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浮生出现之后,那几个流氓转过头,蹩了一眼月浮生,说道:“哟嘿,这位公子,你这是想要行侠仗义?”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是要干什么?”月浮生义正言辞地呵斥道。
那猪头脸的男子见到月浮生和展轻霄穿着华丽,像这样的人,都拥有他们没办法招惹的背景,所以当下心存忌惮,说道:“这位公子,我们可没有干什么。只是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之事,我们过来讨债又有何错?”
“你胡说!我们可没有欠你们的钱。”叶剑穗小手紧握,反驳地说道。
那男子冷笑一声,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说道:“哼!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月浮生伸手过去,说道:“拿过来我看看?”
“那可不能给您,这是他们欠钱的证据,不如我念给您听好了。金喜欠富贵赌坊纹银六百五十两,三日内归还,如若无法偿还,以分权计息。”那人护着手中的纸条,像是保护极其重要的东西一般。
“金喜是何人?你找他去要债,怎么跑到这娘俩这儿来了?”月浮生一皱眉,问道。
“金喜是这女人的弟弟,现在他人跑路了,就只能找他姐姐来还这个债了!”猪头脸男子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说道。
“你胡说,我舅舅欠你们的六百多两银子,都已经还清了!”叶剑穗脸涨得通红,极力辩驳道。
“小毛孩!你舅舅那还的只是利息,看来你是不知道什么叫分权利息吧?”猪头脸男子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冷哧一声,说道。
展轻霄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听他们的对话和叶剑穗之前的描述,他大概知道了这些流氓地痞就是那什么富贵赌坊逼叶剑穗舅舅所签下的欠条。而且,还用这所谓的“分权利息”,摆明了就是要坑他们。这是大部分赌坊都会去做的事情。
“我不知道你们所谓的分权利息是什么,既然他们家已经给了你原来所借的银子,那么你们就不该再来骚扰他们母子!”月浮生冷冷地说道。
“这位公子,我们都是按照规矩办事,您要横插一脚,是不是有一些不妥?”猪头脸男子迟疑了片刻,还是说道。
“咳咳……”这时,叶剑穗的母亲发出一声剧烈的咳嗽之声。
“娘亲!你怎么样了,娘亲!”叶剑穗一脸焦急地扶住他母亲,紧张地问道。
展轻霄一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腕,查看一下她的病情。他感觉到她的命脉在慢慢消失,寿元正在慢慢燃烧。
这可不是一般的风寒,而是败血之症。
败血之症是天生的一种体质,拥有这种体质的人一般都活不过十五岁。可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很明显不是只有十五岁,于是便再对她的筋脉检视了一次。
展轻霄眉头一皱,问
道:“你……有败血之症,本活不过十五载,幸得你有一块护心寒玉,才能活这么久。可是,你这块护心寒玉如今却是在何处?”
“娘……那块玉是保您命的?那您还……”叶剑穗听到展轻霄的话之后,急忙问道。
金乐儿脸色苍白,嘴皮之上毫无血色,她此时已经只剩下最后一口气,虚弱地说道:“喜儿,是我唯一的弟弟,他做错了事,我这个做姐姐的自然帮忙。所以,我将那块玉当了,本以为能够将他欠下的债给还清,可没想到这利息却越来越多,怎么也还不上……”
“娘亲,他们贪得无厌,我们还的银子何止有六百两,三个六百两都不止!”叶剑穗双眼厌恶地盯着那些地痞,后者仍旧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话可不能这么说啊,小毛孩,你舅舅欠下的账,如果当时能够还就不用这么多了,他自己还不上,我们当然得收点利息啊!”
“你这利息还真是有点多啊!”展轻霄冷冷地说了一句。
月浮生皱了皱眉头,虽然他是皇子,但是这些流氓也不是明抢暗夺,是金喜自己签了那份根本就不平等的欠条。所以,理被人家拿捏着,他也不能多说什么。
于是他开口说道:“还差多少银子?”
那猪脸男子见月浮生出声打算出头,脸上就堆起了笑容,然后说道:“公子,一直到现在,还差一千四百两银子!”
月浮生从怀中摸出一叠银票,数了几张,往那猪脸男子脸上一砸,嘴里冷冰冰地说道:“拿着银子给我滚!今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们,也不要再来骚扰他们。你们若再敢来骚扰他们,我保证,会让你们后悔来到五行大陆。”
月浮生的语气充满了寒冰,又缓缓撩了一下自己的腰间,露出了自己的龙形玉佩。
那猪脸男子见到月浮生腰间的龙形玉佩,脸色一变,他原先只以为月浮生和展轻霄只是一个贵公子,没想到还是皇族之人。他一个普通的小混混,在皇族的眼中跟一只蚂蚱没有什么区别,他赶紧弯着腰将那些银票捡起来,灰溜溜地跑了。
“是……三皇子殿下吗?”金乐儿气若游丝地说道,作势就要起身,朝月浮生跪拜。
叶剑穗赶忙扶住金乐儿,朝月浮生下跪。
“拜见三皇子殿下!”金乐儿费力朝月浮生低头。
月浮生正要将她扶起,哪知她的身子突然间往后一倒,叶剑穗见状将她扶住。
“娘亲,你没事吧?”叶剑穗担心地问道,然后又转而望向月浮生,哀求一般地说道:“三皇子,我把自己卖给您,求求您给我一些银两,让我带娘亲去看大夫吧?