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行,我可更不行,再说,糖糖与宝仔也不会让仙女奶奶当宝马的?是不是,糖糖,宝仔?”
“对,仙女奶奶不当宝马的。”糖糖一向都爱讨好苏利,这两天下来,苏利也喜欢她多于宝仔了。
“仙女奶奶?”江政勋有些咋舌,他老婆一向是自恋狂,年轻时,是有那么几分姿色,可都老成这样了,满脸的皱纹,还是仙女?
“糖糖,仙女奶奶会法术呢?要不,你让她施几个法术出来,把她带去麦当劳吃香香的暑片?”
江政勋皮笑肉不笑地向孙女儿支招。
“啊?是么?仙女奶奶会法术,真是太好了。”糖糖拍着巴掌,一阵欢呼,向仙女奔过去,宝仔听了,也觉得稀奇,跟着妹妹身后追了过去,两宝贝围着苏利开始嚷嚷。
“奶奶,我最爱北极的企鹅了,要不,你跟我变一个?”
“奶奶,我最喜欢北戴河的鱼了,你弄一条给我吃?”
……
……
苏利望着这两个孩子喜气洋洋的粉事脸孔,简直是哭笑不得,只好瞪了一眼站在另一个角落眉开眼笑,享受着报复快感的老男人……
静知望着这一幕,迈出去的一条腿又收了回来,接回两个孩子,苏利是多么地开心,她与江政勋的婚姻一生都不幸福,几十年来,她一直都是在哀怨声中度过。
如今,到了年老之时,还可以借着两个孙儿,重温与江政勋浪漫的恋情,这何不是一种快乐?
只是,她的两个宝贝可就成了炮灰了……
以前,觉得苏利很可恨,只是,当她那天当着她的面儿,不顾自己的脸面,内心剖白后,她才觉得她同是这世界上最可怜的女人,一个不被老公所爱,却又将老公爱入心魂,整天巴望着老公能多一些温存可怜的女人,由于她古怪直脾气,她把身男边的好友都得罪光了,人生数载,没有一个谈天说地好友,其实是一种悲哀。
也许是因为太过于无聊,寂寞,所以,她才日日期待着男人的爱,暖意,温柔,昔日的爱对于苏利来说,已成了一种奢侈品了。
这么多年来,她们夫妻一直分房睡,这是江家上上下下都知道的事儿,苏利误会江政勋有了婚外遇,江政勋其实是因为家庭复杂的关系,还有苏利本身的脾气,夫妻也需要有共同的语言,否则,强行呆在一起,就会步入婚姻的泥潭,在那片沼泽地中越陷越深。
当然,这些都只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静知也在猜想,苏利誓要把宝仔他们接回来,是不是想用这两个孩子去吸引住江政勋那颗越走越远的心呢?
她本来是想把宝仔与糖糖带走的,在新闻发布会上,她听到特助的话,整个人都气炸了,可是,当看到屋子里这样温馨,其乐融融的一幕时,她的想法又改变了,转过身,不期然间就撞上了一堵肉墙。
鼻子都撞疼了。“谁啊?没长眼睛?”她的话卡在了喉咙里,没有说出来,因为,抬头间,她已经看清楚了近在咫尺的男人脸孔,是好几个月不见的俊美脸庞,男人还是那么意气风发,头发被设计师做得很有型,幽深的黑潭里蓄得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满脸是浓浓的深情,只是掩藏在柔和脸孔之下的担忧与焦急没人能够知道。
“你来了。”男人薄唇轻启,这么久不见,他才发现自己是那么思念她,只是,这样近距离的看着她,尽管伸手可及,无形中,感觉有一双无形山壁隔在她们之间,有一种隔着万水千山的距离。
静知抿着红唇,四处张望了一下,才发现楼道上一个人影也没有,半掩的薄薄门扉传来了两个宝贝与江政勋夫妻的对话声。
“怎么不进去?”见静知不说话,江萧拧着冷眉问。眼尾瞟向了那道半掩的门板,刚才,她可是在电话里冲着他大吼大叫的,现在,却站在这儿,一脸的心平气和,是什么原因让她改变想法了。
“今晚,就让俩宝贝给你爸妈当炮灰,我先走了。”
语毕,她匆匆越过他向楼下走去。
炮灰?什么意思?这女人真是变了?江萧无法消化静知口吐出的话,见她要走,他着急了起来,几步追了上去。
“静知,天太晚了,要不,你就陪着俩宝贝在这儿住一晚?”
好不容易,两个人终于可以有机会见面了,而她却要这样匆匆离开,他怎么舍得呢?
所以,他急着追了出去。
“住一晚?”静知听了这话,觉得好笑,她顿住了脚步,回头望着身后追下楼的他。
“江萧,我已经结婚了,结婚证上是莫川的名字。”
江萧听到这句话,感觉浑身血液迅速逆流,如果是几年前,他肯定会立马拽着她,先进屋子里把她死死在压在床上,让她感受一下他昂扬的雄风,让她清楚自己是谁的女人。
只是,现在,经历了岁月磨练与沧桑后,他也不再是那个行事做事冲动的毛头小伙子。
只是,满心满肺的苦涩,静知无法体验得到。
他绕到她的面前,抬起一支手臂撑住了墙壁,把她半圈在他胸膛与墙壁之间,忽然间,飘弥在鼻端上强烈的男性麝香,是那么熟悉,这些年,许多次,都曾出现在梦里。
“你爱他吗?”
他有些落寞地问。“江萧,这话真可笑,不爱能嫁么?”
静知的话直接将他踢出了局,他的心犹如被一根极细的针尖狠狠地给刺穿了。
“不是,静知,你不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