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人和车像是仓皇奔逃的鸟儿,捡了枝头,就地生根,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都是一面之缘。
久等的鸟儿飞得太远,禁不住的囚笼,敞开了门让走吧,回头还会念叨着放飞之恩。
“木尧,你给我当个伴郎。”壬俊胳膊肘碰了下木尧,“余笙让我找两个伴郎,我正愁着呢,上哪找去,身边的朋友都结婚了,找一个都困难,更别说两个了。”
“我靠,我能行不,我这么帅的,要我当伴郎,岂不是抢你的风头。”木尧回头笑着,“你就说你怕不怕,敢不敢。”
“你赶紧的,就说行不行吧。”壬俊很鄙视的看着他,“你要是能抢我风头,到时候被哪个姑娘看上了,那就正合你意啊。”
“行么,反正也没结婚,这伴郎当就当了吧。”木尧点着头,“就我一个,也不够啊,我再给你问问王金,他也没结婚。”
“那敢情好啊,正好两个伴郎,好事成双。”壬俊笑着,心里踏实多了。
“放心吧,我回头帮你问问,应该没什么问题。”
“那就这么定了,到时候给你们准备好伴郎服,你们就不用操心了。”壬俊拍着木尧的肩膀,心情舒畅,“真是帮了我大忙了,刚还把人愁的。”
壬俊和余笙商量好9月9号去民政局领结婚证,这日期寓意比较好,长长久久、地久天长。
两人怀揣着激动的的心跑到民政局,却发现余笙的身份证过期了,没办法领结婚证。
壬俊当时给气的,皱着眉头急促地呼吸,鼻子尖上缀着几颗亮晶晶的汗珠子,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他感觉他又被老天爷戏弄了,他不服气,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现在不要钱的结婚证也这么难办,壬俊在大厅和工作人员嚷嚷,余笙觉得丢人,就拽着壬俊赶紧离开了。
“本来是专门挑选好的日子,图个长长久久,居然要黄了。今天居然领不了证,能不让人生气吗?”壬俊一气之下蹲在马路牙子上,秋风渐长,心中荒凉,“余笙,不是我说你,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要我怎样啊,能不能不要在折腾我了。”
“你怪我干什么,我怎么知道身份证就过期了,再说了我也想在今天领结婚证,可这已经是没办法的事,我能怎么办。”余笙气的转过身,嘟囔着嘴,“凭什么把气撒到我身上,我又不是故意的,你怪我干什么啊。”
壬俊蹲着不起来,不停的叹着气,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要干什么,领结婚证本来是一件激动人心的好事,可现在发生的事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走吧,到我们社区派出所问问情况吧,要不赶紧办个临时身份证,先领了结婚证。时间错过就错过吧,结婚证哪天领都是一样的,要是真信那个日期,这么好的日子为什么我们就没有好事发生。”余笙扑棱棱的眨巴着眼睛看着壬俊,“还蹲着干什么呀,不领证难道就不结婚了吗?看把你吓得,多大点事儿。”
壬俊的心里舒坦了许多,于是开着车赶过去,临时身份证本来很好办,可派出所问余笙的时候又发现余笙他们家所有人的户口都有问题,需要重新整理,而且要户主,也就是她的父亲过来办理。
余笙很无奈,壬俊再一次陷入绝望,他对于领证完全没有了念头,生平第一次领证的新鲜劲消失殆尽,他感慨着为什么他总是那个最倒霉的人。
“余笙,领结婚证不着急了,你们先去整理户口吧,等啥时候弄好了,你的临时身份证办好了再说吧。”壬俊很无奈的摆了摆手,“这就是命啊,老天爷待我不薄啊。”
“你说什么丧气话,现如今也只能这样。唉,我现在就给我爸打电话,让他赶紧过来办手续。”余笙用手抚弄着被风吹乱的头发,“你别太着急了,等我的身份证好了,立马就去领证,你就放心吧。”
心中有个疙瘩事,浑身不舒坦,眼看着离定下的结婚日子越来越近,10月3日能否结婚都是一个未知数,只剩下半个多月的时间,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去处理。
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安排考虑,他终于体会到没有父亲庇护的痛苦,他多想依靠着大树乘凉,有个人帮衬着。他是要学着长大,可路是靠自己爬着往前走,不懂的就多问,不会的想着学,这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从未觉得自己少了什么。
骨子里的坚强是生活磨砺出来的,意志里的韧劲是苦难磨出来的,他不想放弃,他不能停滞。终究是要等到父亲离开那一天,要一个人接风淋雨,只不过是时间提前了一些,结果终究是不就改变。
余笙一直忙碌着身份证的事,终究是办了个临时身份证,可以用来领结婚证,余笙找壬俊商量找个时间再去领证。
各种事情一直在忙,后来随便选了个日子,等到第二天早上,没看到晨曦泼洒在窗台上,只听到淅淅沥沥的下雨声。
壬俊起身站在窗边看着远方的青黛山峦,水雾漫天,他的心情说不上好,也说不上怀,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激情。
下雨天,风吹得紧,两个人去领证,事实证明领证的神圣和天气与日期并无关系,条件允许可以有各种天意,特殊情况非常时期特别处理。
他们各自填了登记表,然后递给工作人员,很快就盖了章办好了,钢印一压这辈子就交代了。
他们想在民政局窗口这里拍个合影,刚摆好姿势就被工作人员赶走了,因为大厅人多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