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腿还是老样子?为什么不去治?”五年前,他刚出事不久,江家就垮台了,那时候,由一个正常人的变成了残废人,他自己过不了自己心中那道坎,毕竟,以前的江漠,虽然是fēng_liú了一些,可是,在商场上,他也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如果仅仅只凭父亲的权势,没有一颗精明的头脑去周旋,以及独道的眼光,还有专业素养,他是不可能将公司做的那么有声有色。
踩在金字塔顶端的人一下子跌入了地狱,那样的生活,是个男人都无法接受,所以,他颓废,自暴自弃,还把自己内心无法承受的痛苦喧泄到柳恕身上,曾经,她鄙视这个男人没有担当,不是一个男子汉,他让柳恕整整吃了址几年的苦,可是,今日,见他一脸落寞,而且,那条腿还是老样子,仍然是萎缩的,在监狱里,没有能力去治,不过,出来了后,他似乎也没有那样的打算去治好它。
江漠无所谓地笑了笑,感叹地轻言:“我残疾的不是它,而是这里。”用手指向了自己的脑袋。
是的,他脑子残废了,这些天,他一直在想,柳恕一直呆在那个狭窄的空间里,不肯跟着他回江家,基至于,她还执意要嫁给那个只能靠贩卖水果为生的普通男人,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很大,他彻底想明白了,是的,为了报复柳恕的母亲,为了忤逆自己的父母,他做过太多的错事,后来,因为对凌宵宵的迷恋,他伤害了柳恕,把她伤得那么深,所以,也许,这辈子他都别想挽回她的心了。
柳恕为了他,差一点把眼睛都哭瞎了,柳恕为了他,带着玉儿呆在娘家,承受了多少邻居的白眼与娘家的怒骂与责难,这些,他是在去接她们那天才看到的,以前,他从来都没有想过,看着她呆在那个不足十平米的小房间,靠着去贩卖疏菜,水果为生,风里来,雨里去,以前的纤纤玉指变得粗糙了,他看着好生心疼,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牲畜的人,上苍注定让他遇上凌宵宵,却不给他一份美好的结局。
凌宵宵那个女人,到底给了他什么?除了伤害,还是只有伤害,他为了她,失去了太多,失去了妻子女儿的心,现在,他才觉得,那两颗心是他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以前,在他身边的时候,他不知道珍惜,是不是,万事万物,都要等到失去了才会再来后悔?
他迷恋凌宵宵,是的,在他现在看来,他当时就是走火入魔,走不出那个女人为他设下的魔障,说得更准确一点,是他自己走不出心中的那道魔障,不错,他当初是因酒醉而强暴了柳恕,可是,她妈不应该那么得理不饶人,让不过才十九岁,就让他承受着同龄人不能承担的责任,还有一份痛苦,一份藏在心中永远也不可能散去的黑影。
可是,玉儿十岁了,她宁愿跟在柳恕身边吃苦受累,也不愿意跟着他回江家享福,他是彻底看明白了,也想明白了,早知道如此,他绝对会好好地对待她们母子俩。
再过几天,柳恕就要与那个卖水果的男人走进结婚礼堂了,他的心时时刻刻都如针钆了一般,心底蔓延着撕裂的痛楚,这份郁闷,他没法儿找人去诉说。
就一直憋在了心里,难道他真的要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妻子女儿嫁给别的男人么?
凌宵宵,他是爱过,不过,在想明白一切后,他更觉得,当初对她只是一种迷恋,因为,即便是与她分手了,他也没有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正当他想挽回一切的时候,没想到,一切已经太迟了。
这样凄凉的结局,是他自作自受,在静知的眼里是活该吧!所以,他认为自己以前的行为是脑子残了,即然脑子残疾了,还医腿干什么呢?
“为什么不去把柳恕接回来了?”柳恕太苦了,她悲苦的一生,是一言难尽,所以,静知希望柳恕能够幸福。
“那你为什么不带着两个孩子回来?”
江潇反问,神情严肃而认真,没想到江漠会这样反问,静知不想直接回答江漠,索性转移了话题。
“柳恕为你吃了太多的苦,去接她回来了吧!玉儿也需要有一个良好的环境来培养。”
她是真心诚意希望这一家三口能够幸福地团圆,一辈子和和美美,其乐融融。
江漠凝望着她,想把她脸上最细微的表情也收入眼里,其实,在林静知的身上,她能够看到柳恕的影子,她们都是从贫民窟中走出的女孩子,柳恕虽然不及静知强势,看起来弱弱的,柔柔的,只是,骨子里同样有股子倔劲儿,这股倔儿窜出来,她认定的事情,就算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静知,我知道,我妈对不起你,江萧曾经也很混蛋,可是,那些事真的太复杂了,又加上我们江家遇事,这种事随便放在哪个男人身上都受不了,所以,那时候,他才没有及时去找你与孩子,再说,你们之间有那么多的误会,不经历风难怎么见采虹了,这一切不是过去了吗?你应该要原谅他,他很爱你,这辈子,我没见江萧对哪一个女人动过心?你们之间,最开始是逢场作戏,彼此都需要另一伴来欺骗父母,为了逃避双方家长的逼婚,所以,你们签下了一纸的假婚约,不过,后来却假戏真做,再因后来朝夕相处而日久生情,每一对夫妻都有它的磨合期,你们直接跨越那个磨合期,在你与江萧离婚之时,你可了解江萧?你指责他与香雪欣约会而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