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漠关掉花洒,并未擦净身体,只是飞快拿了一张灰色的浴巾裹在自己的身上,然后,一把粗鲁地拽着柳恕的手臂就走出了浴室。
“你来干什么?”被妻子撞见自己与其他女人在一起,江漠满面阴鸷地冲着她冷喝,没有一丝的畏惧,只是,觉得有些难堪!他不想回家面对父母的责骂,还有一干讨人烦的狗仔队。
“江……漠,今天是玉儿的生日,你不该,不该……”柳恕的声音带着愤怒,却也带着致命的颤抖,双腿发着软,是的,她怕这个男人,怕这个她长久以来视为天的男人,即便是这个时候,她一看到他满面的乌云,她就有点担心自己接下来受煎熬的日子。
“不要拿这个当借口,柳恕。”
凌宵宵的聪明的女人,她一直没有开口,背倚靠在冰凉的墙壁上,点燃一支香烟,涂着丹寇的手指夹着那支点燃的香烟,径自在原地吞云吐雾。
“是借口么?江漠,玉儿都四岁了,算起来,我嫁给你也有差不多五年了,这些年,无论你在外面怎么花心,我从来都没有管过你,可是,江漠,你连玉儿的生日都不愿意回来与她过,足实令我心寒啊!”
“这个女人有什么好,人家是有老公的,还有一个五岁的女儿,江漠,我都不知道你几时有挖人墙角的嗜好。
如果人家老公知道了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真是家花不如野花香。”
她这句话简直就说到了凌宵宵与江漠的心坎里去,两人偷情是背着凌宵宵的老公,她老公移民到国外去了,还不知道国内老婆出轨的事情,她老公是上流社会的人士,一旦知晓,绝对不会这样善罢甘休的。
凌宵宵咬了一下唇,握着香烟的指节一抖,急忙转过身,想掩饰掉心中的那缕不安,江漠望了她一眼,一把揪住了柳恕的衣领子。
“给我滚出去。”他冷冷地命令着这个看着心烦的原配。
“凭什么,要让我滚,我才是你名媒正娶的妻子。”见江漠一心护着这朵野花,柳恕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居然敢给江漠杠上。
“凌宵宵,你以为这个男人真的爱你,告诉你,他谁也不爱,他一生fēng_liú成性,上过多少的女人,恐怕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他跟你之间不过是逢场做戏,说白了,就是有钱人玩的男欢女爱的游戏,是,你可以到他这儿赚大把大把的钞票,白天做他的私人秘书,晚上陪着他上床,要是你那远在重洋的老公知道了,还不拿把刀把你给砍了。”
“谁说不是游戏呢!我也觉得是一场男欢女爱的游戏,所以。”凌宵宵吸了一口烟,秀眉轻挑,缓缓释放出一口烟雾。
“我从来都不会交出自己的心,你要告诉我老公可以,请自便,江太太。”
说完,凌宵宵当着两人的面儿,径自换掉身上的那身睡前,将脱放在枕头旁的那身紫色的旗袍穿上,见这个女人如嘴嚣张,目中无人,柳恕再也无法忍耐,发疯似地扑上去,一把揪住了她披散在脑后的如云发丝,狠命地拉扯。
凌宵宵凄厉地叫了一声,江漠见心爱的女人被揪头发,怒火攻心,一把将柳恕扯了过来,‘啪啪啪’左右开弓,就是几个大耳光,打得柳恕半边脸孔肿得老高,鼻子里还流出了鲜血,她气疯了,象一个泼妇般与老公干了起来。
天下那有这样的道理,他对不起她,出轨了,到外面去搞女人,而她也成功将他们堵在了床上,这到好,他居然还帮衬着情妇来打她,她气不过啊!
“江漠,今后,别再来找我。”凌宵宵淡淡地睨了这对为她争吵的夫妇一眼,转过身,拿起自己的黑色亮皮包包,踩着十寸高跟鞋走出了豪华酒店的大门。
“宵宵。”江漠见女人类似分手绝情的话,他心慌意知地给了柳恕几拳,然后,迈腿就奔向了门边,追逐着那朵野花的脚步而去。
柳恕感觉耳朵翁翁作响,眼睛看到的世界模糊一片,心口的钝痛加剧,然后,她失神地扑跪在地,心口尖涌起一阵火辣的辛味,紧接着,一口鲜血喷吐在光可鉴人的地板砖上,溅出一朵朵红色妖冶的小花,大理石地板上印出她披头散发的影子,眸光呆滞,满面凄凉,对着自己的影子,她笑了,充斥在内心深处的是无奈,痛苦,忧伤,绝望,还有太多的愤世嫉俗,是呵!如果她娘家有钱,如果不是当年母亲强行逼迫江漠娶她,也许,她与他之间就不会走到今天这样悲惨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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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旋,干嘛这么破费啊?”子旋约静知吃晚饭,当静知赶来时,才发现是一间这么宽大,格局优雅的西餐厅,美妙的钢琴音乐飘弥在餐厅的每一个角落。
她们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一抬头,就可以看到外面清朗的世界,以及街边的风景与人流。
“毅将靠着一个老板,赚了一点钱,将房贷还上了,所以,想请你出来聚一聚,我们也好久没见面了。”子旋将菜单递给了好友。
“静知,想吃什么随便点。不要为我省钱,我现在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