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很冷清,隔壁房间里,有孝嘻笑的声音不断从门外传了进来,似乎还夹杂着裴姨逗弄江浩浩的愉悦声音,那老佣人总是与江夫人同一个鼻孔出气,只要是江夫人喜欢的,明知道是错她也会去做,是对主子的愚忠吧!她反手掩上了门板,成功隔绝了那让她心烦意乱的声音,身体无力倚靠在冰冷的门板上,挺直的脊背垮踏,只要在这无人的角落里,她才能静静地啃舔着自己的伤口,在她与江萧这场契约婚姻里,原来,她一直都扮演着小丑的角色,她真搞不明白,即然江萧一直与初恋情人香雪欣藕断丝连,为什么他还要与她发生那种男女之间的关系?甚至还让她怀了孕,也许,正如那个姓香的女人所言,男人只把她当成是泄欲的工具,拿婚姻当幌子,明正言顺地行骗。
静知走到了床前,摸出了枕头下的手机,再次翻看了那段宝宝的录像,她的孩子没有了,而姓香的女人却为江萧带回来了一个四岁大的儿子,这让她情何以堪!
那天晚上,她没有下楼去吃饭,夜晚来临,她就静静地站在窗台边,聆听着窗外那棵槐树发出的‘沙沙沙’声响。唯一听着这纯天然的大自然发出的声音,她一颗釜的心才能寻找一丝的平静。
夜晚八点,江萧刚步入客厅,一个小男孩拿着一枝水枪,‘砰砰砰’的乱扫射着,银白色的水流成了一朵喷水花,从水枪里射出,毫无预警洒落到了他湛蓝色的西装外套上。“哪里来的野孩子?”换掉了皮鞋穿上了拖鞋,他琏往里走,一边怒声询问着,昨天才拿去干洗的衣服又被弄脏了,这是哪个佣人的孩子,带来江家也不知道看好一点。
听到他的谩骂声,孝捏紧着手中的水枪,往裴姨身后一缩,张着一对怯生生的眼睛张望着刚从外面回来的男人。
“二少爷,你回来了。”
裴姨护着身后的小主子,江萧轻点了点头,脱掉身上那件湛蓝色西装外套,递给了身则的一名下人,解着白色衬衫袖口上的扣子。
“裴姨,这是谁家的孩子?”江萧没看到孩子的正面,刚刚他进来的时候,孩子拿着手枪只给了他一个侧面,而且,在他出口谩骂后,男孩就缩躲到了裴姨的身后,只感觉是一个小男孩吧!
“噢!”裴姨张着两片唇,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二少爷江萧?可是,这孩子都送到江家来了,纸是包不尊的,更何况,静知都已经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了。
“是你的儿子啊!二少爷。”
倏地,修长的指节僵在了袖扣边,他的孩子?他哪儿来的孩子?莫非……想到这儿,江萧英挺眉宇间迅速掠过阴戾的色彩,几大步绕上前,步伐在裴姨面前停驻,眸光如一柄冷箭扫射到了裴姨身后的小男孩脸上,圆圆的小脸蛋,薄而透露着红润的小唇,一对乌黑发亮的眼睛里透露着惊恐,他紧紧地抓住了裴姨的衣衫边角,满脸的防备与警戒,他一把扣住了小男孩的小手臂,把他从裴姨外面拉到了自己的跟前,天,这个时候,他只能喊天,这个孩子是香雪欣口中说的那个孩子吗?他的身高只及自己的膝盖,长在他面前,象一个小矮人儿,穿着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背带裤,一头乌润润的黑发在灯光的照耀下发着光泽,长大绝对是帅哥一个,是那个孩子没错,如果香雪欣没有说谎的话,可是,他为什么在江家?静知,视线迅速在客厅里扫了一圈后,扫射向裴姨的眸光森寒无比。
“发生了什么?”
“上午,夫人去做脸,回来就带着那个姓香的女人回来了,香雪欣还带来了一个孩子,夫人说他是你儿子,说要让他认祖归宗。”
裴姨如实讲了上午发生的事,话还没有讲完,江萧已经勃然大怒。
“认什么祖,归什么宗?谁说这孩子是我的?真是荒唐。”
江萧是裴姨一手带大的,一般情况下,无论她做错了什么,二少爷从未骂过她,更不可能给她脸色看,五年前,裴姨知道二少爷为了那个姓香的女人连命也不要,还差一点为了她入狱,其实,处在热恋中的男女做那档子事才正常不过,二少爷让香雪欣怀上孩子也不令人惊讶,可是,重要的是,现在,二少爷已经与静知结婚了,孩子才刚掉,初恋情人就带着老公的孩子归来,夫人居然让这江浩浩叫静知妈,唉!真是罪孽{二少爷怒发冲冠,裴姨也不敢多嘴,免得受池鱼之灾。
“静知呢?”江萧凝望着江浩浩,然后,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气,一脸纠结地闭了闭眼,向裴姨询问老婆的去向。
“在……应该在楼上吧!”反正,一整天,裴姨都没有看到静知下楼,被这个小男孩气得饭都不下楼吃了。
知道这种事是个女人都受不了,老公不但出了轨,还让别的女人生了一个四岁的儿子回来,江萧心慌意乱,拼命握住自己不停颤抖的指节,迈着长腿,‘咚咚咚’地走上了楼。
江浩浩盯望着那抹走上白色楼梯高大的男人身影,那叔叔的五官与自己很阔似,可是,是他的爸爸吗?妈妈说,他长得与爸爸相似,如果跑上楼的那个男人是他的爸爸,那么,他不太喜欢他,因为,他对自己好凶,与自己想象中的爸爸一点都不一样。
江萧冲进卧室的时候,静知正站在窗台边欣赏夜景,窗外的月光照射在她的身上,为她纤细的背影披上一层冷萧索与冷漠,望着那抹月光下冷漠的身影,江萧不知道该是什么好,香雪欣将江浩浩带进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