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动作很快,迅速抽出,不顾鲜血染红了他枣红色的衬衫,然后,象疯子般向香雪欣扑了过去,香雪欣看到江萧那支鲜红的手臂也吓住了,她没想到林静知会如此丧心病狂,那冷厉的眸光是真的想要索她的命。她后退几步,转过身向来时路而返,然而,静知哪肯放过她,向前跨了两步就追上了她,抓住了她一头乌黑发丝的尾端,在女人惨叫一声后,手上寒光闪闪的锋利尖刀就刺入了她的背部。
“姓香的,所有的一切,今天我们做一个彻底的了断。”
是他们毁了她的生活,毁了她想要生活下去的信心,所以,今天,她一个也不会放过,包括,她爱入心魂的男人——江萧。
“林静知,你是不是疯了,你这样对我,你也跑不掉。”香雪欣没想到静知会突然间摸出一把刀,原来是早就准备好的,专程把她约到这里来,想一刀了结了她的生命,只是,她没有想到,她死了,她也会受到法律的制裁,不到万不得已,女是不会选择鱼死网破这个方法来了结她们之间的恩怨。
静知红着一双眼睛,咬牙切齿地嘶吼:“你毁了我一切,毁了我的人生,同归于尽,就是今天我们三个的结局。”是的,她不想再活下去了,爱上了江萧是她命苦,她不想再继续爱下去,除了母亲这世上再也没有她牵挂的人,母亲她也安顿好了,所以,她别再牵挂,香雪欣有后台,个个男人都喜欢她,即使是弄进了监狱,女人也有通天的本领能够出来,法律无法制裁她,她可以选择最极端的方式,给她们之间的恩怨划下一个圆满的句号。
她象一只发怒的小兽,把积压在心底多时的痛苦全数发泄出来,从背心抽出刀子,又一刀绝狠地捅向了她的肋骨,血在空中溅成了无数朵炫丽妖冶的花朵,妖冶的罂粟之花,带着毒液,能摧残人生命的花朵。
一刀又一刀,女人发了狂,杀红了眼,体内升出来的狂猛让她无法停下来,她恨这个女人,恨这个女人毁了她的一切生活,婚姻,亲人,现在,还把莫川弄进了监狱,也许,他一辈子都出不来了,他的成功是用她们之间生死相依的爱情换来,多么地不易,可是,这个歹素毒的女人就是如此狠心,如此歹毒,香雪欣本来长得就柔弱,再加上静知心中装着滔天的仇恨,在倾刻间爆发出来,她自是不是静知的对手,被她推倒在坚硬的石块上。
“住手,住……手。”香雪欣喘着粗气,全身象剥了筋一般的痛,那痛火烧火燎,似乎要烧掉她的整个身体,静知象疯了一样,眼眸里迸射出来的光芒,除了绝狠的精光还带着几许的颠狂,其实,杀人犯并不是可怕的,每一个人在理智崩溃之时都会做出许多不受自己大脑控制的事情出来,这一刻,静知彻底地成了杀人犯。
“香雪欣,我与你近日无冤,往日无仇,为什么要让我一无所有?”
“今天,我要划花你的脸,为天下被老公背叛的女人出一口气,让你再也没有能力勾引男人。”刀子凌厉落下,女人脸上一道血痕令人怵目惊心,江萧疯了似地冲了过来,忍着手腕上的剧烈痛楚,一把抱住了静知纤细的腰身。“静知,住手,住手。”办了这么多的案子,男人从来都没有惊若寒蝉的感觉,唯有这个女人,看着她狰狞的脸孔,漆血的手指,手中寒光闪闪的尖刀,他的心一下子就升起了一股冷妄。
“放开。”她绝烈地嘶吼着,咆哮着,手上的尖刀在眼前一晃,就笔直从他的肩胛骨刺了下去,一层冷汗从江萧额角渗了出来。“你?”他咬紧了牙关,才能阻此自己不惊呼出声,她恨他,恨他与香雪欣纠缠夺走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如果没有爱,又哪来的恨呢?她爱他吗?如此绝烈的恨是由于导火线是爱,因爱生恨,她爱他,是这一?他可以这样理解吗?发现了这一点,缕缕惊喜划过四肢百胲。“知知。”他惊喜地喊,喊声带着止不住的颤抖,如果她不在乎自己,她不可能如此怨恨香雪欣,恨到想要把她毁灭的地步。
也因她刚才的那句话。“今天,我要划花你的脸,为天下被老公背叛的女人出一口气,让你再也没有能力勾引男人。”
“知知。”他扬起手,想要抚摸她染着绝烈恨意的脸孔。“不准喊我,你不配。”女人咬着牙,手上的刀柄再没落数寸,空气里传来了清晰的‘咔嚓’声,意气风发的眉宇染上薄薄的冷汗,腮帮子咬得鼓鼓作响。
静知五官扭曲,握着刀柄的手掌颤抖,她想折磨他,可是,当她折磨他之后,她心头并没有快乐的感觉。
就在她犹豫纠结间,不远处那抹难堪的身影艰难地从石块上爬了起来,慢慢地往后面移去……
狠着心肠,静知抽出尖刀,刀峰上染满了鲜红的血汁,是她最爱男人的血,阳光下,鲜红的血汁让女人视野变得冷妄,背心也发麻发黑,看着他血流如柱的肩膀,那血象自来头水管不止往外冒,瞠大了双瞳,望着汗如雨下的俊美轮廓,她到底做了什么呀?‘当’的一声,尖刀从她无力的手上滑落。
望着他,嘴角勾出一抹幽忽的笑,那是虚无飘渺绝美干净的笑容,原来,不知不觉中,她已经爱他是这么深了,深到难以自拔,深到尽管自己被毁掉了一切,也狠不下心对他下手。
缓缓闭上了双眼,凄楚的泪从脸间滑落,一颗又一颗豆大的汗珠,染湿了她如利蕊一般雪白的容颜。
再度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