还特意亲自去保护,真是让人意外。
话语间,止不住的赞叹:“顺利极了,那季倾安,倒是个奇女子。”
随后,陆清泽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眼睛也不禁眯了起来:“暗羽,你知道天下闻名的残血剑吗?”
“只是知道,只是为何殿下如此询问?”
残血剑何人不知,就连殿下之前也曾派专人寻找过,只是最终无功而返,当年多少武林人士英雄豪杰都为了得到残血剑而孤注一掷,只是那次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