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不知为何,我都不知道我那未婚夫婿是何模样,更何况,我季倾安敢作敢当,哪些事情我做了我必承认,我也不和你玩这些虚的,我有个猜测,这个映客楼背后倚仗云清王庇护,我作为未来云清王妃今日恰好来此参与比拼,映客楼老板为了讨好金主,故意为之,可他不知我与这金主云清王并无情分,他即便如此,也讨不到任何好处。”
紧接着她看向陆清泽,又说道:“路一,如今这结果已出,现在只有两个方法,一个便是你去告知烟罗,此字是由你书写而成,此结果便是结果作废,你我任何好处都讨不到,因为此次比拼必须三场连胜方可,另外一个便是我们合作,我拿两场首胜,你拿这一场,到时五百万我们平摊,你可以想想怎么选择。”
季倾安说的眉飞色舞间,季倾安看的出神,他如此计策也是临时而生,想看看自己这未婚妻反应与表现,顺便试探她是否是太子陆云琛的人。
如此看来,她是真的不知自己便是云清王陆清泽,也是真的并非太子密探。
不知为何,知晓这个结果时,他内心说不出的异常欢喜,就好像孩子突果一般,心满意足。
见陆清泽没有说话,季倾安又开口了:“你不必心生负担,不论你做出什么选择,我都不会对你心生恶意,如果可以,我依旧会在云清王面前替你美言几句,总而言之,你确实是这件事情的受害者,虽然我确实不知情,但是我不能否认,我是最能直接的得到好处的人。”
陆清泽见季倾安解释得无比认真,差点没忍住失笑,不过他还是忍住了,方才缓缓开口:“我想好了,我选分摊五百万,左右都是拿不到三连胜,那还不如合作。”
季倾安点点头,还算聪明。
“其实你可以提出我之前答应你的要求出来,这样都不必平摊了。”陆清泽还是提出内心疑问。
季倾安摇摇头,“不必,我没必要这样,那要求我迟早会讨要,但不是现在。”
另外一包间,听着宣读结果之后的季乐思,气急败坏,若不是在外头,她需要维持大家闺秀的风范,怕是早就砸的稀巴烂。
明明今日本该出风头的人是她,可偏偏那季倾安硬要掺和。
况且,明明季倾安以往是并无学识才艺,可如今,却众目之下,连夺两场胜利。
她想不通,一个一直排在自己身后,低入尘埃的一个人,为何一夜之间,恍若变了个人。
芬芳立于旁边,战战兢兢,不敢劝阻,却又不得不劝阻。
挨了几巴掌之后,她两脸颊痛的发热,可是她不能哭,她们做丫头的,只要主子乐意,她们尊严与否并不重要。
直到外头烟罗声音再次传来:“第三场比拼不受限定,众人皆可展示最为拿手的才艺,说起来,前两场胜出者皆为云清王妃,若最后一场仍能拔得头筹,便能获得五百万银票以及和他夫婿闲谈一场,我有些期待了。”
这话一出,季季乐思愈发暴躁了。
她前几年也不是没有参加过这个茶会,只是每次都没有拿到过第一,可是平日里她也不会有如此愤恨。
谁拿到第一都好,只要不是季倾安。
可偏偏造化弄人,她突然后悔早晨没听父亲的话,就不应该带季倾安过来就不应该被奉承迷乱双眼。
现在丢人丢大发了。
“现在该如何是好?我该怎么办?”她眼睛通红,仿佛顷刻间便会落泪。
芬芳小心翼翼的开口:“第三场比拼才艺,小姐不是往年都是独占鳌头,无人能比,小姐只要拿下第三场第一名,那大小姐便无法三连胜,也就不是最后赢家。”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季乐思只觉面前拨云见日,思绪瞬间清晰起来,她回握住芬芳的手:“芬芳你说的对,是我太心急了,我只要拿下最后一场第一名就好了,对,就是这样。”
她一连重复了几次就是这样。
历史性的时刻终于来到,最终决定季倾安能否三连胜的最后一场比拼开始。
周围人的激动感已然上升到最高点。
最先开场的是一女子,女子作少数民族打扮,三千青丝随意一束,碎发随风微扬,赤红衣裳勾勒出完美曲线,锁骨处饰了一排金色小珠子,绚丽夺目,小腰盈盈一握,冰肌玉骨,yù_tuǐ修长笔挺,她未穿鞋袜,只裸着玉足怀抱琵琶上台,周身环佩叮当响。
小脸不过巴掌大小,下巴尖尖,朱唇皓齿,眉毛修成小剑眉状,略显凌厉,然搭配着这一身妩媚行头,却显得格外相得益彰。
她微微颔首,“一曲阳春白雪。”随即,琵琶声调娓娓而来,整个映客楼内充斥琵琶声音,赏心悦目。
整首曲目旋律婉转悠扬,节奏轻快而富有生机,纤手弹指拨弦间,众人眼前场景缓缓展开,春去冬来间,万物复苏,欣欣向荣,初春生机勃勃。
大家恍若忘却了如今是冷寂冬日,有人乐呵呵的奔至外头,直到刺骨寒风凛凛而来,才将人吹的清醒。
原来如今还是冬日,只是此女子琴技高超,使人闻之沉迷,迷乱视线,误以为和煦春日到来。
不知琵琶声是何时停下的,映客楼内众人已沉迷其中,忘了鼓掌,直到一声突兀的掌声响起,众人恍然大悟,开始大声惊呼,鼓起掌来。
季倾安是第一个鼓掌人士,暗羽小玢紧随其后,而陆清泽,始终保持缄默,默默坐于一边,似乎周遭喧嚣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