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与汤先生几时结婚?”低头,米诺兰对着手心吹了一口气,掌中的樱花瓣就片片而飞,仿佛下了一阵樱花瓣雨。
煞是美丽!
“结婚?”静知思绪有些游离。“是啊!难道你都没想过这个问题么?”
“没想过。从来都没想过。”她与汤斯翰要不是因为阴差阳错,是不可能滚到一起去的,而且,他在香港还在未婚妻,沈雨蓉,她不想再与她有什么交集了。
*
清晨,米诺兰站在樱花树下,望风而立,远远地,有一抹高大冷峻的身形立在丝竹房子门口,眸光四处寻了寻,看到樱花树下那抹娇柔水嫩的身影时,黑眸猛地收缩,脑子里浮现出她媚眼如丝,满面酡红的勾人模样,眸光即时就晶亮晶亮,其实,他更不清自己内心的感情,总之,现在,他还不想回京都,尽管已有好几通电话打了过来催他回去,但是,他想先做一只驼鸟,不去过问世事,他也舍不得离开她,如果真回去了,这种相依相偎的日子是遥不可及的,但,不管如何逃避,终究是要面对的,算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吧!
男人的步伐砸得很重,黑色的皮靴铮铮有声,知道他就在自己的身外,女人抬手抓下了一把樱花,紧紧地攫在了手里,水眸变成了幽深的海洋,掌中的樱花就好似身后的这个男人,从此后,将被她狠狠地掌握在手中,她的人生从此将逆转,米诺兰绝不可能再如以往一样,被那渣男阎东霓欺负。
男人长臂一伸,将女人搂进怀里,女人丢掉了樱花,转身,踮起脚尖儿,将花唇凑了上去,她蜻蜓似的点吻,他很是不满意,在她欲离开之际,他按住了她水蛇一般的腰身,唇抵着她的唇瓣,轻斥:“还没吃饱呢!”
“去。”女人推开他,可是,男人怎么可能就这样放过她,是她要招惹他的,是她要勾引他的,所以,他再次将她锁进怀,给了她一个窒息的法热吻,舌头与她纠缠了一番后,在她快呼吸不过来的时候放开了她。
与她眉抵着眉,眼对着眼。“今后,你休想再逃开我了。”
“四……”她还没有喊出来,男人伸出一指压在了她的唇上:“喊我煌。”
“四叔,四叔,四叔,京都人人都知道你是我四叔啊?怎么可能喊你煌呢?”
女人嘟起了红唇,男人手掌在她脑门上轻拍了一下,终是舍不得打她,甚至是骂她一句,将她狠狠地抱入怀,她说,不够,抱紧一点,他就抱紧一点,她说,还不够,他就再抱紧一点,紧到两人都快喘不过气来。
“四叔,我要七色野玫瑰。”
“好。”他温柔地应着,转身一声令下:“去给我去采七色野玫瑰。”
“遵命。”几名身着军装铁铮铮的汉子得到首长指令,将采七色玫瑰当做是一项艰巨而光荣任务完成。
不到一个小时,七色玫瑰采来了,阎立煌亲自将七色玫瑰交到了米诺兰手中,米诺兰奔跑着,捧着七色野玫瑰交到了汤斯翰的手上。
“汤爷,这是七色玫瑰,七色玫瑰代表七颗你爱林姐的心,再配上一对狗尾巴草戒指,这种求婚的方式比任何人都要浪漫。呵呵!”
汤斯翰望着掌心的狗尾巴戒指,还有那一大束红、黄、白、黑、蓝、紫玫瑰花瓣,心中五味杂陈,求婚,他现在能向静知求婚吗?他还有好多的事都没有做,他根本不敢承诺给她未来,可是,这个刁钻古怪的米诺兰却用心良苦,为他想得这么周全。
“汤先生,还有一色,你得自己想。”
其实,不用想,他曾经用这个浪漫的方式向静知表白过爱意的,也对,他从来都没有向静知真正地说过‘我爱你’,也没有向她正式求过婚,他们的婚姻,不过是那一纸枷锁的捆绑,是那纸契纸把他们硬是凑到了一起。
狗尾巴草戒求婚,还真是世间绝对无仅有,汤斯翰笑了笑,他没想到自己也会落迫到用草尾巴戒指求婚的一天,在这座孤岛上,条件有限,他曾经为静知亲自打制戒指早在三年前就丢掉了,在米诺白的催促声中,他拿着狗尾巴戒指犹犹豫豫走到了静知临时居住的地方。
打开丝竹子编制的房门,他进去时里面空无一人,她能去哪里呢?汤斯翰急了,怕姚庭轩的人又追来将静知掳走,所以,他与米诺兰,还有一大群军人四处开始寻找着她的踪迹。
……
一眼望不到的一片阴森林子里,静知坐在了一块长青石块上,她的脚旁边有一条潺潺的小溪,溪水正在欢快地流淌着。
“嘿,你看,我摘的野果子,要不要吃?”
抬起头,入眼帘的是那张长满脓疮,披头散发的骇人脸孔,逢乱的头发上还沾了几片青叶子,完全是野人一个,尽管与她相处了两个小时了,她还是无法适应她那张流着脓疮的脸孔,女人将一个果子强行塞进了她的嘴里,自己从衣兜里拿出一个,用破烂的衣衫擦了擦,然后,开始啃起野果子来了。
静知捂住了口鼻,因为,这个女人身上实在是太臭了,也不知道她多久没洗澡,全身都散发出阵阵的酸臭味儿。这里明明就有水,她偏偏要用衣袖擦了吃,多脏啊!
“喂,不要嫌弃我,我可是股市至尊呢!”她吃完了几个野果子,打了一个饱嗝儿,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伸了一个懒腰,抓起静知的手腕,静知尖叫着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