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现在,我们所有的人都在医院里,就独独缺了你。”苏利也有些生气,老婆命都差点没有了,这混蛋儿子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孩子,静知肚子里的孩子没了,这个事实象是从天掉下的一块石头,将他的心脏砸得一片粉碎,不,这怎么可能呢?不是过了一个晚上,他的儿子就没有了,合了合眼帘,他想告诉自己这做是自己做了一场恶梦,没想到对面驶来了一辆装载的货车,睁开眼的刹那间,强烈的车灯照射在他铁青的脸孔上,瞠得瞳仁,他急忙转动方向盘,可是,已经太迟了,空气里传来了一阵剧烈金属撞击的声音,白色的兰博基尼整个车身都翻了起来,装载货车司机见此情况,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踩了刹车,打开车门火速跳下了驾驶室。
翻倒在地的兰博基尼震动剧烈地抖动了两下,然后,车厢里便有一阵索尼的声音传来,几根染了血红的手指抓住了车门,奋力一推,车门缓慢地打开了,露出了一颗幽黑的头颅,然后,是半截染了黑色痕迹雪白身影。
妈呀!都这样了还没死啊!这命真够大的,货车司机迅速奔过来,伸出一支手,意欲去拉那只染血的手臂,然而,男人却打开了他的手掌,奋力一挺,整个身体滚出了车厢,拉了愣头愣脑的货车司机,两人身体刚弹出去数丈远,身后就传来了‘轰’的一声巨响,有什么东西弹射到他们背部就跳落到地面,倾刻间,火势冲天,回头时,白色的兰博基尼毅然爆炸,火焰熊熊燃烧直冲云宵,不多时已屿了半边天际,紧急着,警呜声划破长空,由远而近疾呼而来,全身印满了血渍的男人向货车司机递上了一张工作证。
“有什么事找我。”
利落地语毕,他潇洒地转身,拦下一辆黑色形车,强行将那车主赶下了车,当他开着那辆黑色抢来的小车赶到医院时,雪白的房病里聚集了许多的人,当然全部都是他们江家的人,甚至还惊动了江家的老夫人,江老夫人拄着拐杖,满面布满了皱纹,紫菊抚着她站在病床前,今天的她没有上妆,雪白的发丝也没有些零乱,看得出来,她是在睡眠中惊醒的,见孙媳妇出事,曾孙没有了,她便让紫菊带着匆匆赶到了医院。
苏利身上也还穿着睡衣,外面只罩了一件简单的黑色外套,可见出来的匆忙,江政勋到是一身威严的军装,从衣冠楚楚的穿戴看来,他应该没在家里,是从单位里把他通知回来的。
他的大嫂柳恕抱着小侄女玉儿,也一脸纠结地站在门口,这个家,老的,小的,几乎全部都惊动了,江萧的视线一一掠过一屋子的家人,也许大家也被他狼狈的形象,全身染满了血红所吓倒,他额头上还流着血,血将黑色的短发粘到了一起,鲜红的血汁正从头上的不知名地方源源不断地往下流淌。
现在的江萧没心情去研究家人的面情,颤抖的视线凝向了病床上躺着的那个身影,女人面容苍白如纸,嘴片泛着紫青,纤长的黑睫毛紧紧地阖着,表情不是很痛苦,但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忧郁,正是这份儿忧郁让江萧的心倾刻间就裹上了一层寒霜,身着白袍的医生正在为她做一系烈的术后检查,还有一名护士正在从被子里拿出她手腕,将昌莹的指尖翻动,手中细长的针管轻轻地扎进了她手背处昂藏在雪白肌肤下的静脉血管上。
苏利本是想骂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可是,看到他如此模样现身,吓得不知所措,硬是吞下了喉间想要谩骂的话语。
“真是兹母多败儿。”江政勋一向是一个严父的角色,见自个儿儿子这么晚了不知去了哪儿,老婆出事了也不知道,还将自己弄的这么狼狈,骂出口的同是,也伸手掴了儿子一个响亮的巴掌。
“江萧啊!你到底去了哪儿?为什么放着你老婆不管?你明明知道江爱所有的人都十分期待这个小生命的诞生,现在可好。”江老夫人嘴唇蠕动,与儿子一起骂着自己一向疼通有加的孙子,手中的拐杖不停地一下又一下敲击在地板上,发出一阵阵‘咚咚咚’的声音,她瞟了一眼病床上奄奄一息,连眼睛都不愿意张开的孙媳妇,蹒跚几步走到了江萧的面前,清脆的巴掌声落到了孙子结实的背膀上。
“去,还不向你媳妇认错去。”
“奶奶,我……”这么多人在病房里,江萧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欲言又止。这个时候,他怎么敢说出今天晚上到底去了哪里?
“萧儿,先去让医生给你治治伤。”到底是自个儿身上落下的肉,江夫人见江萧额头的血还在不断地流涌,她急忙招呼过来一个护士,想让护士替儿子处理伤口,这种流法,还不得流死啊!
江萧不理母亲,伸手一把推开了护士拿来的药箱,肖士没想到他会这么一推,没来得及防备,药箱从手中滑落,药箱里所有装着药的瓶瓶罐罐以及纱布剪子之类处理外伤的东西全都撒向了地面,滚得到处都是。
见儿子拒绝处理伤口,苏利望向江老夫人,不满地道:“妈,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萧儿,他工作那么忙,静知也是,自己身体差也不注意休息,深更半夜了还出去,对了。”苏利象是想起来什么,眼睛在病房里扫了一圈,并没看到通知她们的那个男人身影。
“救静知的那个男人呢?去哪儿了?走了?”
大家都没有回答苏利的问话,也许是都觉得无关紧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