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倾安等了许久,最终还是因为太过于困倦,再次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之时,已然是第二日午时,此时太阳高照,屋外头的积雪早已融化消散,只是那积雪初消时仍带着无尽冷意。
小玢伺候她洗漱进食完毕后,她又问起了陆清泽:“王爷可回来了?”
小玢摇摇头:“未曾回来。”
“一夜未归?”她季倾安蹙眉。
“回王妃,似乎如此,尹航说暗羽也一夜未归。”
尹航与暗羽住一个院子,在不同房间,往日里二人还要一起唠嗑唠嗑,昨夜尹航等到半夜,也不见人影,一大早起又没见人,才意识到这暗羽一夜未归。
季倾安微微沉思,暗羽是陆清泽贴身侍卫,必定是要跟随着陆清泽一齐的,只是为何一夜未归?
于是乎又过了两日,陆清泽依旧未归。
只是她初来乍到也没有自己人脉,也不知怎么去找寻,她本想去映客楼问问,结果宫里头皇后娘娘又叫她入宫。
说是想与她谈心,促进一下感情。
她想着正好牙刷牙膏还未送出去,于是乎,便拿了好几只包装好的牙膏牙刷便要云清王府管家秦管家替她备好了马车。
她便带着小玢进了马车,尹航坐在外头和车夫同坐,本来季倾安是不准备带尹航的,但小玢说带上尹航能护她安全,她便没有再说话。
今日份她没有像前几日一般穿着华服,今日着一身葱青双绣缎裳,外头罩以乳白软毛织锦披风,头饰金海棠珠花步摇,手捧小巧青花缠枝香炉,这马车还是之前和陆清泽出去时乘坐的马车,里头被子小零嘴儿一应俱全。
她瞧着秦管家提着篮子,从里头一件一件拿出来,摆满了她边上的小桌子,看的她一愣一愣的。
秦管家将小零嘴儿摆好,“王妃,王爷说日后王妃你出门儿都要奴才备好小零嘴儿让你路上吃。”
说话间,又从袖中逃出一个小布包,“王妃,里头有五十两银子,王爷说也不给你太多,就给你买小零嘴儿吃。”
小玢看的阵阵艳羡:“王妃,王爷待你真好。”
季倾安却没有回答,只是继续询问:“王爷何时下的命令?”
“回王妃,前两日,王爷和王妃去宫里头回来那天。”秦管家没有隐瞒,照常回复。
前两天?
季倾安微微蹙眉:“那你可知王爷去哪了?”都两天不见这人了,怪想念的,这想法一出,季倾安连忙摇摇头。
真是见了鬼了,她为何要想陆清泽?不不不,她是不想的。
她只是觉得自家猪丢了,有点不放心罢了。
嗯,对,就是这样。
“王爷回府没多久,就带着暗羽侍卫出去了,他只说若王妃问起便说他有事过几日便归。”
秦管家是云清王府的老管家了,自陆清泽出生起,便跟在了身边,后来陆清泽及弱冠,便跟随着陆清泽一齐分了出去,做了这偌大丞相府的管家。
季倾安本欲想说退下吧,可是突然心心血来潮问了句:“若我没问呢?”
“那便不说。”秦管家顿了一下,却还是没有丝毫隐瞒。
季倾安没有再问,只是说着:“麻烦秦管家了。”
秦管家摆摆手:“不麻烦不麻烦王妃就跟王爷是一样的,都是云清王府的主子,若有什么吩咐,王妃尽管吩咐奴才即可。”
季倾安点点头,秦管家退下。
马车再次往宫里头驶去,这次,在宫门处,季倾安竟然被守门侍卫拦了下来。
“马车内何人?请出示入宫腰牌,方可通行。”
守门侍卫是不知季倾安的,往年季倾安从不跟随季河君入宫,当然,也是想跟也没有机会,前两天跟随陆清泽入宫,她也没有露脸,侍卫也没有检查腰牌,因为暗羽坐在外头,便证明了一切,暗羽是云清王贴身侍卫,这张脸就是响当当的腰牌,今日外头没有暗羽坐镇,守门侍卫见是她这么个生面孔,便立即伸手拦截住。
尹航开始在外头解释:“各位大人,马车里头坐着的是云清王妃,因皇后娘娘想与王妃闲谈,便将她召入宫中。”
此言一出,侍卫没有接话,因为他们都没有见过云清王妃真面目。
此时正巧,一辆马车缓缓驶来,在季倾安马车旁边停住,守门侍卫照旧拦住,里头帘子微掀,露出季乐思与张新春衣着华贵面容红润的脸来,一块牌子自帘子处伸出。
外头车夫开口:“马车内乃丞相夫人与丞相府二小姐,今日是来拜见云妃娘娘的。”
云妃,是季河君的妹妹,老夫人最为疼爱的小女儿,名为季淑英,十四岁那年嫁入宫中,成为云妃,如今暂无子嗣。
侍卫上前瞧了一眼,便拱手行礼:“原来是丞相夫人和丞相小姐。”
季乐思温婉的摆摆手,“无妨无妨。”
说话间,突然注意点旁边马车外头坐着的尹航,她心下一喜,揶揄的话语随即脱口而出:“这不是我大姐姐的侍卫吗?”
尹航还未言语,守门侍卫闻言立答:“二小姐,原来里头真是相府大小姐啊!”
随后,他走至季倾安马车边,行礼:“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王妃切莫怪罪。”
帘子依旧遮掩的严严实实,只听里头季倾安的声音从里头飘出:“无妨,无妨,你也是秉公执法,本宫不会怪罪于你。”
此言一出,守门侍卫连连道谢。
而季乐思又悠悠的发话了:“本以为姐姐嫁去云清王府会受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