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知说的是事实,当初,江家不要孩子也是事实,她当时一直都认为静知怀的是莫川或者姚君辰的孩子,还骂她是一个不知廉耻的贱人,谁曾知道,她偏偏怀的就是江家真正的血脉,这事儿也怪江萧那混蛋儿子,女人怀的是不是自己的种都不清楚,真是白活了这么多年了。
苏利哑口无言,想了半天,又嚅嚅地道:“静知,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人要往前面看吧!”
“我不是你理想的儿媳,江萧也不是我妈心目中理想的女婿,即然,我们都不是你们理想的,又何必再把我硬凑在一块儿,你不是很喜欢香雪欣么?她生的那个儿子,噢!对了,叫什么浩浩,他还没有死,只是得了自闭症,如果你想要孙儿,就可以到孤儿院里把他接回家去享受天伦之乐。”
静知的话让苏利的脸色青黄不接,她没想到静知会这样给她说话。
“浩浩不是江家的种,我不可能接他回家。”苏利心中好苦,当初,是她自己硬要认那个孙儿,为了那个孙儿,把这个正牌的媳妇与孙子赶出家门,是她不对,是她太无理了,她低下了头。
“为了香雪欣母子,你不是把我赶出家门吗?”当时,她就怀着宝仔与糖糖,那时候,她虽然不知道肚子里怀了两个宝宝,可是,那些苦难的日子,她永远都无法忘记,而且,会勉厉她一辈子,在艰难困苦中,激励着她一步步地往前。
“我错了,知知,我真的错了,我当时不知道……”
苏利几乎快哭了起来,可是,静知选择了忽视,她扯着嗓子喊了两声佣人:“阿菊,送客。”
语毕,满身疲惫地提步上楼,苏利追了几步就不再上前,只是提高音量喊着她的名字,但,她只字未闻。
“苏夫人,请吧!”
望着从厨房里走出来送客的,名叫阿菊的女佣,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会‘冷哼’一声,昂着头闪人,可是,经历了五年岁月的沧桑,她已以傲不起来了。
能怪这个佣人么?她也是奉主子的命令行事,淡淡地瞥了阿菊一眼,苏利踩着高跟鞋走出,司机见她从屋子里走出,急忙打开了车门,走出车厢,再绕到另一边,毕恭毕敬地为她拉开了车门,苏利的步伐停驻在了车门边,回头,眼睛里就映出一座雪白的别墅,这一座斩新的别墅,白墙,红瓦,装饰风格非常欧式化,五年的时间,让林静知变得如此强势了,这样一个强势的女人,即便她想办法把两个孙子带走,她也有办法将她们找回来,就算是打官司,以她目前的财势,她们也可能只带得走一个孩子!
想到这里,江夫人幽幽叹了一口气,转身坐进车厢……
车子在平坦的马路上行驶着,她静静地坐在车里,视线凝望着车窗外,望着那不断从自己眼前划过的街景,心中弥漫的是一种非常沉重的幽伤,她知道儿子爱江萧,爱入心魂那一种,出狱后,她也曾听说过,当年,江萧与姚庭轩进行的那一场生死的争斗,江浓与姚家的争斗多少年了?从江政勋父亲含冤召雪涉政开始,抢了姚庭轩的排长之职开始,他们两个就一直明争暗斗,他们之间的矛盾终于在林静知决定嫁于姚君辰,她儿子江萧疯狂去掳走了她,让姚家成了京都的一场笑柄开始彻底激化,也许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姚家就决定开始报复了,也或者是再久以前,总之,冰冻三非一日之寒,姚家与江家的矛盾,中间的隔阂好多年了,而江萧抢亲不过只是一根引发事端的导火线而已。
“夫人,你劝动少奶奶了吗?”司机也曾是江家的心腹,江家失势后,他便回了部队,现在,江政勋出狱,又将他招了回来。
苏利摇了摇头。“没有。”“回去怎么给政委说呢?”“唉!我也不知道。”劝不回也全能怪她,毕竟,林静知与江萧之间隔了太多的东西,当初,她们不要静知母子仨,是铁一般的事实。
静知走上楼,两个宝贝正蹲在地板砖上拼着棉砖块。“哥哥,瞧,我拼出一只鸭子。”糖糖得意地指着自己拼出的图案眩耀,口中大有沾沾自喜的味道。
“你拼的鸭子丑死了,瞧我拼的,我拼了一颗棒棒糖。”宝仔捡起一张图案,向妹妹挥了挥,然后,把图案拼凑到一个缺口处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
望着粉粉的图案,雪白的棒棒糖,粉红色的糖柄,还有散落装纸,糖糖口流都流出来了。
了,因为,那是她的名字就镶嵌着这两个字,所以,这会是她永远喜欢的东西了。
她看着这张拼凑的图案,眼睛都直了。“哇!哥哥拼得好棒,拼得好好哟!”她竖起大拇指表扬哥哥,宝仔得到妹妹的夸赞,顿时,眉飞色舞,高兴地拉着她的手一起跑出了房间。
黄佩珊一脸笑吟吟地转过头,就看到女儿不知什么时何站在自己的身后。
“你婆婆走了?”“嗯!”静知轻应了一声,索性就坐到了沙发椅子上去,屋外,传来了两个孩子嘻戏的声音。
“知知,你应该与江萧团圆,不看别的,就算看在这两个孩子的份儿上。”
黄佩珊这个年纪,只经不得生离与死别,她怕糖糖与宝仔没有父亲会成长的不快乐,所以,她劝解着女儿。
“妈,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么?”
黄佩珊明白女儿所说的意思。女儿是在指责父亲与静虎的死。
“不能忘,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