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全是一群孬种。”
“没听说过么,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么?”姚庭轩怒气横生地骂着,额头青筋一条条竖起。
“你们以为还能活下去么?”抬手指了指对面那座同样高耸入云端的伟大建筑。“看到那边楼下的警车没有,没有埋伏在周围的黑帮人士,他们个个都想要索取我们的命。”
“拿着你们的骨气来,就算是死,也要雄赳赳气昂昂,不能做一个无胆鼠辈,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阿仔,你先来。”他冲着那个穿着上等面料黑衣的保镖冷喝,向来,这保镖是他最得力的助手,向来,他的属下中,就属他最有勇有谋。
保镖没有说话,只是向前迈了两步,站定在他的面前,他还没有来得及往下跳,姚庭轩已经先一步扑过去,揪住了另外两个颤抖着身体的保镖,愤恨地一甩,只看到两抹黑色的身影在空中呈了两道抛物线飘出露天阳台,向那万丈高楼坠下,他们来不及哭叫,就已经成了泉下孤魂。
后面的几个保镖,牙齿咬得格格作响,个个往后面缩去,大家将西服扯立了领子,他们不敢迎视姚庭轩那对被血染红的双眼,他们又惧又恨,但是,现在,除了一个死字,他们无处可逃,原来,猖狂的人最终的下场就是魂飞魄散。
“真是无胆鼠辈,我们也风光够了,你们还怕什么?跳啊!你们不跳也可以,如果你们想被人家五马分尸的话,也可以等那群人上来索取你们的命,将你们个个打成马蜂窝。”
向来,成王败寇,在他姚庭轩的观念里,即然输了,就要输的有气节,即便是死,他也绝对不会给敌手一丝将他们尸体千刀万刮的机会。
“老大,太高了。”某保镖走过来,向下看了一眼,视线立刻眩晕,他们怕啊!就算是英雄人物,在面对跳楼的这一刻,都会退缩不前吧!
他向姚庭轩摆了摆手,拉高了西装领口,像一个小孩子般哭嚷!
“妈的,真没胆,从前,你在别人面前摇武扬威的英雄气概貌哪儿去了?”姚庭轩怒气横生,扑腾过来,一把拽住了保镖的衣袖,愤力往阳台外一甩,又一个黑色的身影拼命地往楼下坠落,不停地坠落……
同一时刻,内地
姚宅已被检察院查封,敖雪莲站在那座宽大的楼房前,望着红漆大门上贴着那张十字封条,心里百感交集,她刚刚从娘家回来,尽管姚庭轩曾经对不起她,尽管他为了那个香雪欣从来没把她放在心上,但是,她一向是一个思想传统守旧的女人,姚庭轩是她的男人,自从她们结婚那一刻开始,她就把自己真正地当做了姚家的媳妇,姚家的媳妇,在公公官场落马危难之际,她又怎么能够见死不救呢?过往恩怨即往不绺,她匆匆回了娘家,去救父亲与哥哥,可是,父亲也自身难保,上头已经在查他了,政界朋友还悄悄告诉他,让他这段时间小心警慎一点,如果硬要趟姚家这淌浑水,恐怕帮不上忙不说,还会将敖家也搭进去。
所以,父亲语重心长地对她说:“女儿啊!你虽是敖家的宝贝,是敖家唯一的千金,可是,即便是为了你的幸福,搭进整个敖家,总也是不划算的,再则,姚家那小子也对不起你,你又保必为了他搭进我们所有的人,他们没势了,你还可以回来,敖家永远是你的靠山。”
“是啊!跟那小子离了最好,免得我们也会被受牵连。”从小到大,将她疼入骨髓里的哥哥在旁跟着附和,她终于明白了父亲绝对不会为了救她公公去冒一丝的危险,哥哥是更不用说,他们向来视势,当初,她能嫁给姚庭轩,也是大家彼此有利益,如今,怎么可能为了落马的姚家搭进去敖家的前程呢?
“我不会跟他离的。”这是她走出娘家,最后说的一句坚定的话,女人啊!心,永远是矛盾的,她爱姚庭轩,正是因为如此,当初她才顺了父亲与哥哥的意思嫁入了姚家,如果她不喜欢的话,即便是父亲拿绳子将她绑进结婚礼堂,恐怕也未必能让姚敖两家联姻。
她爱姚庭轩,可是,她恨他,她的恨从几时开始的?就是从香贱人闯入他们婚姻生活的那一刻开始吧!她一直就想跟姚庭轩算一次总债,现在,她在香港安插的眼线一遍又一遍电话打了过来,告诉她香港发生了一场前所未有的股灾,股市动荡不安,姚庭轩输掉了全部的家当,还有国际各黑帮堂口的数十亿的人民币,她料定他们是走不出那间交易所,她得到消息,心一直就惊恐不安,她无法为他填仓,她拿不出那么多的现款,恐怕父亲与哥哥也拿不出,他们资产是多,可全都是写在了敖家其他的人名下,再说,他们又怎么会为了姚庭轩一个外人去动用那些永远隐藏在阳光下的不动资产呢?
整整一宿,她都没有合上眼,她一直在绞尽脑汁想着办法。
电话又打过来了。“姚夫人,山穷水尽了,姚总裁已经带着众保镖走上了露天阳台,他快跳楼了,再不快点,就来不及了。”眼线的话音充满着焦急与担忧。
闻言,敖雪莲心中一片慌乱,片刻后,镇定下来,她冲着电话吼了一声:“我知道,我马上就会给你消息。”
是的,她要动用最后一张王牌了。
掐断了电话,她拔了一个陌生的数字号码。“喂,你好,请问你是?”
“老萧,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了?”“噢!你是雪莲吧!”江萧终于明白对方是谁,手指上的烟蒂一顿,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